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只……”说到这儿拉着赵凌指着那些船道:“你看,咱们是正正经经的商船,模样大,运量足,就是笨重,在水里灵活性可不够好。张暮川他们是盐枭,干的是非法的勾当,那帮子盐枭都是不要命的,他的船轻一色机动灵活说走能走,说打就能打,要不然他拿什么纵横江南,拿什么去贩卖私盐?再加上那群水贼,占据的都是江面上的好地点,若从狭窄处攻击而来,我们的船必然受阻,到时候这么多船要掉头都难。我就是担心这些,只怕船修好了,咱们也闯不过去……”
赵凌听完了便陷入沉思,想了想道:“只是时间不够了。若有机会找几个传教士,要是能装上洋船那种东西跑起来飞一般 快,也是好的。”
沈雪衣呵呵一笑摇头道:“洋船我见识过,铁船确实坚固,但是咱们这么大的船行要想都成为那样,一艘两艘行,这么多那是不成的,没有钱。”
她一提,赵凌顿时有了主意高兴的拉着雪衣道:“成了!我有主意了!不是不能全改吗?那咱们就不全改,咱们改上四艘小船不就好了!一个在前面开路,两个在两翼护卫,一个在后面押尾。其余的笨重的船咱们也不用改全部放中间,若有不测再支援小船。就这样咱们排成阵列,小船负责进攻,大船负责防御。互相帮助,你觉得怎么样?”
沈雪衣听完了也觉得新奇,便道:“可不知要如何改,改那几艘?”
赵凌呵呵一笑道:“扬州地界里有传教士吗?这些人可了不得,千里而来,西洋技术什么这些人最懂,咱们也不要求多的,看看这些人有什么意见。至于那船的选定吗,呵呵,雪衣你不介意,咱们头一艘就先修你那艘吧。”
沈雪衣闻言笑道:“你别说,洋人还真有几个,不过好生凄惨,他们几个汉话说的太差,也没人懂他们说的那些经文。最后落魄极了,只有借助在佛寺里,不过和尚们也不太喜欢这些人。”
赵凌乐了道:“大伙儿必然是给吓着了。其实这些人才学不必状元差,不过是番邦,来我朝大多被人瞧不起。你带我去,我去看看,我会说一些他们的话。”
沈雪衣便拉着她下了船,叫人备了马一路往扬州地界上一个庙宇去了,两个人慕名而去,结果那两位传教士已经不在,细问之下原来佛寺庄严,两个人拿出一些浑身□的男女人偶跪拜,主持知道了就把他们赶出去了。
赵凌再细问,原来洋和尚倒霉已经沦落到某条穷巷子去当乞丐了。赵凌费了好大劲才派义首堂的弟兄把人找到带回堂中。
那俩提着一堆烂箱子,浑身都快发霉了,红胡子满脸,一进义首堂的大厅,倒把不少下人给吓着了。赵凌乐的哈哈笑,也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光直直走上去,叽里呱啦跟人凑合说几句,她那点洋家底也没多厚,都是跟宫里钦天监的传教的学的,她小时候人小,那几个洋和尚用洋玩意哄的她开心,她就不太害怕乐意跟人家玩,最后长大一点混的熟了,也跟人学了不少洋话。
俩红毛一听她能开口说英语,老泪都留下来了,恰好这俩一个是英吉利人,一个是弗朗西人,俩个人一起相约传教到东方,结果教是没传好,人快饿死了。见了赵凌跟见救星了一样,赵凌乐和就跟人说自己认识一个叫南汤美的人认识,那英吉利人更是大喜若望,叽里呱啦说起来,那意思是他跟这个人是朋友。
认识就更好说话了,赵凌就说自己是朝廷的使者,如果两个人愿意就可以带他们回钦天监去见南汤美,两个洋人当即点头如捣蒜,不停在胸前画十字,嘴里喊GOD。
赵凌跟着GOD了几句,让人带他们去洗漱吃饭。
沈雪衣才走过来看着她挺惊奇道:“可没想到你还会说番邦话。”
赵凌嘻嘻一笑扬了下巴道:“那是!我本事大着呢!小时候跟洋人学的,我也不知道为啥,我跟他们学说话,他们就挺高兴,我多说几句,他们就送给我一堆东西,我为了骗人家的玩意,我就故意没事找事跟人家学说话,什么洋钟,洋表,有一次那人还做了一个小车给我,那个车自己不用马拉,不用人推,你自己骑上去踩两下它就能跑。不过我刚开始不会,摔了一跤,差点把下巴摔个豁,为这事太后打了那个洋人,收了那车,不过后来我偷偷跑去看了他,又把车偷出来了。可好玩了,等回宫进我房子,我都拿出来给你看。”
她刚显了点本事得志了,样子又跟小孩子一般,没点正经样儿,沈雪衣就逗她伸手把她下巴打了道:“能了你了,知道你家当多,显到我跟前来了!有本事你跟冉姐姐显摆去,我瞧你有的她从前可比你多。下巴最好摔个豁,破了相可就不招人了,免得出来祸害!”
赵凌就是得瑟一下,还没得瑟起来就给人打回原形了,虽然都是公主,那姑姑小时候的日子比自己受宠多了,人家母亲是皇后,自己妈只是个普通嫔妃。能一样吗。给雪衣打了下巴差点咬舌头了,可怜兮兮的看着沈雪衣道:“别啊,我就偶尔显一下,多数时候我都不跟人说。我能逮谁就跟人说,我家藏一大金碗吗?那不是瞧你不在乎,我才跟你说。”
沈雪衣哈哈大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