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楼便再拜倒道:“大人不可,玉楼是贱 身,不敢……”
那边鸨母便道:“难得大人你垂青,那是玉楼三生修来的福气。你若肯,那咱们也都为她高兴。”
赵凌一笑扶起白玉楼道:“姐姐别怕,一切有我做主,你说我是个好人,我便一好到底。”
白玉楼要笑却还是掉了眼泪。赵凌便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给鸨母道:“我身上还有这么多,我写了条子你去钱庄支取,想来是够的。”鸨母连忙派人去拿契约,接过银子千恩万谢了。
契约来了,赵凌便当着白玉楼的面给她烧了,一众青 楼姐妹都围过来给白玉楼贺喜,大伙儿都是又是羡慕又是高兴。赵凌这才拉着白玉楼道:“如今你是自由身,我还想成全当初自己一桩心愿,姐姐还是跟我走吧。”
白玉楼点点头随着赵凌一起出去,那韩浪可还在大街上,赵凌喊了几个人给了钱让绑了抬回义首堂去。
她一个人带着白玉楼绑了韩浪回义首堂去了。
打还不是最狠的
赵凌在街头聚众痛打了韩浪,这边还不等她回去事情早闹到了义首堂,恰好是沈雪衣开会,一众长老弟兄都在,那韩浪的叔父边如海也在,青龙舵里韩浪的往日亲信也在。一群人得知此事纷纷都炸开了锅,闹到了沈雪衣跟前。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韩浪就算再不对,关起门来教训是一回事,闹到大街上当野狗打那又是一回事,丢他的人是小,丢义首堂的人是大。
副舵主给泼皮打成那样,赵舵主却站一边搂着ji 女哈哈笑,这如何得了?传出去以后义首堂如何立足?岂不闹成了儿戏,说义首堂都是一群荒 yIn无耻之徒。
堂内闹的炸开了锅,历宁这边是拍手称快,就盼着出口恶气,得知那小子给打成如此高兴还来不及。韩浪的人跟镖局的人纷纷闹了起来,一个要求赵凌赔礼道歉,三刀六孔的赔罪,一边要求沈雪衣把那韩浪逐出帮去,吵的不可开交。
沈雪衣这边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赵凌就拉着白玉楼绑着韩浪进了堂。
当事人一出现,更是乱轰轰一堆人七嘴八舌,边如海见韩浪给打的面目全非,身上赤条条的给捆了,那些传闻还能有假?第一个条出来指着赵凌骂道:“好你个钦差舵主!你好威风!光天化日的与那风尘女子纠缠不清,还敢长街闹事聚众殴打咱们副舵主!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利!你是钦差便了不起吗?须知义首堂内就是不怕官的地方!”
赵凌看也不去看他冷哼一声道:“天理二字给我的威风,给我的胆子!你要找,要问,你去问这二个字!”
边如海涨红了脸,气的手抖,转头看着沈雪衣道:“沈堂主!这人是你招来的!韩浪是你父的徒弟,是你师兄,是咱们青龙舵多少年的老功臣!如今给人打成这样你看怎么办?!”
沈雪衣看着韩浪那样子也是心惊,长街上给打的没点好rou,以韩浪的性子只怕以后后患无穷。待要开口,赵凌一人横眉冷对众人道:“人是我打的,我敢打就不怕!你有种找我,你为难沈堂主做什么?!你怎么不问问这畜生做下什么好事!”
“你!”边如海要再说,赵凌哼哼两声道:“这位哪里是什么风尘女子,我已给她赎身,她从今往后就是正正经经的好姑娘。韩浪这个畜生枉顾咱们义首堂的堂规公然厮混青 楼,那也就罢了,白姑娘是个卖艺的清倌儿,他却为了强占了人家的身子出手殴打辱骂,把白姑娘殴打成如此。我出手教训他不知悔改,一味用强,我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尝尝给人羞辱的滋味,怎么样?你觉得我做的那一点不对?要证据?人证就在此,看他还有什么好抵赖!”
她慷慨陈词,说的激昂,乃是心内真的有火,一段说完冷看着边如海和他身后的人道:“还有何疑问?还要不要为难雪衣给你们做主?!我打了他,是给义首堂正名,是除害,免得人家背地里不知道把义首堂这块招牌骂成什么样!”
这回是轮到边如海一群人不做声了,边如海走到韩浪跟前,韩浪犹自硬气冷哼道:“求他们做什么!我打的人,我闹的事!谁若不服,尽管来找我!他今日辱我,来日我必然要他偿还!我不会服他!”跟着就对着赵凌破口大骂,连带沈雪衣也一起骂上了,他是受了大屈辱又是喝醉了,一旦放开了那是污言碎语什么都有。
只听的沈雪衣脸色也是一阵青一阵白,众人还要再说,便听沈雪衣蛾眉一怒道:“畜生!给我住嘴!!”
她极少有怒不可遏的时候,一声喊来整堂人都是安安静静,韩浪鼓着眼睛看着她也停止了大骂。沈雪衣伸手推开围观的弟兄从堂上走到被绑的韩浪跟前,重重就是两耳光过去,打的韩浪一嘴鲜血,顿时懵了。
她下的是重手,可不必外面那些没功夫的人。
沈雪衣气的道:“给我把这畜生押去灵堂!”
她盛怒已极,跟着就有历宁伸手捉了韩浪一路往灵堂去,沈雪衣看了一眼那边的长老边如海冷怒道:“你的好子侄!好!好得很!”
边如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