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三十来岁的秃头壮汉,长得倒是一脸的憨厚相,当看到苏蕊二人时也没有流出类似的邪丨yIn的光。
大汉道:“你们是哪家的妹子,怎地在这半夜三更的叫我家的门?”
铁荨姗道:“我被土匪抢了,是我姐姐杀了土匪救了我,今儿赶路错过了宿头,希望大叔行行好,借我们姐妹一个遮挡风寒的地方,明日我们就走。只是……只是我们赶路匆忙身上没带银两,只有一把铁剑,算是当了住宿的费用吧。”
大汉虽然长得憨厚,心眼却不少,铁荨姗表面上说话客气,可字里行间无不透着另外一种意思,那就是,如果你不让我们住,我姐姐会像杀土匪一样宰了你。
大汉看了看苏蕊手里那把生了锈的铁剑上似是还站着点点殷红,心里顿时有些发憷,可转念一想,她们两个“弱质”女子如何能杀的了土匪?怕是身上没钱才随口编的谎吧。
大汉也不计较她们的诓骗,憨厚一笑道:“行了小妹妹,俺不会因为你们没钱就赶你们走的,进来吧。这数九寒天的莫说你们两个女子,就是大男人在外睡上一宿,第二天也得见阎王。”
铁荨姗嘻嘻一笑道:“被看穿了吗?嘻嘻,大叔真是个好人,小女子多谢了。”
言罢,道了个万福,虽然不甚标准,可也逗得那大汉哈哈大笑了几声,将她们带进院子,进了大木屋,关上房门,遮住了呼啸的凌冽寒风,屋子里暖烘烘的热气让苏蕊二人都露出了真心的笑。
屋子里的陈设不多且都是木头材质,中间是会客用的堂屋,一张木桌三两把木椅,木墙上挂着两张大弓和两壶箭矢,这就是堂屋的全部摆设了。进门两侧不远处的木墙上挂着两面厚重的棉帘子,里面应该就是睡觉的房间了。
就在此时,左手边的棉帘子被撩了起来,走出一位与苏蕊差不多年龄的女子,看他的发饰应该还是个未婚的,她的衣着与大汉差不多,相貌清秀,有几分小家碧玉,虽然都是一身的兽皮做的衣服,可她穿在身上就显得英气逼人,比那大汉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铁荨姗眨巴了眨巴眼睛,这大汉道:“没想到大叔的女儿都和姐姐差不多大了,大叔可真面嫩,瞧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哪像有这般大的女儿的人?哎呀,姐姐你拉我做什么?我只是说了句实话,可不算拍马屁哦,姐姐,你还拉……”
“哈哈哈……小妹妹可真有意思。”那女子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大汉道,“哥,你还是头一回被当着面‘拍马屁’吧?哈哈哈……”
“你、你是她的哥哥?!”
铁荨姗一脸的不可置信,苏蕊抚了抚额,对着脸色发青的大汉深深地道了个万福,她口不能言,只能歉然的笑了笑,算是赔礼了。
那大汉傻愣愣的看着苏蕊不动,那眼珠子就差黏上苏蕊的脸了,她妹妹也是愣了一愣,旋而回过神拉住苏蕊的手道:“方才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瞧还真是个美人儿,我是女子都差点动心了,我叫郑夜雪,他是我哥哥,叫郑小满,你们还没吃饭吧,哥,愣着干嘛,赶紧去把你昨天打的狍子给两位妹妹烤了果腹。”
“噢噢噢。”
大汉脸色通红的跑出去烤rou了,郑夜雪拉着两人坐下,开始闲聊起来,当然,郑小满的名字和他那与名字不符的相貌自然被铁荨姗笑了够。
原来这个村子叫青岗村,住着不到百户人家且都以打猎为生,此处距离最近的城镇有百十里的路,每每村里的猎户打够了猎物都会交到他们这里,再由他们兄妹送去百里外的镇子上贩卖。
郑家兄妹从来公正不贪墨村们的钱财,五六年如一日的为村民谋福,现如今已经成了村中最被敬重的人了。
聊了没多久,郑小满提着烤rou进门,二人肚子应景的叫了几声,铁荨姗本就是大啊咧咧的性子,浑然不在意,苏蕊却不行了,一脸的尴尬不说还红了大半,殊不知她这般样子更显得诱丨人,不出所料的郑小满再次愣神,还还险些将手里的烤rou掉在地上。
郑夜雪暗自摇头,心里开始盘算着日后给自家哥哥说门亲事,至于苏蕊二人,她是不敢想的,虽然苏蕊口不能言,但那一举一动无不透着一股子大家闺秀的风范,而小的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两人即便不是真姐妹,那也是“门当户对”的青梅竹马。虽然她不认为自己的哥哥比人家差多少,可她心里头清楚得很,自家哥哥绝对配不上人家姑娘。
吃过晚饭,苏蕊二人便随着郑夜雪进了她的房间,这个时候苏蕊实在有些撑不住身上伤口的痛楚了,头脑发晕的险些晕倒,不过好在郑夜雪及时发现给她处理了伤口,铁荨姗一边看一边心惊,也有几分小小的内疚。
穷苦人家,一般都不会有多出的被褥,郑夜雪到时有两床被子,她让给了苏蕊二人一床。这下子可把铁荨姗乐坏了,两人钻进被窝后,她可是又是摸又是抱的,气的苏蕊咬牙切齿,头一次很自己没学会点xue的功夫,好在两人都累了,又是多日以来头一次有被褥盖,不一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还似亮非亮的时候,苏蕊二人起床离开了郑家,她们循着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