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使她的心碎了两瓣。一半落在了这个休息室里,另一半,黄京曾经想过双手奉给那个偶然闯入她生命中的韩予邈。
可是现在这半颗心随着这照片的消失碎掉了。黄京清楚的听见自己的胸腔里传来轰然的声响。林术走了,不会再为她停留,也不会再伫立在她身后默默的看着她痴,容着她闹。
黄京在muller喝醉了。她落魄的走在清晨冷冷清清的街道上,秋天的树干孤零零的站在街道的两边,黄京看着地上随她舞动的落叶,还是没忍住去找了韩予邈。黄京不知道韩予邈在林术消失的这件事上发挥着什么作用,可是黄京就是知道韩予邈没有出现之前,不管她对什么人认真过,交往过多久,林术都默默的守着她。
这是她和林术的默契。是林术爱她的一种表达。可是韩予邈出现之后,一切都变了,林术先是让她安定下来,现在又消失了。
黄京在去韩予邈家的路上在心里无数次的祈祷,不要是韩予邈做过什么。可是当韩予邈默不作声的扶着她到沙发上的时候,黄京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源于这个女人。这个一直在说等待她的女人,她切断了自己和林术的一切联系,她葬送了自己和林术本可以相守到老的未来。
黄京恨,她恨自己动了心,恨韩予邈反了目。可是黄京却没有想到韩予邈竟然能如此冷漠的质问她。黄京失去了理智,她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抖着双手扯出韩予邈曾经留给她的两张纸条。她扬了扬手,纸片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黄京咬牙切齿的喊着:“韩予邈,这就是你的心。你的心。”黄京扔下钱包,狠狠的撕碎了纸片,她把她们扬在空中,任凭它们散落在各处,她看着韩予邈的目光里深深的受伤,突然升起一丝快感。黄京流着泪冷笑着看着韩予邈,她毫不留情的说:“韩予邈,你不就是想要我这个人么?我给你。我都给你。只要你把林术给我找回来,我把我的一生都给你。”
黄京边说边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她在模糊的视线中看到韩予邈越加苍白的脸孔,韩予邈不可置信的看着黄京,看着她脱了衬衫,又解了胸罩,扔掉了裤子,韩予邈不明白,那个害羞的黄京,那个知性的黄京,那个有点小可爱的黄
京哪里去了?韩予邈退了几步,她看到落在茶几上的纸片上写着:“韩”这个字。那是她的姓氏,也是她的爱称。这个称呼只有一个人用过,就是去世的莫炆。韩予邈感觉一阵剧烈的疼痛,它们从头部迅速的转移到了胸口,直疼的韩予邈冒了冷汗。
黄京赤果的站在韩予邈面前,韩予邈退一步,她就向前一步。黄京不再说话,她只是用狠毒的目光看着韩予邈,她看到韩予邈惊恐的目光转成伤痛,她看到韩予邈的眼神渐渐的失去了焦距,她刚要再说什么,就看到韩予邈在她的面前直挺挺的倒下了。
夜里最冷的地方其实是在医院。这个认知凌帛古早就知道。可是凌帛古从来没有感到今天这般寒冷。韩予邈怎么突然就晕倒了?凌帛古牵着陈尘的手急匆匆的赶去了急诊室。泛着蓝色的灯光下黄京静静的靠在墙上,低着头像个无人认领的玩具,最后不过是个扔掉的下场。凌帛古刚要上前质问,陈尘握住她的手轻微的用力。凌帛古回头看陈尘,陈尘摇摇头,轻声说:“她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插手。我们只是为了韩予邈的病来的。”凌帛古听话的点点头,陪着陈尘缓步走到黄京面前,黄京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一脸茫然的看着陈尘和凌帛古。陈尘露出安慰的笑容,温柔的说道:“她是顽疾犯了,你不要着急。”
黄京轻微的点了一下头。陈尘看着急诊室的灯还亮着,从包里翻出钱包给凌帛古,说:“小古,有点凉,我想喝热橙汁。”凌帛古心知陈尘是为了支走自己,拿着钱包不快问黄京:“你喝什么?”黄京肩膀抖动了一下,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句:“和陈尘姐一样吧。”
凌帛古的背影很快的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陈尘走到黄京的身侧,脊背靠在墙上的瞬间感觉到刺骨的冰冷。她看着黄京问:“你们吵架了?”
黄京轻轻的点点头。陈尘露出明了的表情,接着问:“因为林术?”
黄京感觉心底又是一阵熟悉的疼痛缓缓的滑过,她再一次的点点头。陈尘叹口气,看着自己的高跟鞋,莫名其妙得说了一句:“没买这双鞋的时候怎么觉得特别好看,今儿看了也就一般吧。”黄京偏头看了一眼陈尘的鞋,说:“这双鞋韩予邈也有一双。”陈尘为黄京的迟钝翻了一个白眼,不快的说:“黄京,我的意思是林术就是这双鞋,你得不到就觉得她充满了魅力,可是一旦你拥有了,也许你就不喜欢了。”
陈尘满意的看着黄京平静的眼神变成了惊恐,她对着急诊室的大门撇撇嘴说:“黄京,里面这个人比起你师姐有过之无不及,你还在求什么?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林术消失
了?因为她知道以前的那些人留不住你,而里面这个人,黄京,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她现在在你心里是根本没有必要和林术比,还是已经可以放在一个平等的地位上,或者是?”黄京没等陈尘说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黄京的手指冰凉,她的身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