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也夹杂着一点不良思想,以为他看我孤身一人,怀着一些坏心思呢。”见孟旸又要急了,她赶紧安抚说,“没有,你二爷对我一点坏心思都没有,他正派的很,只沉迷于学术。四年前我本科顺利毕业,保送了研究生,你二爷成了我导师。现在想想,一切都是有Yin谋的。我当时的成绩中等,根本不够格保送,也根本做不了你二爷这个博导的学生,还是那句话,虚荣心加上自私心,让我根本不会去细想。”
李明峰又接话了,神情十分懊恼,“还有一点也十分不对劲。你二爷那么出色的导师,却只有五个学生。而本系最优秀的那些学生却一个都没被他选中。当时他还严肃地对我说,他看中的是我勤奋、坚韧、低调、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做科学首要条件便是性格要沉稳,其余的都可以培养。妈的,我一直以为我是因为学校的失误而幸运上的京华,又他妈比不过那些真正学得好的同学,当然是又要低调又要拼命学了,哪有时间玩,全耗在学习上,当然耐得住寂寞。我靠。”
“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我还信以为真。想来他对我们五人也许都是这样说的。我兢兢业业做了一年的研究生,一切如常,真以为你二爷是看中我的品质呢。唉,也只有一年而已。”季颜勉强笑笑,又说,“三年前五月七日,端午小长假刚过。我一生都不会忘记那天的。因为有个试验要完成,我们四个人在试验室待到很晚,等做完试验,已经快晚上十点。我们关了电源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听到桌椅碰撞的声音,虽然声音不大,只持续了三声,但在安静的试验室还是非常清晰地传到我们的耳中。很明显是从你二爷的研究室传出来的。你二爷当时我们心中地位很高,又常常留宿在试验室,他年纪也大了,我们害怕他出事,不假思索地就冲过去了。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你二爷那时已经是濒死状态,我们发现他手中有个针管里还残留着肾上腺素,这种东西试验室很常见,显然是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危险状况而注射的。简单地说,肾上腺素是在犯心脏病时用来抢救的。我们看情况不对,想打电话叫救护车,但他阻止了我们,说出了让我们完全震惊的话。”
听到这儿,李明峰握紧拳头,狠狠地朝墙砸了一下,表情痛恨,“他居然说,虽然拿我们做试验,但都是用我们的毛发、皮屑,以及借口体检的血ye,却从来没有直接在我们身上做过任何试验。妈的,这人说的话吗?拿我们当试验的小白鼠,还要我们对他感恩戴德。”
“行了,他到底也没伤害过我们。他给自己注射肾上腺素也是为留着一口气给我们示警。”季颜比较平静,只是那紧皱的眉头还是泄露了她的愤懑,“你二爷还说,黄鹏宇已经失踪。有人要对我们不利,想拿着我们当试验品。黄鹏宇是我们五人当中的一个,他早我二年做了你二爷的学生,我研二时他已经毕业,被你二爷推荐去了一家叫广达的生物科技公司,说白了就是个制药企业,隶属于曙光集团,也在本市。”
“曙光集团?是我家开的。”孟旸完全忘了所谓的“捉/jian”,睁大了眼睛认真地听着。
“没错,是你家集团下属的分公司。”季颜叹笑了一声,“你二爷说,他知道我们五人的特殊性,收拢我们在他身边也是方便他观察研究,这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旸旸,就是你。他还说,他哥也知道我们的情况,我们毕业后他都会介绍我们去广达公司的,一来是为了保护我们,二来是为了让我们继续做试验品。你不知道,这家公司对我们这样的人开得条件太优厚,几乎让人不可能拒绝,我们根本不会去想别的。你二爷又说现在情况不妙,黄鹏宇来本市的途中失踪,你爷爷并没有接受到这个人。而且他发觉学校里有人想控制他、让他拿我们去别的地方从事一些肮脏的研究,他虽然为了他的侄孙女拿人做试验,但也是在不伤害人的前提下有限的做着试验。学校已经不安全了,他销毁了我们所有的资料,让我们赶紧走,去海陵市找他哥庇护。你二爷说完这些就逝去了。我们当然很惊恐,所谓的异能在绝大部分正常人面前就是异端,要么被研究,要么被消灭、要么被当成Jing神病。我小时候发现自己的异能时,无意在小朋友面前展示了一下,结果大伙都说我是怪物。还好那时福利院的老师少儿童多,老师管不过来,而孩子嘛,总会有些大人不理解的胡言乱语,所以也没人重视,我也再不敢轻易示人。”
李明峰一样苦笑,“我也是,在同学面前露了一下听力,结果老师就告诉了父母,父母竟然带我去医院看病。幸运的是小时候的我害怕医生,不敢说实话,还好医生说只是听力出众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颜伤心了一下,又继续说,“我们四人的家庭背景极其普通,你二爷有你们家做靠山尚且斗不过幕后的黑手,何况我们?我们四人商量一下,在一起目标太大,决定两人一组分头去海陵市。虽然你二爷消除我们的资料,但消除不了同学的记忆。另两个同学走得是水路。那两个同学,一个深吸一口气就能在水中闭气三到五个小时,你爷爷的笔记上说他的血氧含量能超出常人许多。还有一个能像潜艇那样在水中自由沉浮,原理和潜艇也差不多,他的皮肤下能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