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这次任烨这个吃两头的家伙,到底是帮的那个外邦。
“陛下,您醒醒吧!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宁妃夜卿若。”僖嫔似乎很确定现在上面坐着的那个戴着面具的人不是夜卿若。
哥哥已经从宫外传来了确切的消息,上面的那个女人最大可能是国师做的蛊尸。
原本一直猜这个人是云乾涵,可是云乾涵带兵出征白虎关了,那这个宁妃除了是国师琰的蛊尸,也没有什么可猜测的了。
毕竟可以让武则天如此信任的人并不多见。
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揭穿宁妃的身份,也实在是没办法。
僖嫔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按照同父异母的哥哥兵部尚书任烨的话去做,即使身在皇宫,任烨也有办法要了她的小命,和她那因为拒绝入宫死去的母亲一样,若是她不入宫,下一个死的就是她妹妹。
僖嫔其实心里也清楚,自己揭开了宁妃的身份,自己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从此得宠,一个是牵连九族,氏族为奴。
做好了置之死而后生的准备,僖嫔也就相当淡定了。
与其这样不声不响的在后宫里苟且偷生的做着人的提线木偶,还不如拼一次,若是成功了,就能出头了,再不用看人脸色度日了。
“僖嫔,那你说本宫不是宁妃是谁?”云乾涵因为最近昨天贪吃了麻辣小龙虾,现在有些上火,嗓子火烧火燎的疼。说话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脆,多了丝可以压低声音之后的娇柔。
云乾涵的一句话让后宫里所有的嫔妃都将视线落在了僖嫔身上。僖嫔什么出身他们心里都有数,只是这个宁妃身份神秘,却从来没说过她就是藏雨轩那个死去的夜卿若。
而如此僖嫔的这番话,就有着太多的漏洞了。
只是这里面就算纰漏如何多都没有关系,主要还是看陛下是什么态度。只要陛下相信就算是假话也没什么关系,若陛下不信,就算你说的是真话,也没有用。
只要武则天高兴,你是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说你是谁,你就是谁,她想你是谁,你就能是谁。这就是帝王。
“经由僖嫔如此一说,朕也好奇,朕的宁妃是谁了!”武则天左手摸了摸自己右手五指的第二个指节。
身后站着伺候着的王喜往后面小小的退了一步,他知道这是武则天起杀机的下意识小动作,同时往往出现这种动作,那个人通常都不会轻易死去,就如王皇后和萧淑妃……
一个元墨月还不够么?
什么时候这后宫里多了这么多不怕死的人了?
这个僖嫔平日里看着可还是个端庄的人,可做起事来却这么的莽撞呢?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云乾涵对于武则天这种装腔作势的样子,哼之以鼻。自己到底是不是宁妃,怕是没有谁比武则天更清楚了吧?
也亏得这个还能像个没事人一样,问别人!
这个僖嫔倒是个有意思的,不怕死的跑出来当出头鸟。后宫里的女人是不是都是胸大无脑啊,别人给她画了道,她就按照人的安排走。
这个家伙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世间怕是没有谁能比过了。
“回陛下,宁妃娘娘也就是夜子辰的女儿夜卿若,早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现在这个不过是个冒名顶替的。”僖嫔朝着武则天所在的方向,叩头。
“什么时候本宫说过,自己是夜卿若了?”云乾涵吸了吸鼻子,却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连忙用袖子挡住了自己的鼻子以下的半张脸。紫巧站在云乾涵身后,见云乾涵打喷嚏,连忙递过一张绣着红梅的白色丝帕。
云乾涵抽了抽鼻子,从紫巧手里抽出那个丝帕,用左手宽大的衣袖遮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以下的半张脸,从拿着丝帕擦了擦已经因为喷嚏留下来的鼻涕。
云乾涵嗓子痒痒的咳嗽了起来。
“娘娘风寒还没有好,是哪个不长眼的开的门窗。娘娘身子弱,若是有个意外,你们担待的起吗?”紫巧双手捧过了暖炉,放在云乾涵的手里。
云乾涵随手将手里的帕子扔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双手抱着紫巧已经就要放在她手里的暖炉,因为不知道是窗户吹进来的风,还是门口进来的风,反正一阵冷风,让她一个寒颤接一个寒颤,身体抖了几下,抱着暖炉叹了口气。
云乾涵知道自己的这本是属于夜卿若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太久了。
不管怎么注意,怎么调理,吃多少的补品,如何下功夫的锻炼,都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益严重。
畏寒的厉害,吃的更是越来越少,有时候云乾涵都觉得说不定哪天,自己会饿死。
已经快要入夏,可是她的屋子里还生着炭火,长裙外面穿着披风,早晚还是要穿着狐裘,否则她就会冷的走路牙齿都打颤。
明明天气很是炎热了,可福宁宫的正殿还是要生着炭火,在云乾涵在正殿接受后宫众人请安的时候,依然要关着窗和门,不然她就会觉得身上冷意阵阵。
前几天云乾涵就是洗澡的时候,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