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她灭口是最好的选择。如果以前的你一定会毫不犹豫赞成,为何如今却变得如此拖泥带水?”
布朗的话一点也没有错,如今对她们来说姬舞无疑是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随时会出卖安甯语。而杀了她是最便捷和有效的方法,可谓一劳永逸,以前的安甯语能权衡轻重并加以选择,而如今的她变得让人不熟悉。
“若不是我也不至于将她扯进来,现在绝不能为了保密伤害她。”安甯语试着要说服布朗,可惜借口如此苍白。
“如果是单单的内疚不至于让你丧失理智,对她的容忍和宽恕已经远远超出预计,甯语不要在自欺欺人,别忘了当初墨倪是怎么伤害你的,难道你还要执迷不悟,到底你要怎样才肯清醒过来?”布朗不甘心墨倪之后出现的姬舞占据了安甯语的心,“如果你现在不动手杀了姬舞,将来她可能会害死你。”
“即使如此这也是我的选择。”安甯语并没有否认,是不屑回答还是故意逃避,天才知道答案。
“那我呢?你有没有顾及我的感受,这些年来为了你沦为杀人的工具,但我一点都不介意,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守护你的安全是我最大的满足。可惜你却为了不在意你的人,三番四次的拿生命做赌注,这是我不能容忍和接受,今天我一定要杀了她,不然死不罢休。”
“那你就先杀了我,踏着我的尸体走过去。”安甯语从靴子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刀尖顶着喉咙划破了伤口涌出一道鲜血,即刻将布朗震慑住,“我知道你这些年来的付出,也心存感激,若今天被追杀的人是你,我也会义无反顾的用生命去阻挡悲剧。因为在我心里,早把你视作家人一样。”
这番话戳中了布朗的心,他不曾想过如冰一样的安甯语能说出这番感人肺腑的话语,以前的她总爱将情感锁在内心深处,无论是悲欢离合都从不诠释,从何时起她有了这样的改变,又是谁在无意中打开了她的心房,让她开始学会接受和倾诉。
“为了保护你,我更要杀了她。”
“曾有一个人告诉我除了杀戮,其实还有其他方式解决问题。断送一个人的性命不难,难在你找到一个不杀她的理由。而姬舞不能杀,并不是她该死,而是我不能因为自己的错误而牺牲她的性命。只会让我在余生中忏悔对她的伤害,就好像我杀死了董明生却将他一家还有墨倪逼上了绝路,我一点都不快乐。”
如此一来布朗发现墨倪走了之后,安甯语也在改变过去固步自封的生冷,她开始学会接纳别人的话,无论是对纳兰梦、叶霏、姬舞还是林氏姐妹都抱有宽容的心。比起过去一刀切的以暴制暴,现在的安甯语更接地气。
但在布朗看来,这样的性格可能会害死安甯语,毕竟她一出生就是天大的谎言,而如今更牵连皇室,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太感情用事只会失去判断力和理智,让自己陷入危机。而布朗唯一能做的就是替她排除这些潜在的风险。
但如果违背安甯语的意愿,这也不是布朗想要看到的事,在他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安甯语继续说,“我还是安甯语,一定能想到解决问题的方法,难道你对我没有信心?”
“不是。”布朗最后还是放弃,望着安甯语叹了一口气,“你总能找到理由说服我。”
安甯语也放下了手中的刀,抽出了手帕擦干了脖子上的血说,“那也要你肯相信我。”
送走了布朗之后,安甯语来到了床边坐下望着沉睡的姬舞,小心翼翼的替她盖好了滑落的棉被,重新放下了幔帐吹熄了桌面的蜡烛,放轻脚步离开了郡主的寝室。
姬舞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依旧漆黑,温热的泪水滑过脸颊被感知,不知道是否寒冬未过的缘故,独自在床上的姬舞觉得无论加盖多少床被子都依旧觉得冷。
之前她看安甯语独自前来抱着揣测的心,故意倒掉了下了迷药的茶,就是为了拆穿安甯语此行的目的。原以为安甯语终于忍不住要杀人灭口,姬舞并没有畏惧觉得可以解脱。却没想到是为了阻挠布朗痛下杀手,再一次让姬舞正视安甯语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
不可否认恨安甯语比要去爱她来得容易,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跟对方发脾气,无须掩饰内心的哀伤和愤怒,让姬舞开始上瘾喜欢扮演这样的角色,重新吸引安甯语的注意。她开始不顾后果的去挑衅和威胁,只为了看到她能主宰对方的情绪,站在两人主导一方的位置。
却从未想过邪恶的念头会吞噬仅有的自制力,她已经无法从困局中抽身离去,即使不情愿也不曾放过继续折磨安甯语。
当安甯语离开了姬舞的寝室,回到自家寝室的院落,发现纳兰梦背着包袱站在门前来若有所思的来回走动,于是走过去问,“纳兰梦,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这里想干嘛?”
“这几天我思前想后觉得不妥,大婚将至你虚龙假凤的事可能会被揭穿,而皇命难违再有本事也推不掉婚事。如此一来唯有逃方为上策,所以我当机立断收拾好行装今晚陪你逃离京城。”纳兰梦一脸正经的分析眼前的形势。
“还以为你那木鱼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