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司露简直是痛心疾首!这温绘年能傻成这样么!问她什么就真说什么!枉费之前还辛苦把考卷上的分数给改掉,成绩单用胶带粘了好几次才把上面的字给粘掉,蒙混过了妈妈……失策就失策在爸妈婚姻不和谐交流太少啊!如果熊司露有一对相亲相爱到每天都能掏心掏肺的父母那该有多好呢?已经在成绩单上签过字的妈妈早就跟爸爸说了成绩,还至于栽在温绘年的手里吗?
这瘟神肯定是故意的,但凡有个正常人思维的都知道要打个掩护好不好!结果就说出去了!谢谢你帮我四舍五入!我的五十一名给你舍成了五十名!谢谢你!给你一朵大红花!
熊司露被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梦里还被胸口贴着“班长”铭牌的温绘年追赶着,来来回回地问:作业写完了吗?数学课听懂了吗?背不完书不能回家哦。又考了倒数你是笨蛋吗……
啊啊啊——
熊司露捂着耳朵自己跳入深渊——就算是入地狱也不要再听她在那边念经!
大概是跌入地狱太底层,这才导致早上她妈妈死活叫不起她来。
晚餐时间祸害她还祸害不够,还要霸占她的美梦!熊司露一边刷牙一边在怨念:谁要梦到那个面瘫四眼妹啦?只要遇见她就没好事!希望她昨晚吃太多吃坏肚子今天不能去学校,也省的我看见她那张讨厌的脸!讨厌讨厌讨厌!
大概是把愤怒都发泄在刷牙的动作上,在心里一连串的讨厌骂完之后她发现自己把自己给刷得牙龈出口,往水池里吐一口泡沫,鲜红一片,熊司露告诉自己这就是被温绘年给气到呕出的三两鲜血。
熊司露洗漱完之后拎了书包,本来想绕到客厅冰箱去拿零食带去学校吃的,可是看见爸爸一脸严肃地坐在沙发上抽烟,时不时还望向窗外,那一脸的苦大仇深估计是在思索自己女儿吊车尾事件应该如何处理。
熊司露不敢打扰父亲的忧国忧民,赶紧夹着尾巴逃跑了。
熊司露刚跑出单元楼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嗨,熊。”
“滚蛋啦你!”熊司露恶狠狠地回头——想也不用想这糟糕的声音糟糕的称呼是属于哪个糟糕的人!丢下那句话以表示自己的愤怒之后,熊司露就继续大步迈前往小区门口走去。
“干嘛一大早火气那么大。”温绘年慢悠悠地走在后面。
“我火气为什么这么大你自己心里清楚!”
“生理期吗?”
“……你怎么还没滚蛋啊。”
“我上学也是这条路。运动是相对的,你滚蛋也就等于我滚蛋,我不会改变上学的路线,所以你可以选择你滚蛋。”温绘年的厉害之处就是她能很迅速地在平日对话里穿插这些平时课堂上老师讲的熊司露有听没有懂的东西,用知识的力量来打压对方。偏偏熊司露这种倒数第二名就是一打压一个准的主,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甚至连骂脏话都变得格外不好意思了。
所以才说这种好学生是最惹人讨厌的嘛!
熊司露没再理她,拽着书包加快脚步。
初夏总是一个美好时节。
熊司露能感受到轻风、花香、蓝天……如果能不在公交车上被挤到瘟神的身边就好了。
“喂!你别贴着我啦!”熊司露瞪着站在她身后的温绘年。
温绘年叹气:“你以为我喜欢贴着你吗?没看到人这么多。”
“哼。”熊司露死死拽着扶手,心里暗自下决心下次无论怎样也要爸爸开车送她上学,这种公交车哪里是人可以坐的!
不过说来也怪,虽然人这么多这么挤司机开车技术又这么烂,但熊司露也只感觉到温绘年站在她身后而已,就算因为刹车有人chao晃动惊叫的声音,但她几乎没怎么感觉到压迫感的来袭。
她回头一看,见温绘年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人chao都被挡在她娇小的身躯之后。
“你干嘛……”熊司露不解地问。
“我又干什么了?”温绘年垂在胸口的黑色长发跟随着车摇摇晃晃,阳光晒在她的眼镜框上,把她的脸庞照得娇美而柔和。
“你,干嘛这样站?”熊司露瞄了瞄她的双手。
“不这样站我会摔倒。”温绘年随口一答。
“哼,我就知道。”
“你又知道什么了?”
“懒得告诉你。走开啦,要下车了!”熊司露挣开温绘年的胳膊往外跑,扎起的辫子一甩差点甩到温绘年的脸上。
“熊,你给我小心点。”
“不许叫我熊……哎呀!”刚说完熊司露就一脚踏空摔出车门栽倒在马路上。温绘年呆了一呆,摇头道:“说了让你小心点呀。”
作者有话要说:上一篇文那么H,这篇文这么纯洁,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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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嗨,熊 ...
熊司露非常想对着烈日怒吼,这倒霉的周一,肯定都是因为大早上就被瘟神缠住所以才会这么这么的悲剧。
“你怎么这么笨啊熊,有摔到哪里吗?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