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有点小资浪漫情调又有钱的人,自然不会喝那种速溶咖啡,王楠以前心血来chao的时候买了咖啡豆、咖啡机,不过她懒,玩儿了几次就嫌麻烦没碰了,改为从咖啡店买研磨好的咖啡粉,可以直接冲泡。喝着咖啡想着晚上叫什么外卖,她从包里掏出了企划部交上来鑫华二期的企划书,看了一半开始骂企划部的白痴,用两千万去宣传、请个身价起码五千万一上的一线大明星做代言?银行是你家开的吧!他们知道他们要做的是近郊中档住房不是做一流豪华别墅吗?王楠想着明天要将这份企划扔到企划部主管的脸上,这种废物还不如炒了算,浪费人工。
这时候手机发出有短信的提示。王楠瞟了一眼,章清玄发来的,问她收没收到转账。王楠回了一个简洁的“嗯”。然后想了想,又发了一句:看来玩儿得不错——
当初章清玄说了就是玩儿,三两万的玩,看能不能赚个点房租,不会玩大。才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能连本带利的还清当初借她的十万,看来果然是传说中的“一关系到钱,运气就可怕地好”的女人。
当初章清玄在x大是出名的拼命(赚钱)三郎,拿奖学金,参加各种有偿比赛——没有钱,呵呵呵,好忙,再见,因此又得了个“见钱眼开”的外号。最著名的就是殆拳道社社长私人出了三千块请她去打比赛,在决赛时,她对上届冠军,二十秒内将人ko了,理由是赶着去打工,老板苛刻,迟到会扣钱——
这理由……
她练习殆拳道才三个月,还是为了那三千块才学的——被ko的上届冠军默默地吐血了。练习多年还不如人家三个月,回家自挂东南枝吧。
各个想出成绩的社团都打着友情牌来揽人,友情牌不行,那就出钱。章同学绝对是拿了钱就认真执行的主,目标失败,不收钱,因此信誉良好,“生意”不绝,很是为一些“正人君子”所不耻,但都无法否认她(在赚钱上)的运气,因此又有一个外号,叫什么“鬼见愁”——据说意思是(那运气)鬼见了都怕。
后来,章清玄出了那事儿,大家都说她运气(在赚钱上)用光了,有嘴巴缺德的甚至说:缺德事做多了。报应。只是没人响应这种论调,最终湮没。本来就是嘛,谁规定人“能”就得给你白干活?又不是雷锋。有些人虽然看不过眼,也不认为到“缺德”的地步。人都那样处境了,还说那样的话,才是真正的缺德——可见章同学人缘还是不错,落井下石的不多,大家都是抱着一种不可置信和同情的态度。
章清玄回了个媚眼儿表情,问:方便打电话不?
王楠打了过去,章清玄问:“今晚有空不?请你吃牛扒?”
王楠窗前看着窗外大雨哇啦,“今晚?”这雨比她回来时候更大了,出门麻烦死。
“听雨,锯扒,不是很浪漫——你不是喜欢浪漫?”
“!!!”哪里浪漫了。
“不然你选。”
“就牛扒吧。”王楠拍板决定。
“那我在‘星月光’等你。你大概什么时候能来?”
星月光是市内一家挺出名的牛扒餐厅,最便宜一客要三百块。王楠便说了句,“看来赚挺多的嘛,我要点最贵的——我现在就过去。”
章清玄笑了笑——王楠听出她声音里的笑意,“成。来吧。”
王楠去换了套衣服出门。路上收到章清玄发来的告诉她餐位的信息。差不多下班时间,堵塞得不得了,十来分钟的车程硬是拖了差不多三十分钟才到。王楠找到了位置,章清玄在那里玩手机。王楠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声抱歉,章清玄笑了笑,摘下了耳塞将手机放到包里,服务员送上矿泉水和菜牌,两人各自点了餐。
她们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绿化不错的露天小庭院,玻璃隔绝了喧哗雨声,餐厅内放着舒缓的音乐,桌上还摆放了一簇娇嫩的粉红玫瑰,很是有几分浪漫情调——
章清玄明显对情调什么的没什么兴趣——这是从直觉、接长期触后得出的结论——选在这里,明显是为了迁就她,王楠从下雨起就不爽的心情得到了不错的调节。
想起糕点店前见到的一幕,王楠抿了抿嘴,装作漫不经心的问,“最近忙什么?”拈起玻璃高脚杯喝了一口水,似乎真是只是随口话题。
有侍者拿着红酒上来推销,王楠也没真想剥削她,觉着今餐差不多了,拒绝了,章清玄说,“不用为我省哦。”
王楠说你想太多了,我只是瞧不上这里的酒,你拿支82的拉菲看我点不点。
章清玄又笑,“82年的拉菲,你把我留下洗碗一个月也不够付。”
没多时,菜陆陆续续送上来。章清玄吃了一个炸虾才回答王楠先前最近忙什么的问题,“老样子。不过找了一份蛋糕店的小时工。刚被炒了。”
老样子就是主要在学习,准备成人高考。章清玄说她想读完大学,到国外读。王楠愣了一下,有一种“原来这样啊”的心理冲击,随即又皱眉,用“为什么”的眼神看她——
章清玄托着下巴,一副懒懒的样子,“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