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眷侣般生活。
“日后你有什么打算?难不成真的要陪安晋言到老吗?”纳兰梦也非以貌取人,不过安晋言的智商还不如八岁的孩童,跟他在一起的墨倪会有幸福可言吗?
“天下虽大却没有我容身之地,何况连我唯一要离开的理由现在也已经没有,安家待我不薄,也可能注定要我用尽一生还这份债,躲不过的劫,过去的权当昙花一现。”适逢欢悦的曲音下,墨倪这番话显得无尽苍桑,想不到出自一个年约双十的女子之口。
“与一个痴愚之人做夫妻焉能幸福?莫要为了报恩委屈自己,这可一辈子的事。”
“纳兰小姐莫要在劝,我心意已决。”眼见安晋言嘴边沾满了一些食物的碎屑,墨倪抽出了手绢替他擦拭。
纳兰梦也不好继续说下去枉做小人而已,无意间目光落在了厅堂对面的始作俑者安甯语身上,和往昔一样冷峻的表情让人讨厌。她始终认为若不是安甯语不肯放过墨倪,不然此时的她可能依偎在情人怀里与所爱之人双宿双栖。
一直在旁边留意她们两人话语的姬俞捉住了时机,在她们都没有继续要说下去,才找机会走过来纳兰梦说,“小王可以坐这里,纳兰小姐不介意吧。”
“当然。”对姬俞这样走过来让纳兰梦有些措手不及。良王跟她爹素有交情,每回良王来扬州免不了都会召见,今日出门前纳兰德突然肚疾临时失约,便把纳兰梦给派了出来代父出征。
“听父王说家父身体不适,没什么大碍吧。”姬俞也很淡定,并没急着献殷勤客套的询问开场,着实识大体。
“多谢小王爷关心,家父素来嘴馋,想必又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才导致肚疾,吃点苦头也好,教他日后莫乱吃东西。”无论在谁的面前,纳兰梦就这样不羁说话从来不掩饰。这会在家里茅坑上如厕的纳兰德打了一个喷嚏,竟厚颜的自言自语说‘谁在想我了?’
“想不到纳兰小姐除了弹得一手好琴,连说话也这般风趣幽默,实在难得。”原来在安甯语上船之前,纳兰梦看到角落的琴一时技痒弹奏一曲,余音绕梁而不自知。而今日她穿了一件粉红色的广袖上襦,下面是粉紫色长裙腰上系海蓝色丝带,给人一种俏丽修长之感,肩上还搭着雪白纱罗披帛青春秀丽洋溢。肤如凝脂、傲世而立、宛如出尘仙子清雅绝俗般梦幻。竟不知这样的清雅脱俗的女子,话语风趣平添了几分人气让人容易亲近。
“小王爷夸奖了。”好话谁都爱听,纳兰梦也不例外,特别是被有地位长得一表人才的小王爷称赞更是得意忘形。
“纳兰小姐也莫要拘谨,唤我姬俞便可。”眼看两人也逐渐熟络,姬俞也很主动的展示友好,可不是任何人都有这等殊荣可以直呼其名。
另一面,良王拉着安甯语问,“甯弟风度翩翩仪表不凡,钦慕你的女子恐怕数不胜数,不知道现今已经有心仪之人没有?”
“姨父说笑了,侄儿片刻不敢耽误了‘安瑞祥’的生意,并没有多余的时间花在男女之情上面。”安甯语听得出良王有心要打探她的消息,恐怕有欠红线之嫌疑,也马上开脱说,“加上甯语年纪尚轻,娶妻纳妾之事也不急于一时。”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家业固然重要,但是成家也是位安家的福祉着想。本来子嗣就已经单薄,虽然晋儿成家立室,终究重担还是在你身上,莫要蹉跎了岁月。”良王并没有直言凭安晋言的状况,替安家开枝散叶实属不易,暗示将来‘安瑞祥’的继承人也指望安甯语。
“姨父说的有理,甯儿谨记在心。”怕是在这样推脱下去不免惹人怀疑,早就一声冷汗的安甯语也只好顺水推舟敷衍了事。
怕的是良王一时兴起开口替她许配姻缘,推不掉,又娶不得,左右为难之际。不曾记得何时停滞的音乐再度响起,突然从帷帐后面出现一个身着白色纱衣的女子,曼妙身姿轻移莲步如汉宫飞燕轻盈飘逸。
手中的折扇在她手中起舞可谓游刃有余,清颜白衫青丝墨燃宛如仙女下凡,所有人都被她优美的舞姿所吸引,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无穷的魅力。仔细一看竟是刚才消失不见的姬舞,瞬间定格在一个画面,躲在展开的折扇后面那张脸慢慢的浮出水面,含情脉脉的望着安甯语,可用‘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来形容。
“甯儿觉得本王这个女儿怎样?”良王将时机把握的相当准确,在姬舞转过身去那一瞬间发问。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安甯语并没有阿谀奉承,姬舞的舞蹈惊艳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同为女子也被深深的吸引。
“那就好。”良王满意的点头笑了笑。
“姨父,平日可能少坐船,这会有些胸闷不适,想出去透透气。”自觉气氛不对,安甯语也怕多说无益唯有金蝉脱壳,免得真等良王开了金口到时候可谓覆水难收。
“去吧。”良王还以为安甯语害羞才借机要离开,想不到他这个无可挑剔的商人也有脸皮薄的时候。
“是。”
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