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此时搞不懂眼前女子的用意。
“你不愿意?”君瑶光冷眸中似乎带上了一丝怒意。
“当然不愿意,放着正门为何我不能走?非要让我做这偷鸡摸狗之事。”沐兮此时的怒意不减瑶光,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对眼前这位女子带出不满,之前总总的随和虽也都是发自真心。可这件事情不同,这种事情绝不是她沐兮所能做的,她不敢自居谦谦君子,但所做之事也都要光明正大、堂堂正正才是。
瑶光看着沐兮的怒意竟有几分不解,低头沉yin了半响后,方徐徐近前,低声问道:“你还是不愿意做我的郡马吗?”
这声音……这声音在沐兮听来,怎么带着一丝……一丝乞求?对,就是乞求。沐兮犹豫了,难道是在怜惜面前的女子?还是对她动了情?才短短的一日一夜的相处,又怎会有多深的情?唯一谈得上情的恐怕只能是昨晚那一夜的……可是,不对!这做不做郡马又和走狗洞有和关系,难不成不做郡马就不能从正门进入了?难不成就不能从朋友做起吗?难不成她君瑶光就不能有朋友来探望吗?种种的疑问在沐兮的脑袋中盘旋,想要脱口问出,可惜,却被瑶光的再次开口阻止了。
“好了,我明白了,不会再强求你了……”瑶光的话语中满是凄楚,像一个暗恋了他人许久的少女,最后还是遭到了心仪之人拒绝似的。她缓缓地走出了浴室,面色中虽不再有冷颜,却换成了一副失落的恍惚。沐兮不懂了,明明之前还是对自己那般冷傲的人,此刻怎会这般在意自己,或者说,这么在自己做郡马。而之前听她与天权谈话间,也不像是个缠绵小情小爱之人,对待事物总是有着自己的城府与冷静,可为何现在对待这件事情上,又会表现的如此异常?
沐兮也走出了浴室 ,桌上的微弱的烛光,照射着整个房间,床榻上是那名女子的背影,屈着膝紧紧地蜷缩成一团,看得好让人心疼。
“喂——”沐兮的声音轻柔地划过了静寂的房间,床榻上的人却未做出丝毫反应,“你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沐兮都觉得自从见到了瑶光之后,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前世的自己是那般的桀骜不驯,而如今,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瑶光就会心起怜惜,是爱还是紧紧是怜?爱,又从何而说?怜,又为何而怜?
话语问出了口,声音虽轻,但也足以让对方听到,可是,床榻上的女子还是没有反应,只是身子有了轻微的颤抖。沐兮缓缓上前,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但此时只凭着自己的身子摆布着头脑,一步步地推她走到了床边。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君家的名字是按北斗七星的名字排序的,分别为:大公子 君天枢、二公子 君天璇、三公子 君天玑、四公子 君天权、大小姐 君玉衡、二小姐 君开阳、三小姐 君瑶光,而他们的父亲晋王则叫君极。
☆、是我选择了郡马,还是郡马选择了我?
一个温暖的身体贴在了瑶光的背后,手臂轻柔地环住了瑶光的纤腰,熟悉的气息落在耳后。“我错了,你说你想让我怎么做,你才能开心?”沐兮的一句话,完全展露了自己的内心,臣服于怀抱中的郡主。沐兮此时也弄不懂自己为何要这样做,只是想让怀中的人不再伤心。
怀中的人终于有了反应,缓缓地转过了身,近在咫尺的距离,鼻尖似有若无的轻触,少女的脸上蒙添了一层红润,声音也柔和了许多,“我们已有了……夫妻之实,所以,我只能嫁于你。可是,若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你。只是想,你还能来看我,可那正门恐是不方便进出的。我毕竟是郡主,不好与男子打扮的你有过多的接触,更何况又是来我房中,所以,只想出了这个方法,也是为难你了……”
沐兮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此地绝非她前世之世,女子也可以自由自在地徘徊在灯红酒绿之中。这里不同,那一次的肌肤之亲,就注定了眼前女子的一生,这似乎无关爱与不爱了,是责任,是她该对女子所负的责任。如果她不去接受女子,在这样一个封建社会中,女子虽贵为郡主,但仍逃不出社会的谴责,那她又会落得何等下场呢?沐兮不敢再往下想,只将环住女子的手臂抱得更紧。
“是我错了!”沐兮的视线对上了瑶光的眸子,此时的瑶光已没有半点的冷傲,全然是一个害羞的少女,蜷缩在沐兮的怀中,本来这样的接触就让瑶光羞涩不已,再加上刚刚被逼得没办法,才说出来的那番话,更是让女子羞涩难当,此时已是面红耳赤。眸光对上的那一刹那,迅速将头低了下去。
沐兮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意,她似乎很喜欢此时的瑶光,没了之前对自己的冷目,也没了对君天权谈话间的有意逢迎。
夜,又恢复了它本该有的寂静。灯油烧尽的时刻,两个人相拥而眠,沐兮没有给予瑶光回复,并不是她还没有想好,而是,在她想要说出口时,却看到自己臂弯中的女子已沉沉睡去。
大葬礼终于结束了,当君极拖着一身疲惫回到府中时,身后跟着的三位公子却是各自怀有心事。
大公子君天枢常年在外征战,此次回来也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