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念起来也用了格外长的功夫。六公主一样样听着,最后觉得还是端阳郡主的礼单最合自己心意。一偏头,想要与姐妹们分说几句,就看到七妹妹还在……
而乔蔓的视线在殿内转了一圈,最终同样停留在仍然对满盘子食物念念不忘的七公主身上。七公主是唯一一个脸颊有些圆圆的小姑娘,这是真的让人看一眼就像捏上去。她看看七公主再看看锦笙,突然觉得怎么同是一个父亲的姐妹相差会这么大。
念完礼单,就差不多改准备马车出宫了,再晚些宫门可都要下钥。景宁帝又给乔蔓说了几句端阳长公主那里要注意的事情就放她离开,此次没了他人在场,皇帝就又不去理会自己的小女儿了。等到乔蔓上了马车,将小表妹同样拉上来时,乔锦笙看了看皇宫,复转头。
说不定,端阳公主府才是最合适的地方,九公主想。
已经快要到亥时,一路上行人稀少。到了公主府,乔蔓还是安顿好乔锦笙而自己先去明棠居,就在快走到母亲房前时看到玉桃的背影,像是正端着什么东西向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走去。
这是……母亲已经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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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
乔蔓到了长公主房前,等了半晌才见玉桃回来。玉桃在看到乔蔓时仿佛是吓了一跳的模样,见对方问自己长公主是否歇息了才缓过神,说是的。
乔蔓“唔”了声,一天下来也是困倦的紧,既然母亲休息了那就明天再来也好。可没等她迈出步子,就听到玉桃又说:“禀郡主,长公主还吩咐说,郡主明日一早先不要来,等中午了再让奴婢去传话。”
乔蔓顿住身姿,偏过头看着玉桃,面色奇异。玉桃只作不懂,说完话后就低下头只是数地上的石子。好在郡主没有再说什么,长公主的贴身侍女轻松了些。
希望郡主是没有看到方才的东西,那一盆血。
一夜过去,直到第二日午膳前玉桃都不曾出现,乔蔓就拉着乔锦笙一直练字读书。可玉桃来了后,说的话仍然是让郡主稍等。这样的情形一直维持了十天,乔洛终于又出现在乔蔓眼前。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未见而产生了错觉,乔蔓总觉得母亲是清减了许多,连面色都不对劲了。
“母亲……”端阳郡主上前为母亲拉开椅子,伺候着长公主坐好后才回到自己的位子。她慢慢的喝完一碗粥,然后掏出丝帕给小表妹擦掉唇角沾上的米粒,最后抬头直视母亲,道:“现在可以给女儿一个理由了么?”
乔洛怔了怔,随即是笑了,端的是桃花玉面。她说话很慢很慢,声音也很轻很轻,只有三个字:“不可以。”
乔蔓闻言神情不变,只是应了声后就站起身直接离开,连一句多说的话都没有。乔锦笙还坐在座位上,看看蔓姐姐再看看姑母,深觉被夹在中间是好讨厌的事情。
乔洛又从玉桃手里接过一碗汤,几乎是小口小口抿着喝完后才慢条斯理的用帕子按了按唇角,对乔锦笙柔声道:“九公主,不吃些什么了么?”
乔锦笙觉得,姑母的声音是虚的。
她摇了摇头,再想想还是决定去找蔓姐姐,毕竟相处的时间更长一点。实在不行,自己练字总是可以的。抱着这样的心思,九公主带着玉乐还有被主子抛下的玉梨一起回了环清馆,问过守在外面的丫头后知道端阳郡主果然是回来了。乔锦笙放心了些,到蔓姐姐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里面却没有人应答。
“怎么回是?”
正是疑惑间,她听到里面隐约传出的声响。乔锦笙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蔓姐姐她总不可能……难道是……
哭了。
乔蔓忍了一路,在走到自己房间时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咬着下唇靠在墙上,一点点滑下来的不知是泪水还有自己的身体,最后只是以抱着膝盖的姿势坐在那里。
难道自己就那么不值得信任?连一个丫鬟都可以知道的事情自己都不知道?先前皇帝舅舅那么信誓旦旦的说母亲没事,但现在这幅模样怎么可能是没事!
乔蔓一面是心疼自责,一面又是纯粹的愤恨了。牙齿咬的咯咯响,她几乎能察觉道齿间不是很清楚的锈味。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乔蔓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怎么会这样。
说不上是因为什么原因,压抑了太久之后总算可以哭出来,她不想去理会外面的一切甚至不想再看到母亲。
活了十五年,乔蔓第一次这么失态的哭出来。哪怕只是在自己的房里,她心里的某处还是难以接受的,像是过去的自己被生生否定了一般。
可再怎么难以接受,这都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的身体需要她的哭泣来发泄,发泄过后才能彻底镇静下来。
撕开那些假象,不再是因为虚幻的言语来带来的暂时的平静……
抽泣的声音在耳边回响,似乎这就是整个世界了。乔蔓哭的可以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