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叠好,说“这是她二十三岁生辰的最好礼物,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碰一下。”
这句看似不经心的话却如重锤般狠狠撞在了苏蕊的心上。
之后两人草草用了些膳食便再次颠鸾倒凤,密室虽然严密,却也搁不住那盎然的春意,这可苦了守在门外的一对白衣女弟子,尴尬和羞涩让她们的脸从头至尾一路红到底,也冥冥中奠定了两人日后的情缘,也算是Yin差阳错了。
之后崔颖离开,她并没有将苏蕊放出密室,苏蕊也默契的没有提再离开天谴阁,但她们都知道,无论如何也回不到从前了,只要仇恨还梗在心头,她们就不可能真正走在一起。
爱依旧,恨也依旧,维系感情的却只剩下了……
自那之后,苏惢夜里总会被各种噩梦惊醒,她一会儿置身尸山血海当中口吐鲜血痛苦的死去,崔颖则立在一旁冷眼旁观,又忽而见崔颖抱着已经断了气的她哭喊,旋而发了疯一般朝着人群一路冲杀,又或梦到满身鲜血的父母掐住她的脖子喊着,为何不替他们报仇。
就这样,苏蕊日日噩梦,夜夜无眠,身子便逐渐憔悴了下去。
天谴岛近段时间,突然发生了许多身为阁主的崔颖不得不亲自处理的事件,她抽不出一点儿的时间去看苏蕊,就连周怀柔和孙青若也被类似的事绊住了,崔颖只好命那个笨拙的小女孩每日送饭伺候,听听她对苏蕊的描述。
时间一晃又是十来日,眼瞧着年关将近,天谴岛也开始了筹备工作,这下子,更是令崔颖忙得不可开交,期间她本想抽空去看看苏蕊,行至半途却被突然而来的紧急要务召回了玄天殿。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蕊开始莫名的想发脾气,这令她警惕起来,怀疑饭菜里又被人下了药,因此也就越发的烦躁不安,后来神志也逐渐恍惚了,更是再次感受到了上次那种浑身乏力和昏昏欲睡,怀疑成了既定事实,她却无力回天。
腊月二十三,中原四国都沉浸在“小年儿”的氛围之中,傍晚时分,家家户户都在祭灶神,上糖瓜,贡美酒,图的是灶王爷上天对着玉皇大帝说几句自家的好话儿,黏住他口里的坏话儿,企求来年神仙的保佑有个五福丰登的好年景。
天谴阁过年虽然不拘这些风俗,但这一日也都是呼朋唤友的聚上一聚,也就很少外出了,毕竟是过了一年刀口舔血的日子,能活着过年,已经是最大的幸事了。而这段时间,也是天谴阁的暗流对外活动最频繁的时间,相对而言,对内部的勘查也就松懈了几分。
天谴岛的湖面上飘荡着不少船只,都是灯火通明,酒令歌声不绝于耳,文人都喜欢泛舟湖上,做几首sao诗,舒一舒胸中的各种情怀,江湖人虽然不喜什么诗词,但同样喜欢醉渔唱晚般的意境,约上几个知己好友乘舟于湖上,喝喝酒,唱唱歌,讲一讲江湖趣事,吹嘘吹嘘丰富的阅历和几多的艳遇情史,也自认为比神仙还快活。
一艘不起眼的小船飘在众船只的中心,灯光有些昏暗,在所有的船只当中是最不显眼的,从别处瞧过去,大致能看出是沈秋言和她的男闺蜜在喝酒闲聊。
沈秋言与此人平日里交往甚密,算得上推心置腹的好友,如今沈秋言却难看着一张脸,她压低声音道:“酸果吴,你是如何知晓的?!”
酸果吴,沈秋言给吴子健的外号,只因此人堂堂地男子之身,言谈举止却总带着一股子女儿家的娘气,尤其是那双手上两根从没放下过的兰花指,更显个气质,这两个人,若不是共同经历过生死也不会有什么交集。
吴子健翘着兰花指优雅的呷了一口酒,道“你我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了,你的这点儿小心思,还是瞒不过我的。”
沈秋言低着头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灌酒,吴子健也不拦着,脸色挂着他那招牌式的Yin柔笑容看着沈秋言。
沈秋言又斟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尽是倒进喉咙里,旋而长长的吐出一口酒气,带着有些醉意的眸子,茫然望着点点星空。
吴子健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道,:“你有何打算?”
沈秋言道:“她心里的那人,我敌不过。”
吴子健道:“那人是……阁主吧?”
沈秋言默不作声。
吴子健道:“你有三个月没见到苏蕊了吧?”
沈秋言蹙了蹙眉,依旧没有说话,又倒了一碗酒慢慢的饮着。
吴子健夹了口菜,细细的咀嚼,小眼睛里全是莫名的光彩,娘气十足的道:“可知她现在何处?”见沈秋言端酒的动作滞了一滞,牵了牵嘴角继续道,“你也知道,我武功虽然不济,但消息还算得上灵通,听说……”
他很满意的瞧了瞧沈秋言停顿的动作,媚眼里闪过一抹得意:“听说苏蕊被阁主关起来了,就在这我们脚下的天谴湖底!”
“什么?!”
沈秋言大惊,声音不自主的高了几分,左右瞧了瞧无人注意,便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你哪来的消息,究竟怎么回事,还有,消息可靠吗?”
吴子健虚空按了按道:“稍安勿躁,消息来源虽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