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这身子骨还能再干两年。”胡御医应道。
一阵寒暄后,女帝这才问道:“老二那边可有什么情况?”
“回皇上,二公主那边一切安好,恢复的也挺好。”胡御医回答道。
女帝嗯了声,似乎对这个问题还有更深的意思,胡御医见她轻轻地拨弄着茶盖,碰着瓷器叮叮当当很清脆的声音,心里有些拿不准这皇帝到底什么意思,只得静候着。
“还有吗?”女帝问道。
胡御医踌躇了会儿,依旧不说。
女帝暗骂一声老狐狸,“但说无妨。”
那边这才假意很为难的松口了,说:“请恕臣无礼了,二公主伤的确是伤了,然则发烧一事另有蹊跷。”
也不知道女帝在想什么,只见她摩挲着手指上的扳指,半响也没开口,胡御医不知道该不该往下说了。
过了好一会儿,女帝才说:“继续说。”
胡御医顿了顿,“那多半是药之效。”说罢赶紧跪地上去,垂着头不敢抬起来看女帝的神色。
胡御医满头是汗的时候,才听见女帝轻描淡写的说起来吧。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女帝又说了:“这事……”
“臣不知。”
女帝又嗯了声,交代她好生照顾二公主,便让她走了。
她铺开纸,拿毛笔写着大字,边写边说:“青鸟,你和绿鸢分别去查下宋国公和董尚书。”练习了半个时辰后,女帝又开始看奏折。
下午来了一场大暴雨,接着两天一直雨不断。
听着三公主被爆出嫌疑最大时,还据说当日就被带走了。夏蘼一边喝着酸梅汤,一边听吉祥绘声绘色的描述那场面,他可着劲儿的说:“听说夜里三公主总是睡不着,让陪夜的宫女讲故事,话说这一夜突然有个白衣女鬼在窗外飞来飞去,喊着还我命来……”他边说边学着吊死鬼的样子,手舞足蹈。
屋外雷声轰隆隆的响,天色有些暗下来,雨下的很大。
芍药摸了摸手臂,推搡了他一把,“怪吓人的,赶紧说事。”
吉祥瞧她一眼,看向夏蘼,颇为得意道:“这可不是小的编的,都是那边私下传的,话说闹鬼那夜三公主不打自招说了很多,这才让人逮住了。”
“真是人在做,天在看。”赵嬷嬷感慨道。
夏蘼却不这样想,有没有鬼神这种事她不好说,毕竟没见过嘛,但是老三又干了什么事?难不成那药是她放的?不,就老三那熊孩子的德行,最拿手的就说撵一堆的宫女来逗你,欺负你,折腾你。光明正大的。
这种拐着弯的支走了自己身边的人,再来谋事的做法,太高大上,根本不是老三能想出来的。
多半,这个锅,老三背定了。
对于这种外面的八卦事,吉祥乐此不疲的打探着,又过了几日,吉祥巴巴地的跑过来说:“三公主被送去光明院了。”
夏蘼不明所以的问:“那是什么地方?听上去像个寺庙。”
“光明院隶属虔心庙,是犯了错的公主们遣去修行的地方,此外还有专门送先帝未生育的侍君们去的阑珊院,以及皇子们的悟心院。”赵嬷嬷解释到。
吉祥没急着走,静静地杵在原地,屋子里除了夏蘼还有赵嬷嬷,这时吉祥抬头瞧了瞧赵嬷嬷,欲言又止的模样,赵嬷嬷笑骂:“还杵着讨赏呢,再不去干活仔细剥了你的皮。”
“嬷嬷逗小的呢,”吉祥恬着脸笑,见没人催他说,他讨好似地凑上前点说:“还有一件可巧的事儿了,据说皇上刚准备去冷宫,里头那位,就撞墙了。”
“死了?”夏蘼问,这是重点。也许是买通了谁给他传消息,苦rou计呢。
吉祥点点头,“没了,听说当场血溅三尺,肯定没了。”
很多事儿都不知道,也没办法查,夏蘼就不管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她稍微可以下床活动了,赵嬷嬷赶紧扶着她,就在屋子里慢腾腾的走两步,“屋里闷,廊下坐坐。”夏蘼往外走去。
“主子似乎长个儿了,这裤子有点短了。”赵嬷嬷拉了拉她的裤子,“等会去库里找找布,给主子做两条裤子。”
“这些不都是制衣局的事吗?”
赵嬷嬷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夏蘼想了想也明白了,多半是那边不爱搭理不得宠又没爹的孩子。想到白茗也该长了,于是她说:“反正没几个人,大家都做点吧。”
“白茗,你热不热?”夏蘼看见老地方的白茗,还在练功,忍不住喊道,转头吩咐芍药拿点酸梅汤来,“她也不怕中暑了?”
时至七月,农历也过了六月了,正是天热的时候。
白茗休息空荡走过来,接过芍药递过来的碗,“谢芍药姐姐。”
“小嘴甜儿的,还是谢主子吧。”芍药笑着说。
白茗看了看坐在廊檐下的夏蘼,“谢主子。”
两人之间似乎还有点小尴尬,然而芍药和赵嬷嬷两人正商量着给夏蘼做点什么样式的夏衣和裤子比较好,一会儿是开衫式,一会儿是直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