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脸,直奔一米八的线杆身高,横看竖看都非常符合大文豪的一句话:高处不胜寒。
于是,当沈从风走进了季柏遥的工作室时,一屋大大小小的娱乐咖部默契的闭上了嘴,乖乖的盯着自己的脑屏幕,房间里一时只有赶新闻稿的键盘声,图片的鼠标声。对于沈从风所说的充满遐想的话,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当做耳旁风,专心致志的干活。
沈从风今天穿了双略有几公分高跟的小皮靴,实用主义的穿了件黑色呢大衣,扣又分分的系了个严实。她的身材有些偏欧美,宽肩细腰,风衣扣一系就透出一股严谨冷酷的制服范儿,冷冰冰十足十的上位者表情站在门口看着季柏遥。
狐狸Jing早习惯了她色厉内荏的样,不怕死的在原地又转了两圈,“沈老板,你让我脱了这身,我穿什么?”
沈从风往白楚乔身边一站,比穿着高跟鞋的白楚乔还高出半个脑袋,郎没才华女没貌的两个人说不出的登对:“你想光着我也不介意,”说罢环顾了一圈季柏遥的办公室,除了一个一看就是gay的修图美工之外,还剩三个赶稿,一个修图,一个打杂,一共五个年轻女孩,“我看你这乌烟瘴气的工作室里也没人介意你脱,我虽然对你不怎么感冒,但你脱光了我也不嫌弃。”
季柏遥不好当众跟她斗嘴,只暗中动了动嘴唇无声的骂了沈从风一句,然后走去自己的休息室换衣服。刚进了门就把脑袋探了出来:“楚乔姐,帮个忙,拉链我解不开。”
白楚乔无奈,便跟着她去换衣服。沈从风嫌尴尬不愿意在大厅里像盖世太保一样与几个小职员两两对望,也就转身走进白楚乔的办公室,坐在她女朋友的大靠背椅上玩自己的手机。
“楚乔姐……财迷今儿来干嘛?你晚上约她二人世界?”
一边把季柏遥后背上的拉链拉开,白楚乔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顺手捏了一把季柏遥后背上的皮rou,“小妞,该减肥了。齐谨林厨艺还真是不一般,过个年的功夫就又把你吃胖了……”往狐狸Jing的腰上一摸,白楚乔叹了口气:“你这又胖了有五斤吧?上一回她不是断了你的酒rou吗?怎么又吃回来了。”
“……姐姐,我花了几千万年爬到食物链顶端不是为了减肥的好吗,我好不容易投了个胎成为了个能吃喝不愁健健康康的人,你好意思让我就这么管着嘴连过年都不能吃顿rou吗?你以为每个人都能像你一样,每天吃一缸甜食还能瘦的像根筷一样?”
不烟不酒的白楚乔素来嗜甜如命,每天除了正经吃饭之外还得吃去各式各样甜点零食,却偏偏天生消化功能有限,怎么吃都不胖,三十好几岁了还瘦的像一条闪。
“你少贫,你再这么吃去你就要从食物链顶端的灵长目人科跌落到偶蹄目猪科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想退休了,你就敞开了吃,不想在娱乐圈里混了就赶紧回去生孩,别在这耽误老娘的时间。还有,你再说我瘦我跟你急。”
白楚乔的来头一直成谜,时不时蹦出的词能把季柏遥噎死。不敢再跟白楚乔拼嘴皮,哼了一声抓过一件恤就往身上套。原在齐谨林给她了禁酒rou的令条时季柏遥确实瘦了,无奈季柏遥岁数小,新陈代谢来就快,再加上她没一顿不是胡吃海塞,一个新年过,实实的把原瘦来的那几两rou胖了回去。
“我今天晚上跟从风订了位出去吃饭,在德国折腾那么多天,再怎么道地的厨师也做不出来我想要的菜。你就……”
没等白楚乔说,季柏遥就一伸手截停了她:“请带上我。”
离开了齐谨林,季柏遥立刻没有了最近这一段时间的闲劲,抽筋拔骨的想要出去透透气,要不是怕齐谨林真跟何夕与夏沉几个人出去搓麻,季柏遥早就打话呼朋唤友出去泡吧了。
白楚乔一挑眉毛,“我跟你老板的灯泡你也敢做?”
“少装,你俩老夫老妻还有什么灯泡不灯泡的,我去了你俩该腻歪恶心还是腻歪恶心,我不去你俩也不至于在吃饭的地方搂着就亲到一块去。装什么热恋,都这么多年了。”狐狸Jing翻出来一条柔软舒适的瑜伽裤往自己腿上一套,口无遮拦的调戏着白楚乔。白大经纪倒也不脸红,戏谑的拍了拍季柏遥的脸蛋,“你去问问你老板,她不介意我就无所谓。”
色厉内荏的沈从风当然好说话,狐狸Jing也没换衣服,反正跟沈从风出门也不怕被记者跟拍,白楚乔跟工作室里还在辛勤工作的小蜜蜂嘱咐了几句之后就离开了博盛。沈从风不爱开车,季柏遥的驾照是当初沈从风亲自打话找人办来的,熟知内幕的沈白两人自然也没有齐谨林那么强大的内心敢让她开车。白楚乔既不喝酒又不讨厌开车,自然是司机的不二人选,车行万里,三个同性恋一路唱着歌往吃饭的窝点去。
看着华灯流转的车外,季柏遥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许久没跟朋友们一起出来过。
自从与齐谨林在一起之后,除了与亲爱的女友一起约会以外,季柏遥与各种寻欢作乐之处已经阔别许久。想起自己过去五彩斑斓的生活,狐狸Jing生出了一丝怀念。许多与自己熟悉的酒rou朋友几次三番的找她出去娱乐未遂,听说她从了良,酒局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