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
这就是血脉至亲,血浓于水。
而白茗呢?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夏蘼望着她许久,久到白茗有些不自然了,在她的目光下,白茗只觉得有些燥热,“主子,要不,你打我出出气吧。”
夏蘼扑哧的笑了,“打你做什么?又不是你将画弄脏的,眼下只得拿个宝贝送人了。”
“要不,写寿字吧?写的快,而且心意也到,比钱财好。”白茗想了想说着。
“这倒是个好主意。”夏蘼点点头,觉得可行,写字可比画画来的快多了,她瞧白茗似乎还是心里愧疚,于是说:“你也帮忙写,嘘,别告诉别人,这就全部是我一人写的。”
白茗连连点头。
将空白的画卷上先描绘出一个最大的寿字,然后再里面用小小的寿字填充,夏蘼也不管有多少个小寿了,到时候问起来,她就说有九百九十九个,连寓意都想好了,祝愿皇帝千秋万代。
小小的字写起来很难,夏蘼常常没写几个就手腕酸疼,换白茗来写,如此两人轮流,这才赶在七月初三写完了。
夏蘼写完最后一个字,松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甩着手腕道:“真是个累死人的活,你怎么想这么一个遭罪的事?”
“对不起,让主子受累了。”白茗态度好,认错快,倒是让夏蘼不好再说什么。
脏画一事,吉祥和芍药的口供一致,基本上没什么出入,加上赵嬷嬷的话,就可以肯定这回跟她们真没关系,只是,老三怎么突然想起来闹她书房了?
罚了她们两个月的俸禄也就算了,只是让她们以后要格外小心。
“白茗。”夏蘼很认真的看着她,看的白茗有些想要落荒而逃,心里的那个念头,一点点的蔓延、滋生。她不知道哪日会不会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她的主子,对她极其好的主子,她如何……能有不该有的念头。
这是亵·渎。
可是,那温柔的眼神,那指尖的轻柔,都让白茗久久不能忘。
“以后,自己长点心。”夏蘼摸了把她的头,转身将寿字挂起来让墨迹干透。
白茗伸手摸了摸刚才她摸过的地方,手心里似乎有些灼热,她望着夏蘼的背影,轻轻地笑了。
第二天,清晨,还未到早朝时,上京却忙了起来。
一大早被宫里催着进宫的大臣们,一个个有些摸不着头脑,有些打着哈欠。
宋国公走在最前些,瞧见李萍,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后者一点头,两人各自走向两边,同身边的同僚说着话。
俱是早饭未,甚至是还在被窝里的,被宫里出来的传口谕的人拍着门,叫起来的。
杨艳喻走过宋国公身边,低声说道:“据闻半个时辰前来了八百里加急。”
“且走着瞧吧。”宋国公心里倒是隐约有点数,每年夏季江南多水患,北方多旱灾,蝗虫。这会子能把圣上急了的,约莫也就江南水患。
天未亮,坤清宫点着灯光,女帝从西侧养心殿朝正殿疾步走去。
一进来,拿着八百里加急送的奏折,扔到众人面前,“江南水患,两广府数次请求赈粮,为何没人上报?六部,还有宰相,以及站在这里的你们,一个个在家中抱着美夫娇郎的时候,可知道多少人被水淹,无家可归,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满朝文武,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户部,你先来说说,什么叫国库紧张拨不出粮食来!你把账本拿来,朕倒是要瞧瞧年初你报的一切富裕是个怎么富裕法!”女帝指着户部刘惠晓厉声问道,随后走上台阶的高椅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些人。
被点了名的刘惠晓出列跪地,“启禀皇上,臣不知此事,还请皇上明察。”脑袋用力地磕在地上,不一会儿额间乌青。
“查,一定要彻查,到底怎么回事!”女帝看着这些人,“着大理寺,刑部一一彻查。还有,之前数次上交的奏折何在?谁人如此胆大包天!先将刘惠晓看押,待查明再办。”
大理寺卿郑坤,刑部李萍出列应道。
“皇上,两广府每年索求无度,臣去年气不过同她有争执,这是污蔑臣啊!”刘惠晓急忙翻开奏折,一看,大声哭诉,“皇上明鉴,万万不可再听信两广府,重蹈阑珊案啊!”
宋国公眉梢一挑,心道蠢货,提什么不好非得提阑珊案?这不是找死吗?
“放肆!”女帝一把将茶盏砸到她身上,“朕明理禁止的事,岂容你再提!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关入刑部大牢!”
三十大板还是轻的,不会有性命之忧。
女帝气的也懒得看她们,“你们自己扪心自问,身为百姓的父母官,愧不愧疚!”随后命人讨论出个结果才再来禀告她。女帝拂袖而去,留众人在大殿内商讨。
杨艳喻转头看了看宋国公,又看了眼李萍,三人眼神传递,各自和人商讨开来。
有些心力交瘁的女帝一回到养心殿,大声咳嗽个不停,轻舞急忙让人去请御医过来。这边扶着女帝坐下,接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