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好挑剔的了,三个人每人从袋子里拿了一个面包,席地而坐的啃了起来。面包虽然卖相不怎么样,却也不难吃。时岚吃了一个便再也吃不下了,田思楠则又吃了半块饼。开车的小伙子吃了一个面包两块饼后,把剩余下来的面包和饼装进了外套的口袋里。
“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时岚靠在墙上,一脸的沮丧,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救助过一个贫民,就不明不白的在这里送了命,这说出去都不是光彩的事。
“战事频繁,到处都缺医少药,需要截肢的东西不难弄到,关键是那些消炎止痛的药,估计够他们好找的。”说话间,田思楠脱下外套反穿,头靠着墙小憩起来,“你也眯一会吧!今天一天可是够咱们受的了。”
田思楠不说还好,一说时岚觉得眼皮都快耷下来了,学着田思楠的样子时岚也靠着墙假寐起来。
许是累极,时岚不一会居然睡着了,田思楠睁开眼睛,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时岚的身上,自己则走到门口朝外面四处看了看。
第75章
田思楠问外边的男人要了一支烟,抽了一口赶紧的吐了出来,里面有什么作为一个急诊科的医生再清楚不过了。
男人看的田思楠呛得眼泪都出来,咧着晒得黝黑的大嘴“哈哈哈”笑了起来。
田思楠赶紧掐灭了烟头,男人似乎不嫌弃,夺过田思楠手里的烟头点燃了,“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男人抽完烟,抓着枪把田思楠赶回了那间房子。床上的男子奄奄一息,出气比进气多,持枪的男人看了他一眼,朝地上吐了口浓痰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田思楠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反正肯定已经是下半夜了,她被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惊醒,很快外面嘈杂起来,让时岚和驾驶员也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首领带着几个手下,从外面搬进来几个箱子,箱子的分量不轻,看得出来搬箱子的人很吃重,田思楠猜想着他们出去这么些时间应该是弄来了不少的东西。
首领用阿拉伯语朝田思楠说着些什么,时岚听不懂,只在呆在一旁不作声。
话说完,首领就带着手下出去了,房间里除了多出来的那些箱子,还是之前的四个人的状态。
“他说什么?”时岚朝门外看了看,已经看不到他们的身影才开口问田思楠。
田思楠捋了捋袖子,把面前的几个箱子一个个拆开来,看到是里面码放着手术用的器械和药品,田思楠和时岚相视一眼,旋即田思楠开口,“乖乖,这人本事不小,弄到这么多东西。”
“快点帮他手术吧!”到底是医者父母心,即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时岚却还依然记得要帮病人先手术。
田思楠并不反对时岚的话,只是有些事情,还是留一手来的比较安全。
田思楠把自己的想法和时岚嘀咕了一下,时岚这个时候不得不对田思楠刮目相看,看来她比自己更加的适合叙利亚这样的地方。
一切准备就绪,田思楠走出门口就被一个持枪的人顶住了后背,田思楠举起手,道:“我需要和你们的头谈谈手术的事,现在天还没亮,屋子里的灯那么暗,我们没有办法手术。”
田思楠知道,首领一定在不远处的某个地方,所以她说话的时候故意放大了声量。果然,田思楠的话音刚落,首领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一番沟通,首领最终妥协。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两盏大灯,把屋子照的跟六月的夏天一般的亮。
田思楠也不怕脏,拉起病人的腿随手按了几下。按到膝盖上面,终于听到病人“哼哼唧唧”的声音,田思楠心里大概有了个数。
简单的消毒过后,田思楠给病人打了麻药。药效很快就起来,病人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腿大部分已经腐烂,白色的蛆虫在烂rou里蠕动,看的人一阵rou紧。
时岚在膝盖的上部比划了一下,田思楠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时岚拿了记号笔,在刚刚比划的地方做下了记号。
田思楠手握利刃,锋利的刀,在大灯的照射下反射出冷冷的光。刀锋和皮肤接触,切开皮肤及皮下组织,将皮瓣向两端稍行分离,在趾长伸肌和腓骨短肌之间找出腓浅神经并切断。
时岚站在一旁,见田思楠的额头已经沁出了不少的汗珠,拿来纱布,帮田思楠掖干了额头的汗水。
小腿外侧的肌rou被切断……
所有的一切在田思楠的手里被熟练的Cao作着,作为心外的医生,时岚对这种外科手术不是很熟悉,在一旁除了擦擦汗偶尔递个东西之外,一点手都插不上。
田思楠是急诊科的医生,属于是全科,只是平常在医院里,这种截肢手术几乎也和她无关,只是因为有过援助的经历,田思楠常常会去观摩一些手术,并不是说一定会用到,但是田思楠觉得多一技防身总是好的。
切开骨膜,向远端剥离骨膜,与胫骨纵轴垂直锯断胫骨后,将胫骨残端前嵴斜行锯下一楔形骨块。腓骨用线锯锯断,最后用骨锉将残端的锐利周边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