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如何,明天再去看仓库,找了一身自己不常穿的睡衣递给她,送去洗澡,然后睡她床上,第二天定夺。
“姐姐,我睡沙发就可以了。”惊蛰抱着衣服有些拘谨,“你不用费力的。”
“好。”相弥也不说什么,衣服也不再换了,扯了个毯子倒在沙发上,“谁来都别开门,看看窗子关了没有,记得关水,小心滑倒,早些睡。”
“嗯好的!”惊蛰立正敬礼,相弥神情古怪了一下,但架不住席卷而来的昏沉睡意,倒头沉入无梦的睡眠中,直到手机闹铃响起来。
这一天的行程对相弥来说其实是比较忙碌的,带着惊蛰去仓库那边,因为那边的屋子偶尔她们两个碰见节假日和双十一这种日子忙不过来就睡在这里,收拾起来也不费力,把钥匙递给惊蛰,又教了她怎么做,所幸惊蛰果然如她自己所言一样可以做得好,相弥也不多说,抽了一张红大头过去,叫她自己需要什么日常用品从货架上拿,最后再记录一下,其余没有的出去买一些,衣服先不要买,先是毛巾牙刷拖鞋之类的,再加上早上和中午的饭钱应该是差不多的毕竟这里仓库的东西就很多。
叮嘱之后也没来得及看惊蛰感激的目光,溜达出去八点半还有课,中午要在校门口等傅冬荣。
傅冬荣主动约了她,这是一个可喜的进步啊!虽然说柏之笙管得严,但是架不住人家花心啊!相弥有些龌龊地想着,挖柏之笙墙角让相弥感觉自己很爽,虽然八字儿还没一撇但是她就好像自己已经得到了傅冬荣一样,仿佛能够看见柏之笙气急败坏的模样。
吃饭并不重要,傅冬荣的道歉也不重要,虽然当时生生气,日后就消散了,重点是傅冬荣过来了,站在她旁边,然后柏之笙站在不远处的阁楼上面,就好像一只鸟被锁在笼子里,只能睁大愤怒的眼睛张望笼子里的一切和笼子外的一切,却不能走出来。被囚禁被控制,身不由己。
这么说自然是有些夸张,但是相弥发现柏之笙也在看向这里的时候心里升起来一种有些卑鄙的快意,她一把攥住了傅冬荣的手:“你迟到了!”
“对不起……我因为……算了,我带你去吃日料。”傅冬荣轻笑着把她的手拉开,“那天真的是事出有因,你知道,嗯,柏之笙她去写生,路上迷路了,我总……”
“没关系我理解嘛,只是她现在还没有答应你,你不觉得很奇怪嘛?”相弥开始煽风点火,自己心里唾弃着自己这样的行为,但是摆出笑靥如花,摆出各种自己也不喜欢的表情让自己更可爱一点,“不过我估计,她应该也是有什么苦衷的,我也不太懂,总之没关系。”
“嗯谢谢你,你很宽容。”傅冬荣干笑着,觉得这氛围异常奇怪,“上车吧,我也有些饿了。”
“嗯,”相弥正在想着怎么当挑拨离间的那个人,看见车子眼前一亮,“你的车子很好看。”
“啊!我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我觉得它有些沉闷,不太像是我开的车子。”
“你想得跟我一样!我也觉得,我个人是喜欢很张扬的红色,红色跑车,很拉风的感觉。”谁喜欢红色跑车。相弥心里翻了个白眼,但是想起来那天柏之笙从跑车上下来,转过头露出了笑容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有素材可以诋毁人家了。
她怎么能知道那里面坐着的是柏之笙她那个不成器的爹。
“红色也不错。”傅冬荣十分绅士地给她拉开车门。
“哦对,前几天我看见一辆红色的,我不认识牌子,很拉风,然后柏之笙从上面下来,你知道那个吗?那种车我梦寐以求的款。”划重点,柏之笙从上面下来。
傅冬荣的脸稍微变了变,但立即又摆出了儒雅的微笑来:“我不太清楚这回事,她也没有买过车,可能是朋友吧,她有很多富商朋友喜欢她的画。”
“哦这样,反正那个车不错。”相弥赶紧轻飘飘地抹开自己已经暴露出来的针对柏之笙的箭头和锋芒,将云淡风轻的表情挂在脸上,笑容在唇角漾开愈发觉得自己厉害得不行。
耳坠的事情早就忘到了九霄云外。
事实上谁也没当回事除了那个鼻屎男每天对着这个耳坠做一些不可描述的猥琐事情以外。
柏之笙本人找不到那只耳坠了只是以为父亲把它偷走卖掉了,也一直压着不以为意反正她不喜欢戴这种小饰品,她站在阁楼上面眺望远方,就看见校门口的牛头旁边相弥亲亲热热地拉住了傅冬荣的手。
不要脸。柏之笙面无表情。全学校都知道傅冬荣已经是她的囊中之物了,就差一个正式告白了,相弥是故意跟她对着干来横插一脚,做什么都诡异做什么都理解不了,柏之笙眯了眯眼睛就看见傅冬荣把相弥带上了车绝尘而去。
傅冬荣你干什么!柏之笙急了,她下楼去连画夹都丢在那里,想了想还是这些东西重要于是就又上来收拾了一顿,早已追不见他们的影子了,把东西送回宿舍去,掏出手机给傅冬荣打了电话。
“你现在在哪儿呢?”
“啊?我在……和朋友开会。”傅冬荣是自知理亏的,柏之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