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吧。”
“天谴阁的确有此一说。天谴阁创立至今已有千年,各种禁忌条规比一个国家的历法还要缜密,其中便包括方才你说的这一条。不过,我崔颖的妹妹在天谴阁还没人敢动!”
“蕊儿自是知道姐姐的威严无人能触,但正因姐姐的地位崇高,蕊儿才担心啊,若是有心人得知此事大肆宣扬出去,我倒是没什么,但姐姐必定遭受责难。”
“傻丫头,不用担忧姐姐。”
“可是……”
“好了蕊儿,想那些有的没多干甚?若届时天谴阁实在容不得你我二人,大不了离开就是。”崔颖指着石台上的经书,突然笑了笑道,“与其担心那些未发生的,还不如看看经书之内记载了怎样的武学。”
“好!”
苏蕊心里感动的一塌糊涂,只想着只要与姐姐在一起,哪里都去得。
她也不是矫情的人,当下捧起经书,翻开了第一页。不过,经书的开篇并不是什么Jing深的武学心法,而是一段类似自转的一段文字:
“此经为集合武林之中内外两家诸多妙法之Jing髓所创,我天华真人杖此经力挫武林群豪于卢关山,从而定顶武林,创天谴阁千秋基业。
武林之中无论正邪皆尊我为‘武神’,此乃秒赞也,我虽武学之境界已达巅峰,先人所不能极,然,神之境过于缥缈无迹,而我之境界却再进无可进。
当年创阁之时已过七旬,又经年Cao劳于阁中事务,当觉力不从心之际,已过百五十之龄,气血色衰,寿元将尽也。
此时方才顿悟,我一生所求不过名利二字,即便功成名就,武林众口皆碑,然,终有灭焉。
此后郁郁寡欢十余载,忽一日,记起曾有先人,弃功名,抛爱丨欲,入野山密林寻访仙踪神迹,虽然未必能有大机缘得神仙眷顾,却也好过整日里苦闷度日,思及于此,心中茅塞顿开,隧舍了名利功勋,造了一场假死闹剧,悄然遁入山林之中逍遥自在去也。
十余年间,寻遍传说中名山大川之大小仙迹而终无所获,黯然之下思及天谴阁子孙,便折返淮阳山,偶然之下得此洞xue,隧开辟密室甬道,将我毕生所研编册成书,分为内外两部,分别注有修习之法与招式。
当时,招式已录录完成,功法尚待完善,然,天命不饶人,只得将外部招式与功法概要交托第三代阁主林晨天,而后回密室潜心著注经书。
终,黄天不负,在我临死之前功法大成,为和之前有所区别,隧命名《天华归元经》。
呜呼,我心欢丨愉,终将毕生所学流传于世。
哀哉,不及传于子孙,命将终已。
无奈,我设机关,将毕生心血藏于密室,将最后威势化作神威注入经书之中,期后代子孙,破机关,取经书,护佑天谴阁!
得此经书者,不论男女善恶,无论是否是我天谴阁子孙,皆为我天华真人的传人,汝需以围护天谴阁为己任。
汝修为大成之后,可携此经书回天谴阁,寻当代阁主索要外部《归华决》,勤练其中招式,三年后招式可大成,再寻到‘华天令’,便可继承为师名号,为第二代天华真人。
自此为天谴阁护阁真人,掌阁中大小事务,有任命阁主之权,若有违者,按判阁论处。
我虽不能亲身教导,也望汝能对我尸身叩拜三九,尊我一声师尊,为师在天有灵,亦可瞑目矣。”
短短的七八百字,讲述了一代武林大能的一生,苏蕊一边念着一边唏嘘不已,更是对这叱咤江湖的一代大能衷心钦佩。
崔颖看着苏蕊低着头默不作声,微微一笑道:
“经书虽开篇严明了身份和责任,但那毕竟已是千年前的古人了,蕊儿也不必纠结于此。”
苏蕊抬起头,“太华真人在天之灵会在乎,姐姐,俗话说,滴水恩情泉涌报之,我苏蕊既然得了师尊传承,岂能不认他老人家?”
崔颖微微一愣,这般严肃坚定地苏蕊还是头次见到,忽的,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却也掺杂着由衷的欣慰。
苏蕊走到石桌前,对着俯伏在案的天华真人遗骨,郑重的跪在地上,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大叫了三声“师尊在上,受徒儿苏蕊叩拜!”
每一次额头都郑重的磕碰在地面上,咚咚有声,声音沉闷,一下一下的敲击在崔颖的心头,那眼里的疯狂之色一闪而过。
行礼完毕,还不等苏蕊站起身来,偌大的密室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大笑:
“哈哈哈……乖徒儿,真是乖徒儿,为师得此良徒,当瞑目已!石桌外侧暗格之中的物件,算是为师给徒儿的见面礼,切要谨记为师所言,护我天谴阁周全……”
“遵命!”
“咚咚咚”
苏蕊又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缓缓起身,有些黯然的望了遗骨一眼,她知道,方才的声音,应该是她磕头时触碰了地面机关,启动的神威留音。
“吱嘎……吱嘎……吱嘎”
三声机关转动的声音,从面前的石桌外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