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还有微臣的些许推断。”
夏泽yin简单翻了两页,向子琦微笑:“但说无妨。”
那个笑容应该是亲近的意思,但子琦只是退后一步,垂下双手,身上气质是一片凌然。
“启禀吾王,自魔君登基后,虽则表面延续魔君个性,一任国土与其民放任自流,从人界捕捉祭品的传统也没有改变;但实际上,臣发现……”
子琦静静地讲着,随着他往后详解,夏泽yin间或翻开那叠情报,细细研究。这些都是在剧情里讲过的事情,魔界和妖界只一字之差却完全不同,魔界环境之恶劣超乎人类想象,在越糟糕的环境里,就修炼得越快,这就是魔界的法则。
比如说千悦,那个地方纯粹就是来玩虐待的,各种酷刑的雏形都能在那里找到,整座城市看似繁华,实则沾满鲜血,夸张一点说靠近就能听见各式各种不重样的惨叫……。
作者还义正言辞地说,这不是人类,所以这样才是应该的——作者菌你这么重口,你的读者知道吗!
所以我只是看着子琦在讲。他没有变,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都是那个样子。
“第五页有图画描绘,此为魔界剑客的画像,经考据魔君已经请他出山,用以教导剑术。”子琦说。
听到这里,夏泽yin忽然一笑,真担得起魅惑之名,但也危险到极点。“说得倒是详细。”他的声音微微下沉,好像在质问,“只是不知,你曾否亲自前往?”
子琦犹豫一刻:“这……”
——子琦与新王失和。我突然发现一件事,他这样冷漠并非没有原因,每次权力的转移都是一次利益的交替,而他这个期会阁阁主,纵然曾得信任,可是现在……夏泽yin与他两看相厌,即使子琦尚有利用价值,失去主上的心无论在哪都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简单地讲,就是夏泽yin不喜欢他,因为他有情报所以暂且利用他,但一旦哪一步走错了,掌握生杀大权的妖之主要杀他易如反掌。
子琦立刻跪下:“微臣不敢妄言,但期会阁所知一切的真实性,微臣还是敢以命担保,不会有假。”
夏泽yin上位已经数十年,这数十年他是怎样熬过的?期会阁阁主的身份让他注定只能作一个踽踽独行的孤臣,如果他有夏泽yin的信任那还好,但情况显然并非如此。
夏泽yin却没有顺着往下责难。他微笑,眉宇间有一种舒展的气质:“孤并没有这样的意思。好,你继续讲吧。”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至少现在,我回来了,我留下来了。
我会帮他,直到战争结束为止。
子琦叙述到奏章结尾,他再大致地说了下自己的推测:“臣以为,应多加监控魔界动向,明年即是两界朝会之时,未知新任魔王会否前来。”
夏泽yin沉yin片刻:“或许。此事就交由你去办,有情况再向孤汇报。真的就是这样?可有别的事情?”
我立刻接过话头:“陛下不必作如此猜测,真相或许触手可及。”
夏泽yin的视线从子琦身上移开,他往后靠,一双剑眉挑起,视线竟带了审视的味道。我只是静静地站着。“此话怎讲?”
想起水月,不知道夏泽yin会是什么反应,我不自觉有一点点放松下来。我微笑:“不知陛下最近可有听闻,未闲城中离情轩一事?”
“听过,”他点头,但我知道他就算是没听过也会假装听过的。“此事又与魔界有什么关联?”
“陛下自然比寒衾更清楚薄命林的故事。当年三界以薄命林为界,非妖之主不得入,但后来三代将一面镜子遗失,再不知其下落。那面镜子,陛下是知道的吧?”
梨花镜,二代送给其王妃的定情信物,故而长乐宫中植满梨花,也有王妃捧着梨花镜的画像。男主角在宫中长大,会比我更清楚它的存在。我接着讲:“寒衾行于三界多年,倒曾听过它的一些传说。梨花镜并非凡物,亦可修炼成妖。”
他皱眉:“你的意思是……”
“那位离情轩中的水月姑娘,乃是镜妖。镜妖可从其本命灵镜中见得三界走向,我曾见她一面,确是梨花镜无疑。她所说预言,与子琦所得结果,是一样的。”
“寒衾行于三界多年,自问不信,但问过她许多问题,远至人界变迁,近至未闲城,答案一一言中,恐怕预言一事,并非子虚乌有。”
三分真七分假,这话是事实,但必须要用这样的讲法,对方才会相信。
听及此处,夏泽yin神情慢慢变了。
我暗地里倒抽一口冷气。殿中寂静,仿佛能听到远处的风声。
表面上看仍然不动声色,可是他眼神淡淡,看得出已经不那么在意这件事。我知道,单凭只言片语,他只会将这当成一件闲事,却不会相信;而作为外人,他更加不会告诉我他曾在薄命林中瞧见梨花镜。
“不过,就两界之事而言,如此断言太过儿戏,陛下大可不信。”我说,实际上这是在将我和他拉到同一立场,免得他以为我是在骗他。夏泽yin的心和外界是疏离的,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