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身上,曹阳安正发愁,一听赵凌问眼泪都快流下来了。赵凌暗自好笑,便道:“我去看看他,劝一劝吧。我的话他或许听的。”
曹阳安是巴不得啊,赶紧让人带了赵凌前去看儿子。
赵凌看了也是挺心疼的,后悔了,早没跟他把消息串了,想给他个惊喜,谁知道他骨子里是个如此硬气的人,老曹才没几天面黄肌瘦没个好样子了。
赵凌一看赶紧凑上去道:“老弟,你怎么样了?”
曹善流给绑在凳子上,人还清醒看见赵凌了便摇摇头道:“你不肯帮我,还来做什么?”
赵凌听完这话心都是酸的,看着他便道:“我不是不肯帮你。你总不能折磨你自己,真的出了事了又该当如何?”
曹善流便道:“我虽然风流成性,但是也明白强扭的瓜不甜,强迫的事都没好事。我心中自有自己的道理。你不要再说,若是朋友,你走吧。”
赵凌瞧着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曹阳安在一旁更是摇头连连唉声叹气。
便在此时赵凌身旁的丫鬟突然端起了放在曹善流身边他不吃的一碗汤羹,到他身边矮了身子看着他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理应爱惜珍重。纵然有何冤屈困苦,咬牙挺过来便好,如此才配称为男子汉大丈夫,公子既然能抱着以死明志的决心,如何不能用这样的决心活下来。相信你有这样的决心,所有的事都不会难倒公子。”说罢将手中的汤用勺子盛了,凑道曹善流嘴边道:“一是为父母,二是为自己,三还要为有缘人。公子好生吃下去吧。”
她说的温柔,目光如水看着眼前的男人,曹善流闻声便红了眼睛,再细看那丫鬟容貌极为普通一个女子,但声音却像极了那人,那丫鬟只是有些期许的看着自己,曹善流便不由自主张开了嘴巴,丫鬟便将汤喂入他口中。
曹善流肯开口吃点东西,这边曹阳安都要掉下老泪来,赵凌一笑拉着曹阳安走到一边道:“员外爷爱子心切扬州城都知道了,你是一位严父,你是为他好。只是你若不嫌弃,便听我一言。”
曹阳安心中正是五味杂陈的时候便道:“大人有话当讲,曹某人敬佩大人一定谨记。”
赵凌看着他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道:“我那丫鬟说的有理。所以曹公子便听了。他始终是个仁孝的人,他对你有的是敬爱与尊重。你一直以来严格管教他,他是个有个性的人才会处处与你作对。可是打骂都不是真道理,你若要他真心佩服你,那也只有用个理字。你儿不是表面上那种风流无能的人,我瞧他对经商很有天赋也很热爱,你一味叫他去读书考试那也不好。索性你就让他接管你的家业,成家的后面两个字紧跟的就是立业。你不如给他一点事做,他有了妻子有了事业自然就会有担当,你说对不对?”
曹阳安直到此时才有所开悟,看着那边正在吃饭的曹善流,慢慢的心也就软了。
“可这亲事是尚书大人提 的,我不能不答应……”曹阳安也好生为难。
赵凌一笑道:“你儿既然肯吃饭,那就说明他心里已经允了这门亲,我看员外爷还是及早办喜事的好。免得夜长梦也多。”
曹阳安闻言这才彻底放了心,连忙点头道:“钦差大人说的对,这个喜事我看的及早。不办还不行。免得他还惦念那个青楼女子。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真的感激大人今日能来一趟,择日不如撞日,我决定三天后咱们就办一场婚礼,大伙一起来我府上庆祝,我要请大人做主婚人!”
赵凌一听连连笑着摇头道:“不敢不敢。后生年纪太轻,担当不起,何况此事由王大人一手促成,该让王大人来主持。”
二人又互相寒暄了一阵,临到最后赵凌才带走了那个丫鬟。一路出了府门。
走了好远的路途,二人才停下,那丫鬟打扮的人立在一棵柳树下,伸手取下一张薄薄的面具双目shi润看着赵凌道:“见他如此,我心中不忍,是我将他牵连。”
赵凌温言安慰道:“姐姐你蕙质兰心,劝他懂事叫人感动。你一直以为他是豪门公子必然三心二意,如今经历了磨难也算是个机缘,总算叫你识得了他的真心。若无此误会,你总是放心不下,老天成全,你们一对鸳鸯总也有出头之日。”
白玉楼便掉下眼泪道:“全仰仗公子爷你的成全,如此恩德,玉楼此生难忘。”
赵凌幽幽叹口气道:“惟愿天底下所有好的女子都如你这般,虽然有艰苦,但也总算是会有幸福。”
白玉楼收了眼泪道:“可惜我们姑娘她不知道你一番好心,姑娘也不知去了哪里,过的还好不好……”
赵凌知晓她说的是杨滟心中便是一痛摇摇头不肯再说。白玉楼也知晓她伤心难过也不再提。
如此二人,赵凌便雇了马车将白玉楼送回了衙门。自己一个人坐在马车上准备回义首堂。
万物为铜
她一个人坐了马车往义首堂去,心内也是感慨,他人情深如此,自己却一身情债,可苦了这些好姑娘。她在不断思索之中情绪也有些低落。
忽然马车晃了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