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家就听见有人敲门讨水喝,随后我刚开了门便被两个遮着脸的女子挟持。”
“之后呢?”沈婉蓉拨弄着桌上的茶壶,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昨日黄昏时分我从一艘小船上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日晚上。后来我从船上下来,几经询问打听才知已经过了三年。”景筝紧皱着眉,那副认真回忆又被回忆困扰的样子,让沈霜照都差点相信事情正如她说的那样。
沈婉蓉放下茶壶,轻笑了一下,她对这样的回答仿佛并不陌生:“再后来你就回了家,是吗?”
“是……”
“好了,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多过问什么了。你失踪,我们的人三年都未找到你,说到底是我们的失职。至于你究竟是如何失踪、失踪的那段时间去了哪里,又是何人所为,这些事还是交给府衙的人去查吧。我相信,再过不久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到时候,与此案、与药铺命案有关的人,一个都逃不了。”最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却把沈霜照弄得心里一颤,“你回去吧。既然失了记忆,必定是有人对你下了药。我让内城里的大夫给你瞧瞧,可别落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景筝谢过城主。”
“师父,此事显然还有好多疑点,你怎么可以就此了事?”桑榆看不下去,这里面的疑点猫腻那么多,她竟就此算了?
沈婉蓉说:“我说过,此事我会让人去查,这一次定能给人一个交待。你如此激动,可是在怀疑我的话?”
“不是,我只是……”桑榆还想说些什么。
“够了!”沈婉蓉打断她,自己已经够烦了,不想再与人争论,“事情暂时就到此为止。你们三个都回去休息吧,熬了一夜该累了。”话落,她眼色复杂地扫了一眼沈霜照,心中情绪万千但最后又归于平静。
沈婉蓉走后,桑榆走到景筝面前,严厉地说:“你一定是在撒谎。”
景筝躲开她的视线:“我没必要隐瞒。”
桑榆扭头又看沈霜照,目光里尽是探究:“你们两个……”她欲言又止,拂袖离去。
唐梦璇匆忙地对沈霜照说了句“别听她的”后,上前去追桑榆了。
静心堂只剩景筝与沈霜照两人,景筝说:“看来沈姑娘在内城过得也不太好,不知道少……不知道陆姑娘知不知道。”
沈霜照勾唇很隐晦地笑了一下:“我过得好不好为何要让她知道?”
景筝也笑了,从身上掏出一小瓶药:“你若是过得不好,陆姑娘知道可是要伤心的。”她将药瓶塞到沈霜照手里,“给。她让我转告你,膝盖要好好护着,不然天天摔到地上该摔破相了。”
沈霜照望着手中那瓶药出神,心里一片温热,暖洋洋的都快被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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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淡淡的光映衬着陆清容的五官,那张脸似乎美得有些不像话。
“小姐,你一夜都未阖眼,这样下去我担心你的身子。”幻红端了一些早膳上来放在石桌上。
陆清容将双臂从栏杆上撤回,失了阳光的映照她看起来有些疲倦。
“不睡了,一会儿我还要去青城。那边的事还未完成。”陆清容在石凳上坐下。
幻红很揪心:“青城又不是非去不可,你在此休整几日可好?”
陆清容拿起筷子,却无一丝胃口:“青城就是非去不可。我爹交与我的事还摊在那里。何况……幻红你也知晓除此之外,我还有更为棘手的事要解决。”
“你这又是何苦呢?沈霜照有什么好的,值得让你如此为她?她呢?她又为你做过什么?”说实话,起初幻红是极为反对陆清容与沈霜照有什么情感纠缠的,只是她在此事上也无能为力啊。她倒是想一刀杀了沈霜照一了百了,可感情若是能那么轻易阻止,陆清容当初就不会饱受绞心之苦了。
“你不懂。”陆清容眼眸深邃,爱情无关那人本身有多好。心灵契合了,缘分到了,人啊就一心一意扑上去了,哪里还管那人能为自己付出什么。
幻红无奈:“好好好,我不懂。”讲不听劝不听的,她还能怎么办?不过——自从喜欢上沈霜照后,她家小姐的脾气倒是温和了许多。而且,现在在她面前居然连面纱都不戴了,看来小姐看开了很多事啊。
“你一直瞧我做什么?”陆清容抬眸看着发愣的幻红,“一会儿我们就要去青城了,你还不去准备准备?”
“是是是……”幻红回神,连连答应,动身下楼了。
“等一下——”陆清容又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她,“子秦回来了?”
“回来了。说是饿坏了,这会儿应该在下面吃饭呢。”
陆清容看着碗里的白粥,凝眉:“他若是吃完了就让他上来见我。”
“好。”幻红应道。
片刻后——
“沈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