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回房。在回到府上之后,火速让下人替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还换了一身崭新的外套才别院,就是担心会被姬舞撞见,没想到大冷的天那家伙会傻傻的坐在石阶上等着她回来,没有被感动是假的。
无论安甯语想的多周到也好,脸上的那道刮痕是没办法掩盖。姬舞看见之后惊呼,“甯语你的脸,还有你的手怎么会有绷带?你受伤了,严不严重?”看到受了伤的安甯语让姬舞恐惧心痛交织,她似乎很害怕见到伤痕,特别是受伤的人是深爱着的人。
望着眼前手慌脚乱看来是吓坏了,紧张的都快哭出来的姬舞,让安甯语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轻轻点了一下她额头说,“傻瓜,这是小伤而已,我没事。”
“你还笑。”眼看安甯语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反而让姬舞隐忍的泪留下来,哽咽着说,“难道你不知道人家会担心你的吗?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受伤。”
“别哭,别哭。”最看不得别人哭泣的安甯语连忙掏出手帕解释说,“脸上的伤是给树枝刮的,至于手是太久没有骑马给缰绳磨损了,都怪我太细皮嫩rou才会这样,都是小伤不打紧。”
当然安甯语没有告诉姬舞全部真相,手上的伤是刚才在姬俞的营帐里被锋利的刀刃所割伤,伤口远远要比磨破皮严重。还有让她如此狼狈不堪的不是别人,正是姬舞的王兄野心勃勃的小王爷姬俞。只是姬舞才好不容易还在那场灾难中慢慢恢复,安甯语不想让其他事情给她带来压力故意说谎。
“你坐到这边来,让我看看。”于是姬舞拉着安甯语在烛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为了看的更清楚,还把脸凑紧仔细打量着安甯语脸上的那道伤,痕迹从脸颊延伸至眼角,足足有一根手指长并没有划破皮就是一道血红的痕迹,“幸好没有伤到眼睛,要是伤到了怎么办?”
这时候姬舞才发现两人的脸距离相当贴近,彼此四目相接陷进了沉默里,偶尔一颤动鼻尖会触碰对方,连对方的呼吸也如此清晰。那一刻,姬舞只觉得口干舌燥就连呼吸慢慢的变得急速起来,目不转睛的望着安甯语如海洋一样深邃的双眸,让她感觉到坠入感而无法自拔。
周围的空气似乎凝结不懂,就连时间也停顿下来,整个房间充溢着暧昧气息,鬼使神差支配着安甯语俯身慢慢挪动身体,把脸凑近姬舞并轻轻的吻上了她那温润的双唇,感觉很奇妙让人欲罢不能。当彼此的唇瓣贴合在一起时,被动的姬舞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只是安甯语的嘴唇细腻柔软,没有一丝男子的粗狂反而很温柔。
紧接着安甯语闭起了双眼,轻轻的含着姬舞的下唇,想要在进一步加紧彼此的距离。突然姬舞脑海浮现了昔日被强暴的恐怖画面,猛然将面前的安甯语推开。望着连人带椅跌的四脚朝天的安甯语,惊恐不安却又无法上前去扶对方。
当时,感到恐慌的又何止是姬舞一人,安甯语火速的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的冲了出门一路狂奔。跑了很久最后跑到了尽头,紧闭的大门上挂着别院的牌匾‘梨渊阁’。安甯语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无力的躺在了草坪上卷缩着身体。
相比之下纳兰府如往昔一片宁静,昨夜墨倪也一宿没睡,替床上熟睡的安晋言盖好被踢开的被子后安静的坐在灯下继续完成手中的刺绣,针线在她手中游移,娴淑的针法让空白的粉色手绢上盛放的梨花凝脂欲滴栩栩如生。
昨日,叶霏带来董明生的消息,那是她们两人在安府地牢分开之后,头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以前一直在想两人今生不会在相见,即使相见也只会如同陌路而已。
当初失去董明生,以为会痛不欲生,其实不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可能是分开前墨倪的已经心死的缘故。她不恨董明生为了活下来而听从安甯语的吩咐,将所谓的毒酒灌入她口中,也不代表如今可以重新接受对方。
一时分神尖锐的绣花针扎破了手指,即使迅速的吮吸住流血的伤口,还是有一滴血印在了雪白的梨花花瓣上格外刺眼。就算现在即刻清洗手绢,怕也会留下痕迹,即使能清晰干净也不代表这件事就没有发生过,同样的道理墨倪与董明生的过去已经成为了记忆。
在叶霏的推波助澜下,纳兰梦、安晋言连同墨倪四人一大早动身,在众多的护卫陪同下前往了扬州城中香火鼎盛的大明寺,表面说是为安府祈福保佑可以化险为夷,实则是为了安排墨倪与董明生相见。
当所有人都在大堂参拜时,墨倪来到寺院后面的禅房,护卫被留在了门外看守。
即将入冬天气寒凉,出门的时候墨倪穿了一件比较宽大的素净的斗篷,遮住了鼓起的肚子。轮椅上的董明生并没有察觉墨倪怀有身孕,“倪儿,你来了。”
昔日风度翩翩的董明生如今看起来瘦骨嶙峋,如干尸一样皮包骨的丑陋,饱经风霜的脸上双眼深深的陷下去,好像老了十几年十分憔悴。仇恨不仅腐蚀了他的灵魂,还腐蚀了他的人生、他的健康、他的青春,它贪婪施虐的要将人吸干殆尽。知道它的危害,但有些人就是欲罢不能。好像董明生一样,让他放弃仇恨还不如让他去死。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