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有什么事,你们跑夜府可要勤快些。”
夜夫人的话让两人受宠若惊,连忙磕头拜谢。
夜夫人摆弄着袖子处的牡丹花纹,细细地打量着两人,两人身穿一身粉色的绸缎长裙,外面罩着同色的轻纱,头上还别着两支成色不错的金簪,她嘴角溢出一丝笑容,“你俩今年有十六了吧。”
桃柳是跟着未央一起长大的,是夜府的家生子,哪怕不够机灵,但是对未央很是忠心,所以还算受重视,桃柳微微一福,“回禀夫人,奴婢今年是十六了。”
桃夭也同样一礼,“夫人,奴婢过几天就十七了。”
“你们两个,一个是跟着夫人长大的,一个是我亲自□□出来的,让你们去相府也是对你们的信任,你们要忠心服侍夫人,我看你们在相府住得也不错,光是这身衣服,就够你们以前一年的份例了吧,这样的福气可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的。”夜夫人作为人Jing,话里话外好处也给了,威严也立下了。
两个丫头吓得赶紧表忠心。
人这个东西都是欲壑难填的,夜夫人哪怕当初千挑万选地选了桃柳桃夭,但是她不想用欲/望去试探人心,人心这个东西多么地脆弱,也多么经不起诱惑,夜夫人这么一想,有些埋怨自己的丈夫对未央的纵容。
“夫人这几天在相府住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人为难她?”
桃夭往前站了一步,回答到:“除了大婚当晚相爷没有宿在夫人房内之外,一切安好,相爷对夫人很是细心照顾,昨日还带着夫人去游湖了,夫人也很开心,樊卿公主不常露面,但是敬茶当日,赏了夫人一柄玉如意,据说,是当年荆老将军和公主的定情信物。”
夜夫人一听,惊得从椅子上坐直了身子,“果真?”
桃柳也接口道:“是的夫人,那柄如意如今就收在夫人的房里,质地和成色都是上好的,只是……”
夜夫人稍微有些不高兴,着急地问到:“只是如何?”
桃柳定了定心,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只是,相爷身边有个丫鬟,叫飞花的,据说跟着相爷十几年了,奴婢担心……”
桃柳接下来的话不用说,夜夫人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在大明,男子十四岁,家里的母亲就会安排给通房丫头,飞花又是唯一能近荆离的身的人,沐浴净身都是飞花来做,这么一想,两人的关系应当不简单。
“你们所说的飞花,就是跟在相爷身后的那个青衣丫鬟吗?”
“是……”
夜夫人终于想起飞花长什么样了,清丽脱俗,标致动人,很是沉稳,如果不是因为荆离外貌实在太过出色,单看飞花,也能在京都的美人榜上排上号了。
“此事不可轻举妄动,也先不要告诉夫人,夫人藏不住事,我怕她贸然开口,会惹相爷不快,你们回去叮嘱夫人缠紧些,她和相爷新婚,相爷也不会宿在别人房里。让夫人对下人大方些,对飞花也得收买多过排挤,如果那丫鬟识趣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如果她要是不识抬举,到时候你们再来禀了我。”
飞花跟着荆离太久了,多少也有些情谊,夜夫人也不敢让未央把人随便处置了,再者夜夫人心里也是不希望自己女儿手上沾染这些不干净的事。
另外一边,未央刚刚出房门,准备走向夜未怡的住处,没想到刚过长廊,就遇到了邱邵元。
未央成亲的时候,邱邵元闹得厉害,被邱家关了几天,所以她也好久没有见到过自己表哥了,如今的邱邵元胡子拉碴,衣服也好似没有换过,皱巴巴地搭拉在身上,隔近了看,还能看到对方眼睛里面布满红色的血丝,这样的邱邵元,哪有半点当初玉树临风的样子,邱邵元一见到未央,就激动地上前要拉未央的手。
未央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侧身避开了对方的动作,“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意识到自己的唐突,邱邵元脸上微微有些尴尬,他看着未央眉清目秀的脸庞,嘴唇抖动了几下,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几丝哀伤,“表妹,对不起,是我无能,我没能阻止你和荆离的婚事。”
听邱邵元这么一说,未央更是奇怪了,“表哥,你为什么要阻止我和相公的亲事?”
一听未央称呼荆离为相公,邱邵元嫉妒地说:“你叫他相公?!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
未央叹了一口气,抿了抿嘴角,有些无奈地解释道:“表哥,如今我已经嫁给了子渊大哥,而且还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我知道当初我父母有意让你娶我,但是世事难料,如今你我都有各自的生活,这件事就不提了吧。”
末了,未央脸上漾出一丝不可多见的柔情还夹杂着几分羞涩,“相公待我很好,相府的人也不错,表哥,你赶紧找个称心的女子成亲吧。”
未央的话彻底让邱邵元炸了,他激动地抓住未央的手腕,“表妹,你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吗?那个荆离有什么好,不就是官职比我高吗,我不相信你是爱慕虚荣的女子,表妹,跟我走吧,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未央挣扎正要回话,就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