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不满道:
“芸儿此番毫无预兆的病倒,大夫说是她心思郁结,平日你忙,你算算你们夫妻俩都有多久没有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芸儿心中委屈你也不体谅体谅她,她也跟你这么多年了,你这次便好好陪陪她。”
“侯爷……”有老太太声援,云氏眼中含泪,轻轻扯了扯洛清远的衣袖。
洛清远听着老太太口中夫妻二字,不由面色一冷。
他这辈子认的妻子唯有谭玉卿一人!
忍了又忍,他总算是不至于在儿子面前驳了云氏的面子,甩袖离开。
洛随谦站在一旁暗暗叹了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他自然也能理解爹对夫人的感情,可是奈何一边是他亲娘,爹还得顾着他面子,虽然有些头疼,可是此时见他骑虎难下,免不了要顶着自家亲娘,硬着头皮为他说句话。
“娘,还是我留下陪你吧,沅儿此行路途遥远,爹还有许多话要与她说,少不得要为她布置一番……”
云氏捏着洛清远袖子,侧头瞪大眼睛暗含恼怒的瞪向儿子。
洛沅这个小灾星有什么好?!一个两个的都站在她那边?连着亲生儿子也不帮她?!
云氏咬牙切齿,恼怒不已。
找到台阶,早已心中不耐的洛清远急忙开口:“谦儿这些天忙得也没有时间陪陪你,此次心中定时憋了一肚子话要与你说,还是你们母子先聊!”
洛随谦:“…………”
好歹也委婉点啊!
“侯爷……”云氏急忙拽住他衣袖,扑入他怀中,“侯爷别走。”
“不许走,都不许走!”老夫人心中气急,拍了桌子。
洛清远被扑的一身僵硬,忍了又忍,没忍住。
“——让开!”门外传来一身厉喝。
“把她给我拖到一边去!”
“是。”
“二夫人救命!唔唔……”
屋内众人惊愕朝外看去。
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洛沅冷着脸走近内室。
“你,你把彩玉怎么了——”云氏惊叫出声。
洛沅勾唇一笑,“来探望探望二夫人,谁知门口有个奴才拦着不让进,我这脾气一急,让人给拉下去了。”
她轻轻捻住腰间的玉佩,磨了磨,眼睛流转间流光溢彩。
“二夫人身体不适,我这个做小辈的怎么就能这样走了?”洛沅眼中嘲讽一闪而逝,轻轻勾起嘴角。
“少不得要来看看二夫人。”她踱步上前,笑容依旧的将她一脸尴尬的爹给从云氏的手臂中挖了出来。
“二夫人现在身体怎么样?”她捏住云氏手臂,凑近了仔细端详,随后一脸担忧的“啧”了一声,伸出细白手指在云氏脸上蹭了一下,云氏一脸惊怒的想要躲避,没有避开。
手指轻轻捻了捻,看着指尖晕染的白色,洛沅惊讶的笑道:“二夫人果然爱美,就连病中也涂着脂粉。”
云氏心虚的勉强笑了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洛清远。
“我只是担心病中容色憔悴……”她的话语在洛沅似笑非笑的视线中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被云氏缠的头疼一点没发现异常的洛清远顿时脸色铁青。
洛随谦动了动嘴,面色苍白,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老夫人见云氏招架不住,连忙重重的咳了一声,拉过洛沅的注意力。
洛沅转头,一脸担忧:“nainai莫不是也被二夫人染上病了?您老人家年岁已大,也应该注意些身体了,二夫人还在病中,nainai若是想见她,还是等二夫人病好了再说。”
老夫人被她噎了一下。
洛清远此时也恢复了平静,他淡淡扫了一眼瞪着洛沅的老夫人,点头道:“沅儿说的极是,冬雪腊梅,扶老夫人回去。”
“你、你……”老夫人气的话都说不利落了,眼看捂着胸口就要倒下。
也不知是真倒还是假倒,洛清远面色一紧,看向面色踌躇,不敢动作的冬雪、腊梅二人,厉声喝道:“还不把老夫人扶回去,请刘大夫过来!”
冬雪、腊梅两个丫鬟抖了一下,咬牙面色苍白的扶起气的直哆嗦的老夫人,往外走。
洛沅面色冷冷的旁观。
老夫人原本是不愿意走的,可是她见儿子面色难看,生怕真的惹恼儿子,也不敢再闹什么幺蛾子,也就顺势装着捂着胸口任由冬雪腊梅给一左一右的扶了出去。
走到外间看见了洛沅带来的一队人,气质犹如出鞘的利剑,又如下山的猛虎,腰间佩剑厚重凛冽,心一哆嗦,再见着腰间牌子上那大大的谭字,思及当年谭玉卿灵堂之上那犹如恶虎一般杀气腾腾的谭鸣鹤,她双腿一软,人也给吓迷糊了。
老夫人走了,屋内孤立无援的云氏不由将目光投向了洛随谦。
洛随谦面色一僵,心中苦涩的叹了一口气,避开云氏的眼神,来到父亲面前,“父亲,孩儿……有事,先告辞。”他连理由都不找了,彻底绝了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