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双手紧握眼睛发直,分明是气傻了。
退庭之后张静欣陪陈千语走出来,黄律师安慰道:“不用太担心,现在还有张小姐的证词在,还有打赢的机会。我会再去查其他的线索。”
陈千语无力道:“多谢黄律师。”
说话的功夫Jeanne和彩虹文化的代理律师走出来,远处卫风也迎上来,双方狭路相逢。
卫风殷勤地把Jeanne的外套递到她手里,Jeanne也没看陈千语,只Yin阳怪气道:“有些人呢做多了坏事就该有得报应的觉悟,老天是长眼的。走。”
“站住!”
眼看Jeanne一行人要走,陈千语叫住她们。
“你说什么叫做多了坏事?”陈千语揪住Jeanne的手臂怒道,“从我认识你的那天起我对你做了什么坏事。你扪心自问我是怎么待你的?”
Jeanne想要将她手甩开却甩不开,继续冷笑:“是啊,你是有几个破钱,要不是这样谁要和你做朋友?平时装得人畜无害背地里都做了什么下贱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不清楚,你直说!”
Jeanne也被气得不清,提高声音道:“你勾引我男朋友的事情还想装蒜倒什么时候?!”
陈千语就知道是这回事,她指着卫风道:“好啊,你男朋友也在这里,当着面咱们今天把话说清楚!卫风你说,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我和你之间是不是清清白白!”
卫风上来将陈千语的手甩开:“算了吧,我也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会着了你的道。你少再来这一套我告诉你!我心里只有Jeanne一个,你再放sao也没用!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我见一次打一次!”
黄律师警告:“卫先生,你说这种话我们可以起诉你。”
卫风怪笑:“吓我啊?我怕你不成,起诉我去啊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陈千语被气得有点语无lun次:“我勾引你,他妈的我什么时候勾引过你!你居然有脸说这种鬼话?!”
卫风举起拳头:“还来是不是?”
一只手横进卫风和陈千语之间,扣住卫风的手臂反手一扭将他整个人带倒在地,卫风大叫一声想要站起来,张静欣膝盖顶在他后背上将他折成单膝跪地的姿势,手臂扣在头顶,几次想要站起来都使不出力气。这个女人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张静欣从七岁起学厨,十二岁就能单手颠起好几斤重的大铁锅。和母亲两人住家里没男人,从小就被她妈妈送去学了防身术。从来都不去健身房只会虚张声势的卫风当然不是她的对手。
“可惜今天没带厨刀。”张静欣冷声道,“不然可以让各位见识一下我单刀去骨取皮的刀功。”
Jeanne着急却没办法,代理律师道:“张小姐,还没出法院就使用暴力,小心我们告你。”
张静欣将卫风放开:“你别蒙我,这属于正当防卫,想告的话随时奉陪。”
Jeanne将卫风扶起来:“你没事吧?”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闹剧,陈千语脑子嗡嗡作响身子摇摇欲坠。
张静欣拉住她的手将她带离这荒唐之地。
花前月膳结束了一天的营业,热闹了一整天的巷子也慢慢少了喧闹声。巷子两边的小店灯光疲惫,一家家都已经挂出营业结束的牌子,心不在焉地准备打烊。偶尔能听见几声刺耳的喊叫声,这一般都来自巷子深处的酒吧。打架,呕吐,大哭大叫是这巷子入夜之后的特色,陈千语第一次在这里待到这么迟。
西芹和秋葵早就回家睡觉了,小叶也熬不住被张未童送了回去,陈千语和张静欣还坐在二楼慢慢喝酒。
陈千语回忆了一下她和Jeanne是怎么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却有些模糊了。陈千语在B城没什么朋友多的是合作伙伴,Jeanne和Martha主动的靠近成就了这一份荒唐的友情。
“刚才卫风那样污蔑你,你怎么没把他和玛莎的事儿抖出来呢?”张静欣继续给陈千语倒酒,少量葡萄酒,不伤胃,助睡眠。
张静欣从小在南方生活居多,平时说话并不太有口音,但偶尔的字词间还是能听出一点端倪。儿化音她就说的不太溜,比如“事儿”这个词她说起来就有点儿别扭。但关于说Martha这个英文名说得这般生硬就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陈千语耸肩:“卫风一口咬定我和他有那种关系,那叫当事人,我再说什么在已经先入为主的Jeanne看来都是狡辩而已。”
张静欣点头:“说得也是,没头脑遇到不要脸,根本不需要裁判了。”
陈千语喝得有点儿微醺,身体上有点累但大脑还是活跃的,一肚子话想说可是又懒得再说什么,换作别的任何人坐她跟前她可能一个字都不会吐。可张静欣这个人,怎么说呢,跟她交谈非常轻松愉快,你只说一句话甚至一个词她都能抓到你最准确的那个点,就连吐槽都吐得她笑出声。
陈千语呵呵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