剧从来也没有发生般,人们依然把酒言欢,依然借着这个大好时机,极力巴结着君极以及君家这位新女婿。
这条路走过不知多少次,而这一次是最最沉重的,轻盈的步履也变得难以抬起,欢笑的容颜也变得黯然失色,与他相同的还有那早他一步已趴在房顶的沐兮。
那一出还未正式开始就已结束的闹剧,那偏厅内从歇斯底里到哑然失色场景,这一幕幕、一句句都被沐兮看得真切、听得清楚。
沐兮稳稳地趴在房顶,等待着房下天权慢慢地走近,沉重的脚步承载了两个人的疑问。只是,沐兮不如天权那般勇气,她只背着所有人悄悄地攀上了房檐,自己的疑问全然依靠着即将推门而入的天权寻得答案。可是,天权所问之事是否能够解开沐兮心中疑惑呢?
此刻,事情似乎都已证实,可不知为何她竟与天权一样,仍在执着地想要寻瑶光问个究竟。可这究竟又是要问些什么?难不成是要问瑶光为何背叛誓言?可结果已摆在眼前,知道了原因又当如何呢?
☆、问清究竟
“天权少爷,您不能进去……”不出预料地被守在门外的家丁阻拦,闻声而出地还有瑶光的贴身侍女春兰。
“我来看我瑶妹干你们何事?让开!都给我让开!”天权不听劝阻继续向屋内闯去,却正好撞到了刚刚走出来的春兰。
春兰微微行礼,对着天权道:“天权少爷,瑶光郡主今日出嫁,按照规矩是不能见除郡马以外的其他男子,还是请您先行回去吧!”
“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她哥哥,为何不能见?”天权被这样一劝原本在偏厅刚刚消下去的怒火,又被重新点燃了。
“天权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们做下人的了,这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也是照着行事。更何况……”还好春兰反应迅捷,一捂嘴没有把后半句君极交待的决不能让天权踏进房门的话说出来。
天权见面前侍女欲言又止,多半也意识到了出何原因,只提高了嗓音对着房内叫道:“瑶妹,天权只是有几个问题不明,可否让哥哥进去一问?”
这话叫得突兀,春兰连同守门的家丁片刻的呆愣后,便紧忙上前拉住天权,好言相劝想让其尽快离开。可是,天权又怎会听从他们摆布,不但没走,反而一撩衣袍坐到了门前台阶上。这次倒是不急不缓地背对着屋内道:“瑶妹,天权就坐门外等你,等你想回答的时候招呼我便是了……”
这还得了,要是被君极知道的话,这一干下人都该没有好结果的,无奈他是主子、是少爷,谁又敢强迫他离开呢!
所有人围着天权转来转去,有的四处张望生怕传到君极那里,有的俯下身对着天权苦苦哀求。可是,忙了良久仍然不见效果,天权仍然坐在原处漫不经心地一边望着天空,一边等着瑶光的回答。其他人已是心急火燎,正当人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春梅从房内走了出来。
低声唤了一句“天权少爷”便对着房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青年嘴角微微勾起,起身弹了弹衣袍上的灰尘,便随着春梅走入了屋内。
“瑶妹……瑶妹……我就知道你会让我进来的……”
天权大摇大摆地刚走到屏风前,就听到内间传来了瑶光的声音,“天权哥哥,就请哥哥在屏风外叙话吧!瑶光今日不便接待哥哥,还请哥哥见谅!”
“瑶……”天权一怔,这话语间似带着一股莫名的生疏,脚步顿了顿想要继续上前,又被一旁的春梅拦住了。
不情愿地立在了屏风前,这样的对话十几年来还是第一次,天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怎样都觉得不自在,望向屏风后隐隐约约看得的那席红衣,心中更感惆怅。
在屋内转了几圈,最终还是坐在了他常坐的那个位置,手中握着一只空茶杯,不停地揉搓着,眼睛却时不时地撇向那扇屏风。
“天权哥哥刚不是说有话要问瑶儿吗?”瑶光的声音再次在屋内响起,外间的人和那房顶上的人同时将视线投向了声音的发源处。
是的,没有看错,确实是将视线投去。就在天权随着春梅走近房间时,沐兮已将一块瓦片启开,从房上看下去时,正是屏风之后的内间。一席红衣少女静静地坐在床边,头上蒙着大红盖头,满屋子的红色,本该是喜庆的代表,可是,此刻的沐兮却未感觉到半点欢乐。
瑶光的声音同平日里一样,似乎还不如平日里开心,只是淡淡的口气询问着屏风外的人。
天权犹豫良久最终还是问出了口,“瑶妹,今日的婚事可是那老儿强迫你的?你与哥哥说实话,哥哥定将你带离出去……”
未等天权把话说完,瑶光就接话道:“天权哥哥,这婚事是瑶儿自己的主意,爹爹并没有强迫瑶儿,还请哥哥……”
“这不可能!”天权蓦地站起身来,刚向屏风走近了几步,一旁的春梅就警惕性地挡在了屏风前面。
“瑶妹,你与沐公子不是早已定下了终身吗?为何你如今又要改嫁他人?而且,那完颜沧绾又不是我们大梁国人,瑶妹要是嫁过去恐又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