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到朕下旨不让人入内福宁宫!”武则天抱着云乾涵就往床榻走去。其实现在屋子里的温度对她这个修魔的人来说还真的是刚好,不过对个正常人,还是个体质畏寒的人来说,绝对是冷的哆嗦的。
“陛下,您也是知道的,元贵人身上有您贴身的玉佩,见玉佩如见您。谁敢不听她的话。”王喜心中叫苦不迭。宁妃娘娘一直隐忍不发,原是以为她力不从心,心不在此,没想到她是想要一击致命。
上过战场见惯生死的人就是和只能看到眼前的后宫女人不一样,都说后宫是最残酷的地方,在多方势力面前争恩宠,争生死富贵,以前见多了勾心斗角,你坑我害的手法,可还是第一次见到宁妃这种沉得住气,受的了委屈,不骄不躁,儒雅非凡,礼仪周全,一张无害温柔嘴脸下掩着可怕的报复心。
之前一直被元贵人压着欺负,现在是要成倍的找回来了吧!
想想元贵人也真是个不懂得自保的主,仗着有着和夜卿若一样的脸,就在宫里横行霸道,嚣张跋扈,连淑妃狄乐舞都不放在眼里,狄乐舞也乐得看她自己作死。
狄乐舞是知道现在福宁宫的宁妃就是当日诈死离宫的夜卿若的,一个冒牌货如此打压正牌军,不是作死是什么?
“去把炭火炉烧的旺了拿进来。宁妃身子弱冷不得。让人去把玉佩拿回来。”武则天冷哼了一声,怀里小心的抱着云乾涵,她明显注意到王喜说对方身上有自己玉佩的时候,怀里的人有片刻的僵硬和轻颤。
武则天无奈的叹气,自己那个时候和云乾涵怄气,看到那和夜卿若几乎一摸一样的脸,就一时兴起,摘了玉佩给人。
只是没想到却让云乾涵受了如此的委屈。
云乾涵刚刚不让安嬷嬷说,估计是平日里受到的来自元墨月的刁难并不少,她不想自己为难,毕竟元墨月身上还代表着一方势力。现在前方开战,后方一定要安定,否则很容易影响了军心。
“陛下,我没事。”云乾涵被武则天放在了床榻上,自觉的扯起身边的被子盖在了自己身上,然后一滚,讲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像个人形的大粽子。
“你啊!要让我说多少次,你才会明白!这是后宫,也是你家!你是这里的主人,怎么能让人欺负成这样!”武则天看这云乾涵那明明受了天大的委屈,也要她自己一个人撑着像个没事人一样,不愿意让自己知道,不愿意让自己帮忙,心里就更是难受了。
云乾涵懂事她是知道的,可是有时候她懂事,就让人心疼了。
“陛下,这后宫何尝不是个小型的前朝,后宫的男男女女,哪个不是代表一方势力。只有他们相互抗衡,前朝才会安稳。除掉一个元墨月有什么难的,可是元墨月代表的是边疆苗族。若是她不得宠,苗族现在就不能因为宫中有得宠的娘娘,而放开手脚,那陛下如何可以名正言顺拿下边疆。”云乾涵捂着肚子,眼中出了尽是沉静。
看这云乾涵眼中的那抹沉静,武则天突然就觉得这个人真的和自己并肩享受人们膜拜最适合不过的人了。
她心中有家国天下,有大仁大义,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只要读过几天书的人都懂,可是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做到?
很难做到,可是云乾涵却一直这样,她隐忍,退让,温柔,善良,贴心,却唯独少了一点抢阳斗胜的心气。
“这些朝堂上的事情可不是你这个后宫里的娘娘该想的。你要知道你现在的身份。你应该每天都是想着养好身体,然后好好的梳妆等我下朝回来……”武则天看这云乾涵明明疼的面具下的眼角都在抽搐,可是却依然顾全大局,心中破位不是滋味。
自己是帝王,可是却不能给自己喜欢的一个安静的乐土,还要让人为自己考虑,为了不让自己为难而委曲求全。
“陛下,御医已经在候着了。”一个侍卫在外面说。
“让他进来。”武则天站起身葱床铺里面把叠的整齐的一条锦被拿了起来,给云乾涵盖在了身上。
“王喜让人炭火快些送过来。”武则天说着将给云乾涵盖在身上的被子,好好的掖在了云乾涵身子下面,让云乾涵不会觉得那么冷了。
刚刚抱着云乾涵的时候,她就觉得云乾涵身体的温度,似乎比以前更低了,自己刚从外面进屋,外面风雨正大,身上寒气很重,抱着云乾涵却没有觉得有一点温暖。可见云乾涵身体的温度已经不是低可以形容了。
“是。”王喜应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龙三,以后你就留在福宁宫保护宁妃吧!有哪个在敢冒犯于她,先斩后奏!”武则天眼神落在就算身上盖着锦被,还是能看到瑟瑟发抖的云乾涵身上,声音微冷。
“陛下,您身边才是该留些人保护着的。我也不出门,身边留那些武艺高超的人,实在是大材小用。”云乾涵牙齿打颤。
“你也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武则天手里缠着云乾涵的长发,有些无力的叹气。
“臣参见陛下。娘娘。”一个带着背着医药箱子小宫人的老御医,呼哧带喘的进了福宁宫的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