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不以为意,“一个真身住两个灵魂本来就有些挤,我让给你了,不用谢我,不过你得小心葛誊,他可能已经去寻找真身了,别让他得逞了。”
“现在主要是你的问题,”“她”焦急,“自从我们从真身里分离出来,真身就不知去向了,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真身的么?”
“怎么找到的。”我随口道。
“他找到我了。”
我顿住。
“真身一直由他保存着,他要我回冥界,”“她”边说边注意着我的反应,“他没有强迫我,是我自己回到真身里的,与真身分离后我一直游荡在六界之间,我们体质的缘故不可能转世,我就一直偷偷摸摸的,好像孤魂野鬼一样,还要买通黑白无常,不至于被送去伪冥界,最后还是被他找到了,他虽然严厉,对那些恶鬼从不手下留情,但是至少我们与他还是有点关系的,他不至于对我下狠手,再加上我在外面晃了太长时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宿体,功力大减,我需要真身来恢复我的元气,所以我回到了真身,但是他不允许我再离开冥界,所以我只能以这种模式来联系你,我想如果你回来了他的态度或许会有转变,毕竟他有愧于你……”
“有愧?”我嗤笑,“他会承认自己犯错?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不一直是他的原则么,当初我们怎么从真身分离的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下了再多暗示又怎样,现在我还是记得那个惨烈的画面,我不想再回想起以前了。”
“可是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我能感觉到他的愧意,你也不能总回避,你现在的状态由不得你再任性了,他的脾气你也知道,你就先回去一趟,相信我,他不会为难你的。”
“哼,”我不屑,“就他那冷酷性格,想做什么事什么时候在意过我们的感受。”
“刈,”“她”表情落寞,“你是不想面对他还是不想面对我?”
“怎么突然这么说……”
“我们性格大相径庭,而对于双生异灵原本就是一个稀有的存在,冥界视为不吉利的祸端,为此我们饱受歧视冷漠,他身居高位,为了自己颜面也要考虑冥界子民的态度,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没有办法?!”我瞠目,“还说你不是替他说话,想当初他差点把我们打入火山地狱,虽然最后没有真把我们发配去,但是同样的刑罚还是用在我们身上了,你的脸……”
空气静默了。
我不敢看“她”Yin郁的眼神,胡乱回道,“我会认真考虑的,你先走吧。”
身边一清,“她”消失了。
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心情低落。
欧柠回妖界的第二天,我很是想念。
夜晚,我只身“出门”,身披一件黑色风衣,宽檐休闲帽,步履匆匆消失在街头,转眼画面一转,我站在一处光秃秃的大石头上,周围是荒凉的苍穹,昏暗的雾气缭绕模糊了脚下的视线,此时一阵无向风来,吹散了雾霾,原本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出现了一片姹紫嫣红,红的黄的紫的蓝的大片大片的曼珠沙华铺成了地毯,一直延伸到苍穹尽头。
我沿着地毯一步步朝前走去,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一座露天石柱、无门之门矗立在视线之前,无门之门一旁立着一块石碑,用繁体字写着“冥界之域”四个大字,灰突突的石碑配上久远的历史痕迹,在灰蒙蒙苍空的渲染下显得有几分Yin森。
连姹紫嫣红的曼珠沙华在这样的气氛下都透着一股醒目的诡异。
正要抬腿迈进冥界之域,身边又出现了“她”的身影:“刈,你想清楚了?”
“这不是你所希望的么。”我淡淡瞥了她一眼。
“我是想提醒你,如果你现在回到真身,就等于留在冥界了,在说动他改变主意之前都不能擅自离开,那你就不知要过多久才能看见欧柠了。”“她”说。
“我知道。”我抬腿就进。
迈进冥界之域后就算真正的进入冥界了,一时间只感觉天空更加Yin霾,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她”更具体化了;
不过在她转头看到我蚀化的面容后大吃一惊:“刈,你这是……”
“也有被吓到吧,”我语气无异,“就让他看看他的杰作,相比于死亡,面目全非才更痛不欲生吧。”
她就不说话了。
我们在花的陪伴下走出了很远,看着路边那些醒目的生灵,她有些感触:“曼珠沙华,又称彼岸,曼陀罗,叶不见花,花不见叶,生生世世孤独寂寞的守望,它是多么神奇的花朵,你说如果它有思想,此时它能在想什么?”
“一种自甘投入地狱的花,能在想什么,‘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吧,”我随口回道,“你似乎变得容易多愁善感了,这可不像你。”
她看着我半晌,突兀的说了句:“刚刚风很大。”
“嗯。”
“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她问。
“你希望我想起什么。”我反问。
彼岸花的花香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