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乏了,就回去歇着。”陆清容没有回头,三千青丝没有做任何修饰,柔顺地垂在背后。
幻红扶着床沿站起来,走到陆清容面前坐着。陆清容未戴面纱,披散着长发的时候显得特别温柔与纯良。平日里的凌厉与不可接近的气势随过分的妖艳一同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睡醒后的慵懒与恬静。
“小姐,昨日城主对我说,你若是不想遭受绞心之痛,那就别总是想着沈霜照。”幻红轻声说。
陆清容波澜不惊,语气了了:“我做不到。”
幻红没想到现今陆清容会将话说得如此直白,着实也是被惊讶到了。难道小姐对沈霜照的感情,已经到如此地步了吗?
“小姐!沈霜照于你就这么重要吗?重要到连自个儿的身子都不顾了?”幻红万分不解,“沈霜照若是男子那还好说,可她偏偏是个女的。两个女人相恋……”暂且不说别人的眼色,光是城主那关就难过。
陆清容认真地望着她:“我的速疾发作了这么多次,我并非对此一无所知。是何原因引起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之前是她自欺欺人不敢面对,而今,那种炽热的情愫再也压抑不住。
“那你为何……”
陆清容打断她,目光明澈:“说到底,此事无关沈霜照。纵使对方是男子,恐怕我也避免不了这种折磨。”只要动情,她就饱受痛苦。
“这究竟是为何?”
“要说起来……”陆清容无焦距地望向它处,欲言又止,“罢了,太遥远了。”多少年前就种下的因,如今真要结果了。那时候她年纪小,懂得不多,现在……她终于懂了。
正说着,就听见叩门声。
“谁?”幻红提高音量。
“城主命属下来询问少主醒了没。”是个侍卫的声音。
陆清容:“我爹可有事?”
“启禀少主,城主说你要是醒了,就到主殿去,他有话与你说。”
“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是时候问清一些困惑她多年的事了。
幻红起身:“既然要去见城主,小姐先梳洗吧,我去命人端水来。”
陆清容简单做了梳洗,幻红要给她梳头发盘发,她摇头拒绝:“不了,这样就挺好的。”话毕,她连面纱都没戴,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往外走去。
殿外的侍女侍卫看见陆清容这样清汤挂面地就出来了,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幻红知晓她的习惯,快步追上她,在她身前为她挡住他人视线。
“你们都下去。”陆清容到了主殿门口,对左右说,“幻红,你也退下。”
幻红其实紧张得厉害。陆清容早已不再掩饰她对沈霜照的情愫,可她若是将此事与城主放到台面上讲,幻红真的无法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小姐,你可千万清醒些……”幻红隐晦地提醒道。
陆清容侧过脸,垂下的几缕青丝遮住了她有些空洞的眼眸。她失神地望了一眼幻红,而后沉默着走进了主殿。
……
幻红焦虑地在主殿外踱步,来来回回不知等了多久,临近半下午陆清容才从主殿出来。
见她出来,幻红急忙迎了上去,心中颇多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陆清容面色平静,平静得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抬首望向天空,阳光刺眼得让她不禁眯起了眼。沉yin片刻,她说:“幻红,陪我去药房。”
“去药房?”
陆清容:“去药房。”
-------------------------------------------------------------
沈霜照仍旧被束缚在柱子上,她垂着头闭目养神。在这地牢里待了几天,她开始逐渐习惯里面chaoshi的空气Yin暗的光线。
想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几日,她竟完全适应了如此糟糕恶劣的环境。时间久了,她终究也被驯服成了“俘虏”,成了陆清容的俘虏……
“把门打开。”失神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霜照蓦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陆清容那双嵌着金丝边的鞋。她的视线顺着那双鞋逐渐往上移动,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感觉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陆清容屏退左右,一步步走到沈霜照前。
“几日不见我,你可有话对我说?”陆清容的长发仍未束起,她一如往常戏谑地笑着,话里毫不客气地又掺杂了些许揶揄。
沈霜照被身上的伤与反反复复的低烧折磨,她半垂着眼皮,只剩一半的力气:“幻红对我说,我被囚禁于此并非是你出的主意。”
“你认为呢?”陆清容水灵灵的桃花眼倒映出沈霜照的模样。
沈霜照勉强又虚弱地笑了笑:“无所谓。我只记得那夜你对我说你要处置我,还说不把我利用透彻就休想让我死。今日你来找我,想必是有了打算。”
“这几天在牢里,你就净想了这些?”陆清容侧身不再看她,随意走了几步,“不过你猜对了。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