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誉四国的琼兰会都不知道,是该说姐姐孤弱寡闻呢,还是不通文采根本就不在意呢?
也是,习武之人多半看不起读书人,更有甚者以‘你是读书人’当作羞辱人的话,我看……姐姐虽然不是这般,可也差不多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相处,苏蕊已经彻底摸清了铁荨姗的性子,十足一个毒舌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即便早就习惯了却还是忍不住满头冒黑线。
苏蕊自幼长在书香世家,父亲苏桧更是曾为赵国之相,自幼熏陶下哪能不通文采?即便身在闺中,她也对赵国的琼兰会有所耳闻,只是不知具体的举办之地。
当年她身为丞相府的嫡女被锁在深闺,想要得之府外的消息可谓是难上加难,无奈只能以诗书为伴音律为伍,虽说比不得四国的大家,可也被当朝的大文士夸奖过。
不过呢,这些可都不是重点,铁荨姗江湖世家出身,怎地连朝廷的秘闻都知道,而且详尽的就像是再说她长辈的事。
武林人士多半瞧不起朝廷官府的昏暗腐朽,而江湖人的快意恩仇在朝廷眼里也与目无法纪的盗匪没两样,由此武林与朝廷甚少有接触,甚至彼此厌恶。
第一次,苏蕊有些瞧不透铁荨姗了。
铁荨姗瞧着苏蕊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心虚的轻咳了声,旋而摆出一副娇憨相,甩着苏蕊的胳膊道:“哎呀~姐姐管这些作甚,咱都赶了一天的路了,还是先找家客栈大吃一顿吧,我都饿了。”
我是不是想太多了,人家知不知道朝廷的事与我何干?
苏蕊暗自摇了摇头,抚抚铁荨姗的黑发,拉着她去了曾经和崔颖住过的那个客栈,还鬼使神差的选了曾经和崔颖住过的那间房,让她有些在意的是,店小二似是有意无意的瞧她,苏惢瞧得出此人无甚武功底子,更谈不上有威胁,虽然疑惑便也没多想。
苏蕊先叫了一桌上等的宴席进铁荨姗的房间,两人大吃了一顿,犒劳了下两个月饱受虐待的胃。
当苏蕊走出铁荨姗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有些微醺了,是的,她喝酒了,故地重游让苏蕊颇感惆怅,那刚刚平复了的情绪在踏进客栈的瞬间再度起了波澜,那人的身影、笑容以及曾经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不可抑制的灌满了苏蕊的脑海,席间她甚至看到了窗外有一抹红色的身影正望着她,还似是听到了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那声呼唤……
“蕊儿……”
苏蕊惊坐而起,发疯了一般奔向窗口,打开窗子看到的却只是满街的成双结对,哪有方才的身影?苏蕊笑了,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笑得癫狂,笑的凄苦悲凉,喉咙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诡异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凄凉。
笑的够了,苏蕊才发现自己失态了,对着铁荨姗勉强裂开一个算得上笑的笑,回了自己的房间。
铁荨姗攥紧了小手,眉宇间满是Yin郁之色,相处了许久,铁荨姗早已将苏蕊当做了自己的亲姐姐,看着自己的姐姐如此痛苦,一股子呼不出压不下的郁结之气便堵在了心头,难受的铁荨姗想杀人!
便在此时,窗户呯的一声关闭,铁荨姗眼前一花,房间里便多了一个男子,铁荨姗心头一凛,待要动手的时候却见那人好整以暇的举起苏蕊曾用过的酒杯在手里晃来晃去,眼瞧着是准备送到嘴边了。
铁荨姗的眉毛凝成了麻花,一把夺过那人手里的杯子,饮尽杯中的余酒,一脸不善的盯着他。
男子嘿嘿一笑,随意的道:“喂喂喂,好歹我也保护了你们一路,那天谴阁的追兵可都是我打发的,如此劳苦功高,就连一杯酒也舍不得赏给二哥?”
铁荨姗瞧着男子委屈的脸,却怎么看怎么欠揍,怒哼了声,道:“你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的?”
男子摆正了脸色,刚要伸手去拿苏蕊用过的筷子就被铁荨姗一把夺了,随手拿了一副新的甩给他。
铁荨姗恶狠狠地道:“楚怀玉,你还要不要脸了!?”
楚怀玉撇撇嘴,jian诈一笑道:“嘿嘿……三妹啊,你先别管二哥要不要脸,你想不想知道……苏蕊方才究竟怎么了?”
铁荨姗美眸一凝,一股似有若无的上位者气势逸散而出,哪还有面对苏蕊时的调皮样儿?
楚怀玉笑着摆手道:“三妹莫急,你这下任家主的气势,二哥我可承受不起。”
铁荨姗哼了声,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楚怀玉心里腹诽,这小妮子越大越不好玩了。
“三妹可知道天谴阁的崔颖?”
“三四年前盗走我铁家庄百年何首乌的那个崔颖?”
“没错就是此人,当年她为了救妹妹的命,只身四处搜罗天材地宝,得罪了不知道多少武林世家和名门大派。”
“这些尽人皆知,干嘛说这些有的没的……等等,你该不会说……说这个苏蕊便是那个苏蕊吧?!”
楚怀玉依旧摆着一张欠揍脸,点了点头。
“崔颖,天谴阁现任阁主,为人残酷嗜杀亦正亦邪,但却是数百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小时候逢大难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