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在史书上看到过陛下曾经做人彘,那今日就让我做一坛骨醉给陛下可好?”云乾涵踩着锦履依在武则天怀里往前走,边走边说。
“那么残忍的东西不适合你。”武则天听了云乾涵的话就是一皱眉。
她当然知道何为骨醉,何为人彘,当年她得宠,就是用的人彘处置了萧淑妃和王皇后那两个心肠歹毒一心想要坑害她的女人。
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云乾涵要用这种方法处置人,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在她的心里,云乾涵是个纯洁如白莲花的存在,那样圣洁的人,怎么能被凡尘血污玷污。
“陛下一定是没有喝过骨醉吧?骨醉的做法可不比人彘,而是将人用药灌入口鼻和下体,让人身体毛发尽脱,哑药灌入喉咙,拔掉舌头,破坏其声带,让人不能失去语言能力,不会剁掉人的四肢,更不会挖出人双眼,当然也不会弄聋了对方的耳朵,只是还人彘一样,是要破坏掉将做成骨醉之人的毛囊,让对方毛囊脱落无法再生,永久不会再长出毛发来。在将人从里到外刷洗干净之后,还有用锋利的刀子像给牲畜刮毛一样,将其身体所有毛发都在次刮干净,打断四肢,用管子插入人的□□,导出粪便和尿ye,最后将人投入刚好能让酒埋过做骨醉之人脖子的大缸之中,在大缸里填满上好的美酒,让做骨醉的人脖子和脑袋,然后用木质的平板做缸盖,这个缸盖比较特别,要把木头缸盖一分为二,中间的位置弄成一个刚好可以露出人脖子的圆窟窿,每日午时往左骨醉的大缸中加入女儿红,女儿红甜酸苦辛鲜涩六味于一体。做足七七四十九天功夫,骨醉就可以喝了。史书有云,骨醉制成,其味甘甜中暗藏辛辣。”云乾涵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元墨月,让人无非分辨出她话里的真伪。
元墨月笔直的站在那里,一脸平静,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嚣张傲慢的模样。
她是细作不假,不过那可不代表她是软骨头。挨打受罚也是他们做细作必要经历的训练。
可是他们受过的训练可没有那么夸张可怖的刑罚,骨醉听着倒是很好听,不过这制作的过程,听得就已经让人觉得晚上会做噩梦了,实在太可怕残忍。
可是现在这个在后宫里横行多时,又受过严苛训练的元墨月,此刻心里却实真的没有表面那么平静无事,颇为忐忑。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云乾涵这个人平日里的温和怕不过是个给人的假象,她可以如此风淡云清的说这样残忍的事。
平日里就知道扮猪吃老虎,只是不到发威时,可惜自己知道的太晚了。
若是早一点知道,自己做事一定会谨小慎微,万万不敢如此旁若无人,放开了手脚在后宫里敛财,搜刮消息。
元墨月相信武则天是不会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事情,而怪罪她,追究她的责任,因为她的那张脸,是武则天最喜欢的人。
所以她对自己身后边疆的势力,总是提心吊胆,也不曾有现在这般觉得自己连汗毛都因为发自心底的恐惧而战栗。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电般在元墨月的脑子里一闪而过,这样残暴不仁的手段,只有久经沙场的人,才能如此面不改色,那就是说有一种现在的宁妃娘娘就是当朝兵马元帅云乾涵的传言是真的。
现在的宁妃是云乾涵,而国师琰也曾提醒过她,这张脸的正主依然得宠,不要肆意妄为。
当时自己没有放在心上,可如今看来,连封号都没有变,按照武则天对宁妃的宠爱,不可能让其他人用宁妃这个称号受封的,也就是说夜卿若,没有死,而是换了张脸,换了个身份,去前朝为武则天报效国家了。
如此说来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以前的宁妃和现在的宁妃是同一个人,这样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宁妃终日脸上带着面具,不管宫中流言蜚语如何,武则天都不曾追查,反而还雷厉风行的仗毙了那些制造谣言的人。
更是能解释为什么宁妃神秘出现之后,武则天的种种反常宠爱。
宁妃从未换人,只是换了身份,却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皇宫,不过依然身份尊贵,恩宠不断,在武则天面前说一不二。
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都说众生平等,可是出生的时候命运就已早定,有些人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要比人高一等的。
例如宁妃,她出身武将世家,身家清白,从小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千金大小姐,后来父亲拥立有功,父亲夜子辰成了武氏皇朝的元帅,元帅的千金,身份自然更是不同寻常人家的女儿,入宫后更是直接封妃,一朝得宠,宠冠后宫,就连素来在武则天面前得脸的狄乐舞都要避让几分。
假死离宫,在此出现,摇身一变,就成了当朝元帅云乾涵。
带兵出征,所到之处战无不胜,凯旋而归,更是得人心,得军心,得圣心。
风头正盛的时候再次入宫,武则天为了博得佳人一笑,大兴土木,就差为云乾涵建造一座琼楼玉宇,奢华的福宁宫不管占地还是宫中摆设,都是比着武则天寝殿上阳宫的,甚至一些生活的小细节,比上阳宫都要奢华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