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凉了。”
不多言语,坐在桌旁,接过碗筷,开动。起的迟了,错过了早饭,肚子的确饿了。
“慢些吃”杜母慈笑着将我耳鬓不安分的垂发掩到耳后。
“全儿,你觉得姚淑文如何?”杜母问
我夹着菜的手一愣,不明地看了杜母一眼,她面色平静,瞧不出什么。
“很好啊,娘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杜母仍旧一脸慈祥,“只是娶妻是为了贴心,你若觉得不顺意,娘去给你招个妾,月儿这丫头自小服侍你……”
“咳咳”我猛咳嗽,给杜母一番话呛到了。
杜母被我吓了跳,忙招呼着拍我的背顺气。
“淑文人很好”我忙道,一个就顾不过来了,再来一个?还是别了……
杜母接过一杯水递给我,见我缓了过来,道:“你觉得好就好,只是跟你商量一下,怎么急了?”
我脸红,能不急吗。
“她是不错,只是太与世无争了些,你若觉得好,娘也就不说了,不过以后得改改她不问事的性格,这样的性格可做不了一家主母。”
我应是,随便杜母怎么折腾,只要别再提给我纳妾什么的就行。
吃过了饭,忙寻了个理由离开。
路过前院,见杜安提着个笼子朝我赶来,住了脚步,等杜安。
“少爷”杜安小跑到面前,“有人送的,说是给您,还有封信”杜安说完将信递了过来。
我疑惑地看了笼子一眼,给布遮着,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不过听到了几声咕嘟的叫声,像是什么鸟。
接过杜安手里的信件,拆开看了眼,明白了。李芯送的,信里说送的是信鸽。好奇地空了右手,掀开遮布一看,果然是三只刚满月的白色信鸽。
李芯信里说她在皇宫,联系不方便,所以送了信鸽,以后若要联系,将纸条绑鸽子腿上放飞就行了。
看着三只有些认生的小家伙害羞地挤到一起,烦恼的事情一扫而光。
“杜安,备车”
又是灞桥,李芯好像很喜欢灞桥,两次都约灞桥见。
折了支柳条,轻轻抽打着地上的野草,无聊等着李芯。
回头看了眼,见一人正踩着没脚的野草往这边走来。
“早就到了?”李芯走近,问道,她还戴着面纱。
“没多久”我回她
两人只一个眼神交汇,便并排着,踩着草地漫无目的地散步。
“鸽子收到了?”李芯问
“恩”
“收到就好。对了,你先在笼子里养几天,过些日子再放飞,等飞两月再和我交换”李芯嘱咐
我扬了扬嘴角,觉得她像是在教小孩一样。
“你在国子监学习,平日也没见面的机会,唯有等你休了假,只休一日我却喊你出来,没惹你不高兴吧?”李芯突然停住,扬眉问我。
我摇头。
“既然不是不高兴,那为何语不过三字?”
我哑言,果然太稚嫩,想让李芯多说话暴露信息,却不想只片刻就被她逼问。
我害羞地挠头,道:“上一次与你抱怨那么多,怕你嫌我烦,所以……”李芯有一种魔力,很让人安心的魔力,所以上次才说了那么多,差点把自己小时候的事都说了出来。
“我当是何事”李芯松了口气,“心里有结解不开,不就该找人发牢sao?若不解开,憋着不是伤身子吗?”
她说的好有道理……
“前一次听你抱怨学习,过了十日,学业怎样了?”李芯问
“还行……”
“除了学习,在国子监可还有别的烦心事?”
“射箭……嗯,没什么……”差点开始抱怨,意识到之后忙忍住。
李芯盯着我,眼神奇怪,过了会,开口道:“是箭术不好吗?”
竟然被她看出来了,我无言。
“听闻苏家公子的箭术很好,苏家公子与你不是好友吗?何不找他帮忙?”
哑言,总不能说是被训了吧。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含糊地道了声“恩”。
李芯想了想,道:“衡山公主的箭术也很好,对了,上次在假山,你为何躲衡山公主?”
李芯看着我等我回答,我思绪转回过去。衡山?与那小丫头第一次见是在西市,结果如何难以启齿,第二次见是在马球赛场,额上伤痕还隐隐可见。新仇旧恨,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手……好像动手胜算也不大……打不过,只好躲。
“只是,先前,有些纠葛……”我吞吐回道。李芯聪明人,见我这样,知道我是不想回答,也就没往下问。
片刻无言,两人随意往前走。只十日时光,柳林的黄叶子多了不少,一叶知秋,悲天悯物之意渐浓。一阵风吹过,已然带了凉意。初醒时风还如热浪般,只觉才一眨眼的功夫,竟已经要秋分了。
转头看了李芯一眼,突然瞧见她肩上落了片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