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随着,士卒又一次的肯定回答,天枢方才摆手告退了那人,径直一个人凑到了君极身旁。
“父亲!”天枢躬身行礼,一副严肃的神情使得君极的面上也多了一丝谨慎。
“何事?”
天枢又前走了几步,同样的姿势俯身贴耳道:“刚士卒来禀告,说天权在竹林中又发病了。”
“什么?”君极大惊,这一句来得突兀,一下子也惊到了一旁的天璇。天璇视线撇向这边,许是一向的沉着冷静惯了,天璇只是静待后语,却未上前探问。
天枢抬眸看看左右,又在君极耳边低语道:“先由两名士卒抬回府中了,前来报信之人还在等着您回话。”
“他发病?”君极似是不太相信,“之前大葬礼期间他那也不是真发病,如今又是哪儿来的病?”天枢蓦地一怔,诧异地看着君极,问道:“天权没病?那他……”
“嗯!他那些小伎俩瞒得过旁人,可瞒不过老夫。如今看来许是又要生事端。”君极顿了顿,继续对着君天枢道,“你派个人回府去探探究竟,如是真病了,就去宫中叫太医过来给他诊脉。如是装出来的,立即把他给我潜回竹林去,别给我在这儿惹出事来。”
天枢领命,随即,转身就要差人去办。君极又突然叫住了天枢,嘱咐道:“大赛这几日一定给我把他看管好了,出了什么事,我君极可是跟他丢不起这个脸。”
君天枢点点头,径自退了下去。
天枢走了、天玑走了,此时,君极身后就只剩得天璇一人,瑶光仍在另一边随意挑着可以进入下一场的人选,天璇眸光略过那一边,未几,视线收回的同时眸底出现了一抹黯然。
若不是生在同一家中,若不是同父的命运,或许天权也是瑶光不错的选择。虽然,天权表面上有着放荡不羁的一面,但对待瑶光自小也是专情的,这些天璇都是看在眼中的。从小三人一起长大,天权对瑶光的爱护绝不亚于这位亲哥哥,只是这份爱中,又多了一份不该有的男女之情。天璇略长他俩一些,自是看得懂天权的用意,话里话外总是想点醒天权,可无奈,不知是话的分量轻了,还是天权有意不往心里去,总之,在年纪增长的同时,这份情爱也在天权的心中滋生成长。甚至到后来被君极发现,将天权逐出府中,差一点连他的郡王头衔都被剥夺,还好天璇求情才保住这份挂名的官职。但是,人虽是出了府,心好似更近了,隔三差五便往府中跑,君极不在时,就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入,君极在时,被沐兮称作“狗洞”的小门便成了这位权郡王的便利。久而久之,这似乎是府内上下公开的秘密了。只是,不知另一面的瑶光是装着不懂,还是真心只当天权是哥哥般的照顾自己,她对天权的这份情却显得全然不解,依然像小时候般缠着这位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哥哥。
而这位小郡王如今逃脱了壮汉的看管,依着小路已是跑到了这瑯町阁外。眼瞅着离他心中的瑶妹近在咫尺了,可是,就现在这身装扮闯进去,估计一层还没突破,就先被自己父亲的人抓了起来。天权踌躇之际,蓦地觉得自己有一丝可笑,十多年的追随、疼爱,难道如今真是要帮她择一郡马?那自己呢?他为了瑶光与父亲仇视有加,他为了瑶光不去听从父亲任何的婚姻安排,他为了瑶光违背了父亲的意愿从而仕途黯淡一片,他为了瑶光至今妻妾未娶。可是,他毕竟是瑶光同父异母的哥哥,虽是心中有着这份情爱,可又能如何呢?一时间的茫然,天权的眼眶竟然蒙上了一层水雾,可此时绝不是想这些事的好时候,既然来了,那就该依着自己的想法站到妹妹的身边去,不管那人如何,既然是妹妹所选之人,他君天权定会鼎力相助。
“瑶妹,我来了……”天权随即拽过了一人,两个铜钱便使得这人喜笑颜开地与天权换了衣服。那人美滋滋地审视这身华贵的衣袍时,天权已经掩面钻进了人群中。
大赛的第一场似乎已经接近尾声了,眼看着被选出的人中现已不过五十人,天璇的面上露出了一丝喜色。可他为何而笑呢?为了他那酒后称兄道弟的沐兮吗?还是为了其他什么事情?
在一声锣鼓后,第一场的“选美”结束了,有些人洋洋自得地站在参赛席中,而更多的人则是灰头丧气地退回到观众席中。沐兮似乎一直都还算镇定,除了面对瑶光的那一刻露出的一抹笑意外,面上再无过表情。站在人群中虽是俊颜惹目,但一眼望去,也同旁人一般并无异常,甚至比旁人多了一份坦然。
台上的女子目光又回到了沐兮身上,远望的四目相对,浓情蜜意全部灌输在眸中。君极似是要说什么,侧眼一望,正是看到此幕,眉头一蹙,又顺着瑶光的视线向台下望去。而正是此时,那位已换成百姓打扮的权郡王,竟这般误打误撞地走进了君极的视线中。
君天权全然不知地继续穿梭在人群中,他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要挤到台上与瑶光站在一起选驸马?看似可笑的事情,这位小郡王却一脸严肃地做着。是的,他此时正有此意。既然自己不能做她的郡马,那么,自己就要为她挑选一名爱她、惜她、疼她的好人。只是,这份心意瑶光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