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鸽去公园看菊展时的指着一棚子菊花说“肛*门大集合”时的表情一样可爱。只是现在她说着无比残酷的话。说完,便急匆匆的像家里失了火那样走了。
于是任鸽就在小卖铺里买了四瓶冰镇可乐。以后她喝醉了讲的冷笑话里便永远多了这一条:“知道春天里什么比冰镇可乐更凉?——我那颗被甩了的心。”
“你们之间就这么完了?”
“恩。”
“这么确定,麦苗姐姐可是个文艺青年,你知道,文艺青年一向就喜欢点花架子。”
“不会。我今儿又死皮赖脸的去找她了。”任鸽继续喝着矿泉水:“她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主动给我开门,让我觉得,嘿,今天有戏,还没等说出第一句话,她就牵着一个我认识的男人的手到我面前。”
孟佳荷连忙接着道:“接着你就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站在冷雨凄风中大声的叫喊:‘你怎么可以负了我,你这个贱人!’对吧,完了你们扭打在了一起,那英俊潇洒的男子把她挡在身后,只说了一句话:‘我扛。’就把你扔出了他们家。”
任鸽把杯子里的水小心翼翼的洒在地上:“你不是说你是读应用物理的?我怎么觉得你是吐槽系毕业的?这事儿是在她家门口发生的,哪儿来的冷雨凄风。我倒是真骂了句‘X你妈’,十分没有涵养。
“还真不像你会做的事情,你一向不是像个装逼犯一样处处要显示出自己的素质。对于我日日脏话的做派很不赞赏。”
“是啊,所以说我失心疯了。”任鸽点头,她记得自己当时见到麦苗牵着吴用的手,就开始霹雳在晴天里微微的劈着。如果她牵的是其他陌生人,任鸽还能说:“你们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相恋是不靠谱的。”可对方是吴用,那个百八十年前就摆明了要追麦苗的青梅竹马。她除了脏话,好像真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句子。
大约这句话挺让麦苗受伤,她把吴用关在门内,站在门外对任鸽说:“就算分手了,我们是不是该保留一些美好的,忘记那些让人……她说不下去又换了句,虽然你伤了我的心但至少你让我知道女人之间是可以相爱的,只是我们不合适罢了。我现在一个可以和我平平淡淡相处的男生发展也好,或许这才是我应该找的安稳。”
“安稳你妈。”
这是任鸽当天也是当月更是这一年度说的第二句脏话。她头也不回的走下麦苗家的楼梯,甚至不解气的踢了一脚一直就想踢却苦于做个有素质的青年而不敢踢的垃圾桶。她想反正她永远都不会再去麦苗家了。
这不堪的回忆花费了她整整半个小时的时间叙述,孟佳荷小心翼翼的问:“还在想?不想分就继续死皮赖脸的去找她啊。上次我和我老师遇到的那么大的坎,你不是也这么教我的?要不我给麦苗姐打电话?你放心,我做这种调停工作倍儿熟,从小我们家的三代以内的家庭纠纷都是我调解的,要打吗?”她作势拿起手机,手机却一把被任鸽夺去。
“不用。”任鸽这半个月来第一次笑得像个傻子:“麦苗说了,吴用真的是她男朋友,特别真诚的希望我不要在sao扰她。”
孟佳荷拍了拍任鸽的肩膀:“你要喝酒吗?”
“不想喝了,醉了再醒,世界依旧还是这么转着,挺没意思的。”
任鸽和麦苗,就这么分手了。
麦苗并没有收回《鳄梨》版权,大约是因为她已经把这事儿看淡了,大约又是因为葛莉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麦苗家呆了一天一夜的结果。反正任鸽并不在乎,她当时已经在写辞职报告,准备到各地玩一圈再找个有山有水有雷有电的地方被闪电劈一劈,看能不能劈回去,要是劈不回去但被劈死了也算是幸事一桩。
只是当葛莉莉把她的毁约金秀给她看的时候,看到那数字后面的零的个数,她才不情不愿的把这规划向后挪延。
《鳄梨》开机的那天,甚至麦苗还挺有礼貌的领着她的新男友到拜神现场一起切了ru猪。
葛莉莉安排了八千八百八十八响的鞭炮红红火火的要让这片子来个开门红。任鸽看着一众新旧演员,觉得挺欢乐,至少表现得挺欢乐。她为每个演员都分了烧猪,不过脑的说了一大段一大段的祝福的话,让菜鸟们受宠若惊。带着已经能磕磕碰碰的走路的小糯米参观道具,告诉她那是纸飞机这是小火车。当小糯米指着麦苗,要麦苗抱抱的时候,她也能微笑着对麦苗说:“哎,孩子虽然小,也还记得抱过她的美女。那就请小麦好好抱她一下咯。”麦苗的名字在她口中不经意的从“苗苗”变成了“小麦”,她看起来就像浑然不觉又毫不留念的趟过了这一段情伤,又好像根本就没情伤这回事。
而已经有了新男友的人,听到自己新的称谓时,居然站不稳似的晃了晃,以至于没办法好好抱住小糯米,让小糯米十分失望。后携手同男友离开时,又偷偷回头看了任鸽好多次,任鸽都蹲着研究摄像师的轨道,很可惜没有发现。所谓有缘无分,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任鸽让所有人都这么认为,她经过一场失恋的涅槃得更加成熟、举止得体了。她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