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陈千语想要把手抽出来,但又不舍。
“我为什么不能记得。”张静欣将毛巾拿了过来,整了整浴衣要下床。
“诶诶,你别啊,烧成这个样子还动,一会儿摔着你。没事啊你别瞎想,就有点儿热所以指尖发红,被烫着不至于。”她把张静欣劝回床上,夺回毛巾,“我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躲着烫啊。没事,你躺着吧,我不弄太热的水就是了。”
张静欣望向她的眼神有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反正陈千语看着她那样子差点挪不动道。
拿回毛巾张静欣躲在被子里哼哧哼哧了一阵擦好身,陈千语将毛巾丢到洗衣篮里,折回来烧热水,逼她喝下两大缸的热水,恨不得找来麻绳把张静欣捆在被子里,折腾到夜里一点多才去洗漱了一番,躺回来。
陈千语摸一把被裹成粽子的张静欣的额头,疑惑道:“怎么光热不出汗啊?”
张静欣模模糊糊地答道:“刚喝下水,要冒汗也要给它一点时间啊。”
“我都是一喝水马上就冒汗的。”
张静欣幽幽地看她一眼:“没想到陈老师说话直,性向直,汗腺也直。”
陈千语将自己的被子给丢到张静欣的身上:“烧都没要退的迹象呢就急着吐槽我……而且什么叫性向直啊!我、我直不直你又知道?”
张静欣笑着笑着就咳嗽了,陈千语拍打被子:“你看吧!要不是你有气无力的,就你这Jing神头我还真难相信你病了。”
“被子太重了,压死我。”张静欣抗议。
“别啰嗦,五指山不重点还压不住你这小猴子。”
“唔……”果然加了一层被子上来汗一下就冒出来了,张静欣昏昏沉沉地进入睡眠状态之前不忘问一句,“那你晚上……盖什么?”
“笨,我再去要一床被子就好了。”
上次生病具体是几年前张静欣已经记不得了,她很少生病。
别人都说她身体好,只有她妈妈担心她。
“人呐每年都得生生病,生小病躲大病。你这是什么问题,从来不生病,上次发烧是小学的时候了吧,都四年了,愁死我了。”
妈妈从菜场回来跨在水沟上面,打开水龙头洗手。水龙头拧得太开水从水管里往上抽时震得细细的水管一颤一颤的。
张静欣甩了甩马尾想把南方夏季的炎热驱散,脖子后面已经一层汗了。
“生病你也愁,不生病你也愁,妈你有不愁的时候吗?”张静欣撑着脑袋从厨房的窗口探出半身,看着妈妈笑。
妈妈把水关了,接过张静欣递来的毛巾叹气:“等哪天你嫁了个好人家我就不愁了。”
张静欣:“我嫁了谁继承你的华南第一猪rou摊啊。”
妈妈瞪她:“少贫嘴!你可不能像我一样卖猪rou,你的目标远大着呢。”
“不就是当厨师。”
“你以为当个好厨师容易?真正让人幸福的并不是食物本身,你知道是什么吗?”
张静欣不以为然地摇头。
妈妈哼哼地笑:“等你哪天遇到一个让你明白的人,你才算是真的成为一名好厨师了。”
☆、第47章 翻炒(2)抓虫
张静欣习惯了少吃多餐,也习惯晚睡早起。对她而言人生没什么太多的欲-望,甚至连美食在前都不一定能让她迫切食用——像陈千语那般为了吃一口想吃的食物铤而走险,对于张静欣来说有点儿天方夜谭。
但她还挺羡慕陈千语有那么多欲-望。人因为欲-望而活得色彩斑斓,看陈千语每天哈哈哈哼哼哼滚滚滚的样子就知道了,这就是一个有理想有追求有脾气的人,鲜活。
在张静欣人生短短的需求list中,非要上升到“渴望”级别的事情,那么唯一渴望的还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厨师,这也是她妈妈临终遗愿。
张静欣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很久没有自然醒来时浑身通透,丝毫不困的感觉。
屋内的陈设陌生,这是在酒店。
米黄色的厚重窗帘将大部分的阳光都挡在了外头,四周安静而温暖。她转头看一眼,陈千语微微侧向她的睡脸甜美祥和。
张静欣翻了个身面对着陈千语,陈千语的脸被她的头发扫到,微蹙眉头哼了声。张静欣手指拨了拨陈千语的下唇,陈千语砸吧砸吧嘴嗯嗯啊啊地转过头去。
转过去没多久,陈千语似乎在迷蒙中苏醒过来,意识到有什么事儿不对劲,“唰”地一声惊恐地转回来。
张静欣侧卧着,露在浴袍外的雪白手臂撑着脑袋,嘴角含笑眼若星辰:
“早啊,陈老师。”
陈千语使出移形换影之术立刻后侧大半个人的身位:“你怎么!”话还没说完便掉到床下,“咚”地一声证明她摔得极为真诚,将张静欣慵懒充满戏谑的表情炸回了无奈。
落地之前记忆回归:昨晚她们又睡在了一起……又、睡一起了……
所以昨晚梦里那个很好抱的小黄鸡不是她家的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