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此事说来话长……”
见对方丝毫没有敌意,赵凌才讲冉清湄的身世与近况都说了一些,只是保险期间还是没有吐露自己真正身份。
老僧长长一段听完神色也有感慨,吐了口气才道:“缘起缘灭终究是因果报应……世人执迷才受尽苦楚,难得玉璃终于也有醒悟的一天。”
赵凌听他所言似乎从前确实发生过什么,姑姑跟这些人有极大的过节一般,到不知姑姑遣自己来是何事,难道是为了弥补过去……她心中思绪翻滚只觉都是疑问需要待人解答,那老僧看着她却一笑道:“今日天色已晚,家主已经休息了,明日她再见你,若有六公主的书信你也可以当面给她。你便好好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赵凌待要再问,那老僧却起身离去。赵凌折腾了一日也确实累了,倒在枕头上困的就闭上了眼睛。
待得第二日醒来,便有丫鬟进来伺候她梳洗,诸多礼节一样不少,赵凌再看那些衣服装饰华贵程度不亚于在宫内,心中越发起疑,但那些丫鬟仆人似是极有教养都低着头规矩极了。赵凌便收了要问的意思,心中反倒坦然,换过主人家给自己的衣服,竟还是一身男装,自己女儿身已经被人识破那主人家还是送来男装,料想是个体贴人意的人。
她放心不少,态度就有所缓和,下人送来早饭她也不疑心张口都吃了。待到已近正午,老僧才过来看她,见她面色似乎有所缓和给她把脉又给她了几枚丹药吩咐吃下,赵凌一一做了,那老僧才道:“家主在小厅,她想见你。”跟着就引着赵凌一路向他所说的地方去了。
连路跟着老僧,赵凌瞧着这间居所亭台楼阁一样不少,只是建的样式俭朴看起来很是清幽,倒是一处不错的隐士的居所。她带着自己的疑问期待与那人相见。
了尘引着她一路穿过亭台走到一处独院才道:“家主在内等你。”跟着站在走廊边褪了鞋子,穿着罗袜走上木质的地板,赵凌随着他也如此做了,了尘推开一扇门道:“便是这里。”
赵凌向内走去心中却是一跳,原来房内木踏上跪坐着的人正是洛冰青,便见她望着对面屏风面容沉静,赵凌忍不住喊了一声:“冰青!”
洛冰青闻声见是她,也喜的抬头看她,赵凌早已扑过来将她抱在怀里不顾的其他落下眼泪道:“我好想你的。你没事了吗?”
洛冰青怎么会不想她,也是一般红了眼眶道:“我好,我都好。你的伤呢?”跟着就要去看赵凌的箭伤,却见都好好的包扎着才松了口气,看着赵凌只盼她永远平平安安再不要受伤。赵凌也是一般心思,抱着她说不出的喜悦,好一会儿洛冰青才给她擦眼泪,赵凌笑一笑道:“我一辈子都这么没出息。”
洛冰青看着她一笑说不出话,意识到房子里还有别人的时候洛冰青刷的红了脸,推开她道:“主人家还在此……她在等你来。”
赵凌才松开她,便见那屏风后隐约端坐有人想起适才轻浮举动也有些难为情,跪坐在洛冰青身边看着屏风行礼道:“晚辈赵凌,适才看见我师姐平安一时忘行,前辈还请见谅。”
她说的诚恳,又行了一礼,便听屏风后一个妇人的声音似乎是叹了口气。好一会儿才有一个声音开腔道:“起来吧。”顿了顿才道:“玉璃有信给我是不是?”
赵凌闻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信是姑姑写好交给自己的上面加盖了姑姑的印章用红泥封 了,赵凌存的仔细用油纸包了贴身藏着,如今取出,了尘便上前接 了转送到了屏风后。
好一会儿都不见那人出声,赵凌看了看洛冰青,洛冰青也看着她,室内气氛不免有些紧张,众人屏住呼吸,安静的掉一根针也是大响动一般。
有那么一阵子赵凌都觉得跪的腿都麻了,但是屏风后的人还是没有说话。赵凌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开口道:“前辈……”
她喊了一声,那人才道:“恩。她写的很清楚,我都明白了……今日就到这里吧,我累了。你们退回去休息吧,有什么就找了尘大师,他会帮你们。”
见第一面主人家就下逐客令,赵凌心中不快,待要再问了尘走来道:“两位施主起来吧,家主向来说一不二,明日自会再见你们。”
赵凌无奈只有拉着洛冰青起身,张望了一下那屏风那人始终不曾露脸,也不知是何模样,听声音看来年岁也是大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了尘做了个请的手势赵凌才随着他一路退了出去。
二人一走,屋内才转出一个人来,却是李椿娥,只见她恭敬走进屏风唤了一声道:“家主。”
屏风后只见一个衣着朴素的老妇人,似乎还年长李椿娥许多岁,头发花白,正皱着眉头手中握紧了信似乎在思索什么一般,神态不免有些疲惫之色。
“家主,你要休息吗?”李椿娥取来靠枕给她,那老妇人想一想摇摇头,闭上眼睛却又睁开神色痛苦道:“华儿已经过世了……那个箱子一来我便知道他出事了,没想到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李椿娥乍闻语言也惊了一跳连忙跪下来不住磕头道:“娘娘节哀。娘娘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