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会与那赵越瑶一样。沈婉蓉扯了扯嘴角,似在嘲讽自己——或许是报应。
“没有为什么。有些事,在你未出生的时候就已注定。”
沈霜照摇头:“若是如此,这便是对我极大的不公平。”
“出身”这种东西,向来由不得人做选择。若因此而失了心爱的人,让她如何接受?
“每个人都必须接受自己的出身。”沈婉蓉提醒,“霜儿若是愿意重新考虑你和陆清容的关系,或许我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你身世的事。”
“不必了。”她才刚起了个头,就被沈霜照决绝地打断了,“我说过,我是绝不会做出影响我和她关系的事。师父还是乘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她看向沈婉蓉的眼眸里尽是戒备,此刻,她要提防着所有人,提防着他们劝诱她离开陆清容,背叛陆清容。
“霜儿,你疯了。”沈婉蓉平静地说,不再理会她,话落,她便平静地离去。
牢里很快又静默下来,沈霜照靠着墙角蹲坐在地上。她捂着脸,心中倏地懊恼起来,她做了什么?杀了张善,害得陆清容负伤入狱,还与师父翻了脸。自己一步步地将局面弄糟,如今她除了在这里自恼其他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陆清容,你可千万不要有事。
……
沈婉蓉刚踏出牢外,就有人小跑着过来报告,说是今日捉到的刺客在狱中咬舌自尽了。
若非狱卒提起,沈婉蓉倒是快忘了除了陆清容,今天还抓到了另外一个。她这才觉得不对劲,那刺客是冲着沈霜照来的,陆清容先前又与刺客打斗,很明显刺客与陆清容无关。那么,又会是谁?赵越瑶吗?
自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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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深夜,乌云随风略过圆月,笼罩着一层诡异的气息。
仍是之前披着黑色斗篷的女子,只不过这次的手下换了一个。
“主上,属下听说玄明已在狱中自尽。”他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对着与黑漆漆的土地皱眉与悲伤。
女子藏在斗篷下,看不出她的身形。她垂着眸,不冷不热地说:“任务失败被俘便要自尽,这是自小我就教你们的。可听你的口气,似乎话里有话?”她的语调扬了扬,但语气仍是冷的。
“不……属下无话可说。”男子垂下的手紧紧地抓着地上的土,似在隐忍内心的低落情绪。
“没有话说就闭嘴。”女子极快地接了他的话,“玄明死了,原本他的事就交给你了。”
“主上要我再去杀沈霜照?”
女子抬眸望着夜空中的圆月,漂亮的月色却在她眸子里倒映出了诡异的颜色,她微启双唇,唇间幽幽地飘出一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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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烟身体好了大半,只是因为之前病得太久致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Jing神状态和面色都不及原来好。秋蕊扶着她到院子里散步,秋意渐浓,院子里种着的花花草草都枯了大半。凌烟触景伤情,心中戚戚然:“才几日没照看它们,再见时就已经枯萎了。”
“小姐莫要伤怀,再等上几个月,它们又重新长出来了。”
凌烟无声地叹气:“是会发芽开花,可惜的是即便长了出来我看到的也非是原来的模样了。何况是人,死了一次又岂能活过来?”说到这里,她不由地想起沈霜照,一阵惋惜。
“小姐可又想到了沈霜照?”
凌烟没有回答,只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可双眉却是皱紧了几分。
秋蕊见她这般难过,自己也跟着失落起来,嘴上倒还是试着安慰她:“沈霜照的死虽说与小姐有脱不了的干系,可是几年前小姐在危急关头救了她一命,算起来倒是两不相欠了。况且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就莫要再自责了。”
凌烟转过身,伤感地说了句:“这种事岂有两不相欠的理?若真要说两不相欠,那也该是我救她一命,她救我一命,而非害她丢了性命。”
秋蕊无言以对,她咬了咬下唇,垂在身前的两手手指绞在一起,泄露了她心底的纠结。
凌烟自顾自感伤了一会儿,觉着外面风大身子受不了,便想回里屋去。她一转身,恰好将秋蕊怪异的表情看在眼里。她问:“怎么了?”
秋蕊躲避着她的视线,试图扯开话题转移凌烟的注意力:“小姐,我扶你进去。”
凌烟却站着不动,丝毫没有要挪步的意思,她凝视着秋蕊,试探着问:“秋蕊,你可有事瞒我?”
“没……没有。”明显的底气不足。
凌烟倒也没再追问,只道:“我与你自小就相伴,对你,我素来坦诚相待。若说天底下我还有信任的人,那便是你了。”
秋蕊哪受得了这样的话,凌烟的一招“以退为进”将她治得服服帖帖的。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