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在沈灵安盖盖头出门之前,她和朔夜都一直陪着沈灵安。桐笙话不多,仅是因为觉得这事有趣才会想到要过来。可她坐了这么久,瞧着沈灵安出门的时辰越来越近,却没见到沈灵纤的出现。
“沈灵安。”桐笙清脆地唤了一声,随即问道:“你马上要上花轿了,妹妹不来见你么?”
朔夜一阵惶恐,桐笙怎么会突然问出这般让人为难的问题了?
沈灵安苦淡地笑了笑,只能摇头。她不知道沈灵纤会不会来,昨晚她去见了沈灵纤,沈灵纤却连话都没跟她说几句。
桐笙想了想,站了起来。“我去抓她过来好了,你等会儿。”
“桐笙!”朔夜抓住她,低声道:“别添乱了。”
桐笙还就是想要添些乱子出来,可朔夜已经这样开口,她也只好打消了那样的念头。不过出乎朔夜意料之外,沈灵安却对桐笙说:“桐笙,麻烦你去一趟吧。”
沈灵安不叫朔夜去请自己妹妹,是知道朔夜脾气太好,又与她们姐妹很熟悉,所以不一定请得动。可桐笙不一样,桐笙若请不动,定是硬拽着都要将沈灵纤给拽过来的。
听到这样一个请求,桐笙意外之际也觉得这事更有趣了。她果然是硬将沈灵纤带了过来,而后那两姐妹就单独呆在房里,直到沈灵安不得不盖盖头了。
再次进到屋里,所有的人都看见沈灵纤哭得跟个泪人一样。沈灵安将她的眼泪擦干,拉起她,给了她一个最大的笑容。“你送我出门吧。”
沈灵纤双眼还是包不住那些泪,只能一边哭一边用力点头。
跟着那两姐妹离开这间闺房,桐笙总是不时地看朔夜几眼。直到朔夜终于不住敛了眉,她才笑起来。“你皱眉做什么?”
“那你这样看我又是做什么?”
桐笙并未回答她,因为此时她们一行人到了花轿前,而沈灵安停在了花轿门口。沈灵安将妹妹叫过去,隔着那块红盖头跟妹妹说了几句话,大致是告诉她以后一定会带着她姐夫一起会娘家来的,叫她不必太舍不得。沈灵纤这下又被她的话给惹哭了,哭得比她俩的娘亲还要厉害。
此时桐笙才将朔夜拉到了边上,说:“在我的脑袋中一直存在着一对亲姐妹的故事,故事并不具体,我只知在姐姐出嫁的当天,姐姐竟然从花轿上跑了下来,直奔回家。后来不知为何,那两姐妹都在那一天离世了。”
朔夜眉梢挑着,连脖子都跟着偏了一些,不知道她是对桐笙说的话惊讶,还是十分有兴趣。只是她知道,这时候不适合讲这些事情,便突然捂住桐笙的嘴,责道:“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样的话!”
桐笙将朔夜的手移开,嗔道:“不说便不说了。”
后来花轿带着沈灵安走了,桐笙说要回家,朔夜一如既往地送她。走了一段,感觉终于远离了先才的喜庆气氛,朔夜就拉住了桐笙,两人随意站在了路旁。
“怎么了?”桐笙疑惑地问。
“刚刚你说的那件事,古时确有发生过。”
桐笙扁着嘴,却有一丝笑意,说:“你要与我讲玩笑了!”
“不讲玩笑。”朔夜认真极了。“那事情好像在锦国最初的那几代皇帝治理江山的时候,具体的地点我不记得了,只说有一个老板,他有两个女儿,长女成人便要出嫁了。不过长女出嫁那天,因为半途得知自己妹妹快要不行,就义无反顾地从花轿上跑下来,一路跑回了家。她回去之后不久,妹妹便因病去世,而她、是自尽的。”
“你如何知道这事情?”桐笙觉得这事相当难以理解,若是朔夜不讲,她不过只以为这是自己做了什么奇怪的梦,梦醒之后再也没忘记过罢了。可朔夜这般说,她便觉得这梦与朔夜说的事情岂止是雷同,根本就是同一件事情,她甚至因为朔夜说的那些而想起了更多细节。
很奇怪,桐笙清楚知道她说的事并非自己亲眼见过,而朔夜告诉她那事情竟发生在锦国初期。算来,那时距今已有两百多年之久,朔夜为何会知道那样远久的事情?
朔夜解释说:“先前我说过了,我师父是仙人,她知道很久以前的事是很正常的。我当然是从她那里得知,只是事情太久,她记得不清楚,与我讲的肯定不详细了。”
一些谎言,朔夜编造它们不过是想教尚未恢复记忆的桐笙更能接受罢了,就像她编造的那个关于她师妹的故事。最起码她现在不能告诉桐笙她说的那两姐妹姓凌,曾经在某一世,是桐笙很最亲密的好友。
朔夜讲的,那位出嫁的姐姐在妹妹离世之后自尽了。
“为何会自尽?”桐笙真的想象不了。
朔夜双手抱在胸前,沉默了一会儿。“我记得你先前问过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朔夜说话时只下意识摊开了左手,手腕翻来便又露出了那弯月牙。桐笙极快看见了它,才想起这整个冬天真的是过去了。
“你问我,是否好女色?”
“所以呢?”桐笙抿着唇,此时被朔夜再提起这句话,倒像是朔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