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然把温水递给柳清鸢,后退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那...清越姐,没事的话,我出去了。”
“出去吧。别总坐那刷微博,没事找找艺人的相关视频,也好对他们的戏路有个大致的了解,免得去剧组送资料的时候无话可说。”林清越嘱咐道。
原来,清越姐一直都知道她爱刷微博这件事儿呀!虽然这样非常不妥,但是没事的时候,除了刷微博还真是没别的事情可做。现在被林清越提醒,陆小然也算对助理的工作有了新的头绪。“好,那我出去了。”说完,赶紧撤了出去。
办公室里恢复了安静,偶尔传来纸页翻动的声音,林清越端起咖啡喝一小口,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剧本。她看起来忘了柳清鸢的存在,却很清楚的感受到来自对方的视线。柳清鸢端着温水始终没有喝,她的确在望着林清越,脑海中空白一片,只是想看着,看着眼前的人如何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一举一动又是怎样的充满了女性特有的魅力。
林清越。这个名字在柳清鸢的脑子里绕了无数次,有时候她会想,是不是因为林清越是救命恩人,所以对她总会有些不一样的感觉。又或者,是不是因为两个人始终在一起居住,所以才会发生一些独特感情的酝酿。
那么,离开一段时间其实并不是坏事,柳清鸢望着林清越失神。她双手微动,杯子里的温水漾起波纹,像她此刻的心情,无法平静。
刘匡鑫带来了耗费几个通宵改编的剧本。见到柳清鸢的时候,他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睁大了一秒,随后被疲惫掩盖,拖开椅子坐了下来。“林姐,这是剧本。”他打着哈欠,下意识的想从兜里掏出烟,又因为是在别人的办公室,只好尴尬的缩回手,说:“除了你,还没有别人看过。我熬了几个通宵,不敢说比得起那些大编剧,但是和同期的网络剧相较,绝对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自信满满。
“是么?”林清越表现的很冷淡,她把手里的剧本放下,拿过窃玉偷香的剧本,从初页开始看。“对了。”她抬起头,朝柳清鸢招了招手:“介绍一下,这是刘匡鑫刘哥,网络剧的导演。刘哥,这就是我说的那位艺人,柳清鸢。”
“柳清鸢。”刘匡鑫和她简单的握握手,认真的咀嚼着她的名字。他在打量她,不是以男人看女人的眼光,而是以导演审视演员的挑剔。“外形气质很符合。”刘匡鑫做了简单的评价,随后又说:“可以给我随便表演一段儿吗?”他想了想,“就剧本里随便挑一段吧。林姐,让她即兴一段没有问题吧?”
“可以。”林清越把剧本推给刘匡鑫,又给柳清鸢递了个眼神,示意她不要紧张。
随意把剧本翻开,刘匡鑫疲惫的脸上挂着期待。“就这一段吧。”他把剧本递给柳清鸢,指着其中的一部分内容让她简单的熟悉一下,“温如沁向公主坦言真相这段。”
接过剧本,柳清鸢认真的读着刘匡鑫指给她的对白片段。她尽量让自己放松,用心的理解其中的内容:这一段说的是温如沁不忍欺骗公主,终于向她坦明自己女扮男装的真相。对白不是很多,用到的感情却需要恰到好处。尤其温如沁当着公主的面儿揭下束带,长发垂落,这中间所需要的决心和勇气,都要通过一些细微的肢体和表情表现出来。
简单的台词,复杂的表达。在此之前,柳清鸢从不知道表演到底是什么,她紧张地抓紧手里的剧本,沉yin着,思索着,很久很久,却不知该从何做起。
“清鸢,别紧张。把自己融入到那个年代那个场景。”林清越靠着舒服的沙发椅,手里的笔被她不断的把玩:“如果你是温如沁,做了欺瞒公主的事情,你会怎么坦白。”她望着柳清鸢,深深地。
是的,把自己融入那个年代和场景。
林清越的话提醒了柳清鸢。她深吸一口气,把剧本抱在怀里,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了办公室的中间:“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只要你准备好就可以开始。”刘匡鑫说。
剧本被放在了一边。柳清鸢背对着刘匡鑫,“公主...”她似乎鼓足了天大的勇气让自己面对,同时也努力地用呼吸调节自己紧张的情绪。她转过了身,视线越过刘匡鑫落在了林清越的身上。“我并非顾念,更与顾姓无关。”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柳清鸢往前一步,在夹杂着颤抖的语调里握紧了拳头:“民女...温如沁,自知犯下欺君大罪,不敢求公主饶恕,只望在死前...放我回家与爹娘见上一面。”她跪了下来,低着头不敢抬起。
“公主...错在我,是如沁欺君罔上。如沁,自愿领死...但求与父母无关...”说着话,柳清鸢在满脸的悲怆中做了个揭下束发的动作。随后,她笑了起来,绝望而欣慰:“世人皆有命,如沁的命,怕是注定如此了。好在,他拿到了想要之物。如今,当是回到他的家乡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回复彼岸君:突然这么来一句,我该有多么的羞射。
回复娴娴和大家:好久不见。
再过几天就要高考,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即将高考的童鞋。不管有没有,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