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剑柄,顾不得锁门,便吓得往屋里跑去。
沈霜照推开门,警觉地穿过院子往屋子里走去。她的前脚刚踏入门槛,一根棍子就向她身上袭来。亏得她反应迅速,往后一弯身,勉强躲过了这一击。
待她起身站直时,只见一个老父手持着棍子仇视地瞪着自己,刚才那个为自己开门的妇人害怕地躲在老父身后——这是景筝的父母。
“你们已经带走了我们的女儿,还想做什么?”景父紧握着棍子,小心翼翼护着身后的妻子,愤恨地质问。
沈霜照一头雾水:“谁?谁带走了你们的女儿?”
躲在景父身后的妇人斥责:“你无须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我认得你手里的剑!”她指着沈霜照手里的剑说,“那天,那个女人也是用与你一样纹路的匕首挟持了筝儿。”
沈霜照心里瞬间就亮堂了,之前自己猜测的没错,的确是那个人。那把匕首是自己的,她清楚地记得那把匕首的外观纹路与自己手里的这把剑是一样的款式。
“两位莫激动,那把匕首的确是我的,但是我与那些人并无任何关系。匕首也是他们从我手上夺去的。”沈霜照试图解释,见两人还是不信,她拿出了进出内城的令牌,“这是进入内城的令牌,我是城主的弟子沈霜照。”
“你……你真是城主的弟子?”景父半信半疑,但是放下了大半戒心。
“昨日我随张大人到过李家药铺办过案,两位若是不信,大可找张大人当面对质。”沈霜照想了一下,扔下了手里的剑,“今日前来,我只是想问二位一些问题,好快些侦破药铺杀人案以及景姑娘失踪的案子。”
一番解释之下,景父总算是相信了,他颓然放下木棍,说:“姑娘请坐吧,我与你慢慢说。”
“元宵节的那个晚上,筝儿说要去街上逛逛。我们心想元宵节一年才一次,她爱凑热闹便让她去了。后来她也按时回来了,只是她回来后我才关上门就听见有人敲门。一听是两个年轻姑娘的声音,我就开了门。”景父说到这里抚了抚胡子,后悔爬满了他的脸,“开门后,我们两人便闻到了一股香气。”
“香气?”沈霜照想起了她与陆清容在丹阳殿第一次交手时的情景,那时候她也嗅到了一阵香气,“可是一种淡淡的冷香?”
“没错。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姑娘家身上有些香气也正常。”
沈霜照一语道破:“那是迷魂香,吸了之后就会全身无力晕厥过去。”
景父后悔无比:“我们寻常人家哪会知道迷魂香?见是两个姑娘,也没多防备。”
沈霜照撇了撇唇角,那可不是寻常的两个姑娘。
景母接着说:“一个戴着孔雀面具,看衣着样子是小姐;另一个也用纱遮了脸,像是丫鬟。她们自称身体不舒服,想进来讨碗水喝,我也就答应了。哪知刚转身关门,那丫鬟就用匕首架在了筝儿的脖子上。我记得,那匕首的纹路样式与你的这把剑一模一样。”所以方才她会以为沈霜照与陆清容是一伙的。
“我们想救筝儿,可惜身上越发使不上劲,眼睁睁地看着筝儿被她们带走。后来我们晕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景父说,“筝儿就这样不见了,是我没用……”
夫妻俩想到就这么丢了女儿,都不禁落下了泪。
沈霜照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只能说:“我们定会彻查此事,尽力将景姑娘带回来。”
之后,沈霜照回了内城。在景峰院,她正好遇上了桑榆。
“大清早的,小师妹这是从哪儿回来?”桑榆幽幽地靠在门边问。
沈霜照规规矩矩地说了声“师姐好”就打算走开,她并不想回答桑榆的问题。桑榆对她不算差,但她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一层不明的纱,这让她无法对待桑榆像对待唐梦璇那般亲密,甚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的敌意。
桑榆拦住了她的去路,说:“师父既然罚你禁足,师妹就该听她的话好好在屋里待着,看书识字学女红,哪个都比大清早偷溜出城来得好。毕竟,上次你偷溜出城,非但没有替师父取回长命锁,还弄丢了师父送给你的剑,差点搭上了你的命……”
沈霜照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坚定地说道:“那把剑我迟早会要回来,不劳师姐替我Cao心。”说完,她略显粗暴地推开桑榆的手,径直穿过拱门走了。
桑榆望着她的背影,收敛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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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沈霜照以报案为由,向沈婉蓉请求去外城三日,沈婉蓉准许了。沈霜照根据在景家得来的消息,在水澜城找了个遍也未寻着陆清容的任何踪影。
三日期限已到,沈霜照如约回了内城。她坐在屋顶上,一个人想着陆清容与凶杀案的事。
沈霜照抖了抖左手,手腕上的铃铛发出铃铃声。她望着银色的铃铛,想到她是在赵越瑶的寝殿第一次见到陆清容,又听侍卫长说陆清容是赵越瑶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