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的切口不同,上面布满了锐利的尖刺,还有殷虹的鲜血。
鲜血顺流下来滴落在擂台下,滴滴答答的异常刺耳,沈秋言心里的火气莫名没了踪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绕在心头,抿了抿嘴唇,眼神复杂的道:
“你……你为何……”
“让开!你已经赢了,还赖在这里作甚?等着看主人流血而死吗?!”
沈秋言看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瞪着一双杀人眼的周怀柔,下意识退后了几步,呆呆的盯着那半截染血的旗杆发愣。她很清楚旗杆的材料是淮阳山中一种名叫“青铜针”的高大树木做的,这种木材韧性十足还不易折断,被钝器破开后会爆出一些倒刺,这些倒刺异常锋利,若当时撞在上面的是她的话,十之八九会被刺伤。
她……保护了我……可、可这是为什么……我明明那么讨厌她……她却……
问题接踵而至,恍惚间忘了置身何地,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崔颖已经飞身上了擂台,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沉着脸为苏蕊处理背后的伤口,周怀柔跪伏在一旁一动不动,等着崔颖的发落。
以往见到崔颖,沈秋言都会十分激动兴奋,而现在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却完全没了这种感觉,有的只是加重了的莫名情绪和一点点的……内疚?
“你是不是他的人?”
沈秋言皱了皱眉,声音中带了几分烦躁:“你怀疑我?”
“是,还是不是,我要确切答案。”
“不是!”
“那就好,我不想到时候亲手杀了你。”
沈秋言眉头皱的更紧了,现在台上只有她们四个人,在没有外人的时候崔颖在她面前不会自称本尊,就像在苏蕊面前一样,因为她知道崔颖是将她当朋友的,而这种待遇在天谴阁除了天机子之外也只有她沈秋言一个,这是她曾经的骄傲,没错,只是曾经。
现在沈秋言的心里空荡荡的,不知道是被抽空了什么还是卸下了什么,总而言之,她现在感觉怪怪的,这种感觉从未有过,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她还是那么讨厌,对,就是讨厌!
沈秋言皱着眉头对疼的有些抽搐的苏蕊,冷淡的道:“为何要救我?”
“我也不知原因,就是不想你受伤,”苏蕊咬着牙顿了顿,有些颤抖的道,“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你的名字我有些熟悉。”
“就这样?”沈秋言明显不信。
“你和别人不一样,而且……而且挺傻的,傻的有些可爱。”
“被一个傻瓜说自己傻,我是不是该感到高兴?还有,我很讨厌你!”
“我知道。”
沈秋言脸色沉了沉,从怀里透出一个瓷瓶,塞给地上的苏蕊,对着崔颖施了一个礼,转身对着台下高声道:“我沈秋言,认输!”
说完,头也不回的下了台,很快的消失在人群里。沈秋言走到了没人处,皱着眉头揉了揉疼痛的胸口,咬着牙回栖身的小屋去了。
结果急转直下,让所有人觉得即惊讶又理所当然。
等苏蕊的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了,崔颖回到了观礼台,拜师程序已经街接近尾声,只需要那名司仪般的亲传弟子上台宣布苏蕊获得三场挑战的胜利,再拜谢了阁主,苏惢便正是成为大长老的嫡传弟子了,而现在苏惢受伤,这些细末微节也就没人在乎,反而是苏惢要坚持完成整个流程。
苏蕊的外伤算不上多严重,也没有伤及骨骼经脉,反到是沈秋言羞怒之下的那一掌让苏蕊本就有些受损的内脏受了不轻的震荡,还好即使服下了疗伤丹药方才缓解了少许,否者内外伤夹攻之下苏蕊怕是站都站不起来了。
等一切程序都完毕了,周怀柔抱着苏蕊的墨琼,崔颖搀扶着走路都打颤儿的苏蕊一步步下了擂台,在大长老的带领下离开了会场,自此,传了数日的谣言不攻自破,而苏蕊在天谴阁弟子们心中的地位也随之提升。
苏蕊自从苏醒以来从未受过这般重的伤,她同样肯定在沉睡之前也没有。一路上颠颠簸簸,还算清醒的意识开始模糊,身体内外的剧痛加速了模糊的进呈,等回到安神殿的时候,苏惢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嘶~”
背后突然加剧的痛楚让苏蕊睁大了眼睛,之后被轻轻地扶起来,开始解开她的衣扣,视线模糊,不能看清是谁,苏蕊本能开始挣扎,刚刚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渗出了鲜血。
“蕊儿,我是姐姐。”
就这么一句话,苏蕊停止了一切反抗,老老实实的任崔颖使为,再之后,胸口和小腹上被裹得严严实实,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眉头蹙起,张开了朱唇。
冲丨动之下咬破的舌头已经不再流血,透过一张一合的贝齿缝隙,很容易看到润舌上那狰狞的伤口,崔颖的心很疼。
“乖,伸出舌头给姐姐瞧瞧。”
苏蕊模模糊糊中卸去了所有的防备,张开小嘴伸出了香舌,旋即便感觉到舌头似是被什什么温软shi润的东西包裹住了,还有一个软绵绵的物体一遍遍的擦过香舌上的创口,这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