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ue上被冰凉锋锐的东西碰了一下,而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开始施针,可能有点疼。毕竟是要用银针将你双眼的毒逼出来。”国师琰看着云乾涵那下意识的紧张和防备姿势,笑了笑。在如何变,有些东西是根深蒂固的到了骨子里的,无法改变。
国师琰手里下针的速度快的只在眼前留下一道道的残影,几个呼吸之间,云乾涵的脑袋就像个刺头一样,满脑袋都是银针,就连紧闭着的上眼睑上都被密密麻麻的扎了七针。
国师琰将手里的银针全部都用光了,才平稳了一下呼吸,然后将双手的手心向下平放在云乾涵的面门之上,云乾涵脸上脑袋上的银针随着国师琰手的动作开始晃动,每晃动一下银针就会往云乾涵的皮肤深入些许,不过国师琰的动作并没有丝毫的减慢,直到云乾涵脑袋上的每根银针都开始变黑,而且顺着那些银针的上面开始往外冒着黑紫色的血。
国师琰的手上的动作猛然之间加快,那些银针更加深入到云乾涵的皮肤之下血管之中,顺着银针往外冒的血逐渐开始不再是黑紫色,而是开始颜色变浅,变成了鲜红鲜红的颜色。
国师琰双手迅速紧握成拳头,手臂往上狠狠地一甩,那些原本在云乾涵脑袋上密密麻麻的银针,随着国师琰的动作飞离出云乾涵的脑袋,悉数回到了国师琰的手心里。
国师琰将手里的银针收回自己的袖筒中,转身就往福宁宫寝殿门的所在走去。
这个时候云乾涵的声音慢悠悠的在国师琰身后传来,硬生生的止住了国师琰往外走的脚步,刚刚用银针逼出体内毒血,云乾涵应该陷入昏迷才对,何况刚刚国师琰下针可是没有半分留情,全部都是直接从几大要xue和血管里同时逼出毒血的,还是直接在脑袋上下的针。
不说疼痛足以让人昏迷,就是下针对脑部神经的刺激也足够让人昏睡了。
“谢谢国师。”云乾涵慢条斯理的从暖炕上坐了起来,似乎头疼厉害,一只手揉着自己的太阳xue,一只手撑着暖炕,但是双眼却不再是之前那般没有神采,而是眸光Yin沉,让人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是臣应该做的。还望娘娘不要忘记答应臣的事情。”国师琰嘴里礼貌的应对着,虽然她知道云乾涵的身体特殊,却还是没有想到云乾涵的身体既然可以恢复的如此之快,自己只是稍稍的做了一点外力上的救助,她就已经在短短的时间之内恢复了。如此惊人的恢复速度着实让她咂舌,若是这样的人可以为陛下征战,武世皇朝何愁江山一统。
“你就那般喜欢陛下吗?甚至为了陛下可以设计自己的主上?”云乾涵此刻已经坐在了暖炕的边上,弯身穿着素锦暖靴。失明的日子太久,她都快忘记不用人伺候,自己穿靴子的感觉了。
刚刚脑袋上的阵阵刺痛,让云乾涵一度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在这里,但是想想觉得国师琰不会那么傻的,她来了福宁宫,被自己身边伺候的安嬷嬷,小桌子,小凳子看到,估计前脚一进自己的门,后脚就有人去通知武则天了。
在这种情况下,国师琰无论如何都不会冒着被武则天憎恶的危险杀了自己的。
“你没有那么深沉的爱过一个人,你不会懂得。既然我有能力能够让她得到她想要的,为什么不给她所想要的一切?”国师琰转身一脸严肃的看着云乾涵。
云乾涵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踩着素锦暖靴走下脚踏,站在国师琰的不远处。
“哪怕是用对别人的伤害,背叛,还有别人的性命堆砌成她喜欢的城堡?”云乾涵嗤笑出声。
“对。哪怕用世界万物生灵。”国师琰迎着微光眯了眯眼睛。
云乾涵左手食指弯曲,摩挲着自己的唇瓣,一双乌黑闪亮的眸子盯着国师琰久久不语。
“你知道前世是谁的吧?”云乾涵那本摩挲着自己唇瓣的手指,忽然贴着她的唇瓣竖在了双唇中央,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要告诉陛下我已经能看到东西了。你走吧!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做到的。不过我觉得你应该想想如何面对你的昔日旧主。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有容人之量的。例如……”云乾涵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原本温和带着疏离冷漠的脸上,爬上了一层纯粹开心的笑意。
“调皮!背后说人长短可不是淑女该做的。”清冷的女声在云乾涵身边响起,云乾涵随着这道声音的出现,惊喜的扭身转头,映入眼帘的是黑色随风扬起还未落下的衣角,之后那张她连做梦都想在见到的熟悉容颜,依然眉眼间带着寒意,可却无损那容貌的冷艳。
“夜奕……”云乾涵顾不上屋子里还有国师琰,也不管什么形象,张开手臂就扑向了身后已经快一年不见的人,鼻尖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独有的熟悉清新水气的味道,用力的嗅着那个人身上的味道,将耳朵贴在对方的心脏上,感受着对方的心跳。
将近一年的不安隐忍和疲惫委屈,全部都消失不见了,眼圈发红的紧紧搂住对方的细腰,抽着鼻子,瞪着眼睛,死活不肯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
耳边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