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该委屈了对方,她给不了对方更多,但至少此刻的表面功夫得做好了。而且宅子这东西,等她辞官之后转手再卖了也不会吃亏。
这般想着,魏来终究还是跟着他们出了军营,也老老实实的去相看起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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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魏来那边的兵荒马乱不同,何芷这边却是一切如常。
何夫人并不知道魏来曾经有意拒婚,只是见着流言起来没几日,她便来了府上定下了婚事,还当她心诚。这会儿虽然仍旧对魏来的武将身份有些芥蒂,却也安安心心的开始为女儿Cao持了起来,定亲的事儿便在她手中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因着婚事定下,何芷也不好再随意外出,更不用再听父亲的话去“巧遇”魏来,她便也安心的待在家里看书写字弹琴做画,日子过得也是难得的平静。
“小姐,魏来……未来姑爷那边的庚帖送来了。”商议定亲后的第三日晌午,习秋在前院得了消息,便匆匆跑来了化雨阁报信。
何芷本来真在写字,闻言手上只是略微一顿,便又接着写了下去。那表现看似平淡,但她心中却也隐隐的松了口气——定亲的事儿,其实还是她算计了魏来,她也不知道魏来回去之后有没有想明白,但这庚帖一换,便是事成定局,算是少了许多变数。
定了定心,何芷也没回习秋的话,便是继续写起字来。之后没多大一会儿功夫,前院又来了个小丫头,她送上了魏来随庚帖送来的押帖物——那枚玉佩。
“小姐,这玉佩……”习秋刚要说什么,却见着何芷冲她摆了摆手,于是到嘴边的话便又给咽了回去。
何芷接过玉佩,随手挥退了小丫头,倒没觉得魏来拿这玉佩来做押帖物有什么不好。她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笑意,伸手从领子里拽出了另一枚几乎一模一样的,然后将两枚玉佩放在一起一扣,便严丝合缝的变成了一枚。
“习秋,找人去看看,魏来这两日在忙些什么呢?”何芷把玩着玉佩,随口吩咐了一句。
习秋领命而去,待到晚间的时候便得了消息——那小魏将军最近正跟着几个下属四处看房子呢,看着倒像是在为将来成亲做准备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何芷眼中有疑惑和惊讶一闪而过。但她也没说些什么,只是将那玉佩又取了出来,分开后便将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一半递给了习秋:“找个机会,把这半块玉给魏来送去吧。”
☆、突然发现
大把的银子撒出去,却只换来了几张轻飘飘的纸。
拿着新到手的房契,魏来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脑门,脸上也现出了几分懊恼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最近做的事就没一件像是她会做的,无论是定亲,还是买房。
懊恼过后,魏来暗地里算了算:当初买玉佩花了一百两,如今买房又花了两百多两,再加上这段时间在京城里时不时的花销……不知不觉中,她的家底竟然缩水了将近一半?!
魏来再是豁达的人,这一刻也只觉得一阵rou疼。偏偏这时候王虎几个带着她看房买房的还在一旁凑热闹:“将军,房子都买了,您今后在这京城中也算是定下来了。依我看,不如再买两个铺子,或者到城外去买个庄子,也为将来家里填个进项。”
还买?!魏来不仅觉得rou疼,还觉得牙疼了!
连忙找借口婉拒了这些人,魏来便匆匆跑回了军营。可惜还不等她喘上一口气,又被贺林一伙抓了个正着,他们倒不若黑甲骑兵那帮人一般热情过度,不过一个两个的都拉着魏来要她请客喝酒什么的,于是注定了小魏将军今天刚大出血的荷包又要继续放血了……
第二天一早,魏延刚到军营,魏来便找上门来了,然后一脸义正言辞的开口道:“元帅,末将看近日军中似无大事,不知可否给末将些许假期,回乡探母?”
魏来说的是探母,而不是接母,一字之差所代表的含义也是天差地别,魏延这样的老狐狸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不过他也只是目光一闪,便是不动声色的道:“你与何家丫头的年纪也不小了,这事儿确实拖不得。说吧,你此行要去多久?”
魏来并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话就让魏元帅起了戒心,她在心里默默地盘算一番后,便道:“我家在蕲州府长宁镇,距离京城着实有些远了,这一来一去恐怕需要四十余日。”
魏延闻言,想也没想便道:“那好,我便给你三个月假期。”
三个月?这时间比魏来要的,可足足多了一倍啊!魏来很是意外的看了魏延一眼,总觉得元帅大人在算计些什么,狐疑之下她不得不开口道:“元帅,这时间……太长了,末将只需要四十天啊。”
魏元帅闻言,很是大方的一摆手道:“没事,你出征也有七年了,难得回家一趟,就不要着急赶来赶去了,路上走慢些,或者在家里多待些时候也无妨。”
说这话时,魏延一脸的坦坦荡荡,就差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