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酣睡,依然穿着基地的服装,头发有些凌乱,面上显出疲乏之色,这也情有可原,毕竟在陌生的地方待了一晚。唉,难道老了就会疑神疑鬼?老女人自嘲得笑笑,将疑问丢掉脑后,用高声去唤醒熟睡的两人。
首先睁眼的是厉夏,惺忪茫然的样子明显是没有完全清醒,因为被吵醒,她不满地撇撇嘴,愣神了三、四秒,待看清老女人的面孔,吓得她下意识得往后缩了缩身子,这才发现靠在她身边的林小寒似乎不对劲,睡得好像太沉了。她赶紧用手去摸摸林小寒的额头,果然又高烧了。
老女人直摇头,“这种脑袋聪明的异能真是要不得。”她唤来了个跟班大汉,想要抱起林小寒。
“不要,你们走开。”厉夏死死抱住林小寒,大喝一声,顿时又被自己的“勇敢”给吓住了,脸色一白。
老女人把这细节看在眼中,又好气又好笑,吓唬说:“你这是干什么?吃醋还是找抽?一夜不见你长胆子了?行,我们不碰她,你自己把她弄回去。弄不回去,看我怎么治你!”
厉夏欲哭无泪,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神勇了?她现在想起来了,老女人说过这些跟班的都是没脑子的傀儡,她干嘛要较真。不对啊,自己较真什么?怕别人碰坏林小寒?不对吧,抱一抱不会碰坏的,而且老女人的意思明明是让傀儡抱着林小寒回去休养的,自己干嘛发疯啊?
不过在老女人冰冷的目光下,厉夏不敢多想,苦着脸认命地背起林小寒。咦?小寒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轻了?在“驮着”一个人的情况下,她毫不费劲、相当轻松地走回了囚禁地。小院一如既往地安静,也不知那几个男的回来没有。屋中的其她女生倒是热心,帮忙端水递毛巾给林小寒降温。
老女人见没什么大碍,打了个打哈欠,玩笑地看着厉夏,“果然是从小吃得好营养富裕,我还以为你就是个废物,没想到力气挺大,就凭着这把子力气,在这儿当个苦力也够了。”她被自己的话逗乐了,笑着走了。
厉夏这才彻底放松,软着身子爬上了床。几个女生按捺不住好奇,追问她昨晚的情况。
“真没发生什么。”厉夏有气无力地哼了几声。
“不可能吧?”那个能让体温变低、叫安芸的女生惊讶地问,“昨晚外面吵杂地都让人睡不着,又是叫喊声又有枪声的,你们俩竟然什么事也没有?”
“在那么高的地方,我昨晚睡死了,小寒又发烧肯定也是迷糊的。外面发生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厉夏粗略地说了一下她们被关的地方,翻个身想继续再睡一会。
关心里夹杂着好奇心,几个女生怎会容她睡觉。“怎么会被关着那样的地方?”“让你们去到底是为了什么?”“男生们被带走的目的和你们一样吗?”“你们真的没事吗?那什么实验、完美者,老女人没和你们说是什么吗?”
去做什么?去做“母猪配种”!这种气愤恐惧无耻的实验,她如何说得出口。厉夏有些暴躁,“你们烦不烦啊。我在地上睡了一夜,现在觉得浑身都——”她突然顿住了,觉得浑身都什么呢?这种感觉怎么说不上来,真是的,自己的语文不会这么差吧?
几个女生见她确实睡眼朦胧的样子,又见她和林小寒也不像是被迫/害的样子,于是放心下来不去打扰这二人。
到了饭点,厉夏恢复了Jing神,见林小寒没有胃口不愿起床,赶紧盛了点汤水泡了点饭菜,强硬地喂给林小寒。晚上洗漱时,见林小寒还是软弱无力的样子,她又自作主张地要帮忙洗澡,结果被林小寒强烈拒绝。自己的好心没被接受,她摆出一副样子委屈的样子,不过在林小寒红着脸低声解释了一句“不好意思”后,她又活蹦乱跳起来。
其后的几天,林小寒仍然很是虚弱地躺着。老女人也没有再来,小院内难得有点轻松的气氛,放风时,男女碰头一问,这才知道,男生们那晚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但不知为什么都睡得死死的,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厉夏见林小寒一直不好,有些担心,“你以往发烧来得快去得也快,烧退了人也就好了。怎么这次烧退了好几天,你还是感觉虚虚的?”
“也许不是病理性,而是心理性。”林小寒苍白着脸,勉强地笑笑。
厉夏挑眉一叹,“说通俗点行吗?”
林小寒喜欢看厉夏这样无奈俏皮的样子,她心情稍微愉悦了些,让这几天以来那种见到厉夏就既无力又烦躁的感觉退去了不少,“我猜测也许是过度的紧张引起了应激反应,这会影响到一系列的身体反应,包括免疫系统。我这次的发烧可能是由于身体做出了过激防御而导致的。”
“这算是通俗解释?”厉夏表情夸张地苦笑说:“好吧,我理解的是因为太恐惧紧张导致了身体出现了不适用,和你以往的发烧原因关系不大。是吧?”见林小寒点点头,她又撇嘴继续说:“你那个男友放风的时候可是追着我问你的情况,赶紧好起来,否则我都给他烦死了。”
“他不是我男友。”林小寒说这话时极其轻微的皱眉还是让厉夏捕捉到了,怕刺激到尚在恢复中的病人,她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