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喊停,看着她道:“玉楼姐姐别这样瞧我了,我一身直打寒战。”
白玉楼咯咯就给她逗的乐了道:“几天不见,赵公子就从我们家老曹那个坏心眼的表哥变成了赵大人。玉楼从前也多有怠慢大人了,大人快请吧,我们都是等不及要招待你了。”
赵凌给她拉着,虽然浑身不自在,但是好过那个老鸨在自己跟前一直买弄的好。苦笑道:“玉楼姐姐说笑了,你是骂我还是夸我?”
白玉楼瞧着她还跟当初见面时候一个样子,俊美风流只是人啊反倒多了几分正派,想想好笑道:“哎呀,就当我说错了话。玉楼给你赔不是。你现在是大人,我们可不敢跟你较真,过去的事我可都忘记了。你从来没来过我们这里,你今天是头一次来,来了也是为了谈公事,玉楼都知道,你别怪罪我。”
赵凌叹口气看着她也不好多说,毕竟还给自己曹老弟一个面子,看着白玉楼道:“你好好一个姑娘也还是卖艺的清倌,我得劝劝曹老弟,早日给你赎身了接回府吧。在这里不成样子。”
白玉楼说来说去没想到赵凌开口说了句这话,一时也有点走不动路了,转头看着她目光里似乎有些感激,幽幽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微微笑了一笑道:“有大人给我做主,我感激大人。只是一入风尘地,终身风尘人。曹公子家财万贯,是一方地主乡绅,虽常来捧我的场照顾我不被人欺负,只是我心里也明白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也难以做的了家里的主,他年我色衰之时缘分就算是尽了。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她说到最后似是黯然,眼角隐隐有了泪光。
赵凌看在眼里也知道自己有些草率了,看着她的样子也有几分怜惜道:“曹老弟虽然好色,但是不是坏人。你别伤感,有什么我会帮你做主的。”
白玉楼平日碰见的不是贪财就是好色的公子,那有这么推心置腹出语真诚关心的,当下心中感动看着她道:“那白玉楼要感激大人一辈子的。大人你别站在这里跟我聊了,你这样子可不成,一点官威都没有,楼上的都是老官员,我怕你这钦差来头大但是威严不够压他们不住,你快别跟我说了,拿出你的威风尽管使唤我,这样才像个大人的样子。”
赵凌看着她虽然想开口始终还是为难,苦笑一场道:“罢了,我不怕他们的。你别教这些了,我做不来的。我不是那种对女人趾高气昂的人,不成了就不成了,我心里舒坦就好了。”
白玉楼看着她也只有叹口气笑一笑道:“那我也不说了。大人请吧,朴大人他们在等你,你一切小心吧,他们可不是好对付的。”
赵凌点点头道:“带路吧。我去看看他们是怎么个难以对付。”
针锋
白玉楼带着赵凌刚走到那间奢华的包厢门外,门内的男男女女的欢笑声就迫不及待的冲了出来,赵凌皱着眉头看着白玉楼,白玉楼容妆Jing致的脸上显现出几分无奈的笑意道:“大人请吧,他们在等你。”
赵凌看着那扇红木的雕花门,听见里面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心就狠狠的抽了一下,她有些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伸在半空的手有些发抖,侧头看着白玉楼眼睛瞪的大大的表情似乎被人抽了一耳光充满了惊恐。
白玉楼转过头避开她的目光,低头笑了笑道:“是了,我们姑娘也在里面。朴大人点名要我们姑娘去陪,赵大人又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是飘仙楼,陪客人喝酒取乐本来就是我们这些风尘女子的职责。姑娘如今也不是老板了,这里被一位叫文真的老板买下来了,我不知道这个人的来头,但是好像姑娘不能得罪她。”
她说完见赵凌一脸不可置信,叹口气代替她伸手推开了门。
吱呀的一声,那门到底是开了。
光线透过来的时候,赵凌本能的眯起了双眼。
一个奢华的过分的香阁,一桌子Jing致酒菜,七八个姑娘弹琴的弹琴,唱曲的唱曲,一群男人,在声色里欢笑,正是那几个两淮的官员。
只是那一刻赵凌目光所捕捉的人影,那个倚着桌子端着酒杯正在给朴近平劝酒的人,她宛如玉葱一般的手指端着酒杯笑的那么明艳动人,却是将酒杯推到了那个男人的唇边喂他喝了下去。
赵凌看着她的举止,看着她的面容,那朝思暮想的眉目,那个曾经伤的自己体无完肤的人。那一刻好似天塌地陷一般,心痛的连呼吸都有些不能够。
然而那个人似乎从来就没有注意过自己,依旧穿梭在那群贪官污吏之间,劝酒谈笑极尽妖娆之能,几个男人同她嬉笑饮酒,各个都是笑逐颜开。也许是这样欢愉的气氛,难得的机会,几个人似乎都没看见赵凌一般。好一会儿朴近平才反应过来房间里已经多了个人,当下哈哈笑着上前来请赵凌道:“赵大人,你来了。我可是眼花了,没瞧见你,快上座吧。今日是郡主宴请,上一次的事她要跟你赔罪,只是她不方便来,只吩咐这些女子招待。她要我们几个老家伙做陪,我们也正要和赵大人你联络联络,为以前的事跟你道歉。你快上座,这一桌就等你了。”
赵凌凝眉看着他,恨不得即刻就把他剁了喂鱼,听见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