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剑杀了寡人,反正宝剑一成,没有人会是它的对手,”说到这葛誊扫了我一眼,嗤笑道,“不过她以为寡人不知道,这把剑与主灵魂需要时间相适应,称为休眠期,在这期间它动不了我,所以她让你来把剑带走,好日后寻找机会找寡人复仇,虽然寡人一直没搞清楚她杀寡人的真正动机是什么,不过也没关系了,只要寡人现在毁了它,一切就结束了,至于你,寡人看出你与易夫人的感情不一般,寡人大可以杀了你,然后对外宣称紫沙国公主的兄长因为公主为奉御王朝殉国伤心难捱,抑郁而终,对于紫沙国真假公主的事情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实情,你也可以放心随她去了。”
要说葛誊的人心险恶,Yin险狡诈,为了权力他可谓是费尽了心机,步步为营,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即便他再聪明,知道我对他并无真心,甚至动机不纯,却不会料到我这个灵魂,早就经过了千年的洗礼,剑与魂也早已略过了千年的融合期,我现在可以随时杀了他,有谁会判一个已死的人的罪呢。
不过对于流萤,我是心怀愧疚的,我骗了她,在明知道不会有结果的情况下还给予她承诺,而且还将她置于这样一个危险的境地;历史已经篡改,多希望我还保持着初心,可是……
听了葛誊这样一席话流萤有一些慌乱,但是很快就镇定下来,冷笑了一声说道:“本公主与易儿的感情是不一般,我也不怕让你们知道,葛誊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我是不能把你怎样,但是易儿会轻易就完成她想做的,我记得就在刚刚,易儿在你耳边好像说了些什么,从你恼羞成怒的表情不难看出,一定有你驾驭不了的事情,话说回来,即便宝剑此时需要与灵魂的适应期,但是你依旧拿它无可奈何,除了易儿,没有人能碰这把剑,碰都碰不得,你又要如何毁了它?”
葛誊的脸色有一丝不自然,随即掩饰过去,一脸干笑:“就像你说的,这把剑只有她能驾驭,那你又怎么能把它带走?”
一句话让流萤犯了难,迟疑了半晌欲言又止。
我看不下去了,随即终身一跃,宝剑就在半空中转了个圈,直奔葛誊而去。
“刈儿,你想做什么?!”欧柠的心声传来;
我看向她,她的表情纠结矛盾,不安的咬着下唇;
“刈儿,千万不要冲动啊!”
放心欧柠,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王,小心!”武将看到了突然飞起的宝剑,不由分说挡在葛誊身前,抽刀抵挡,不想剑尖刚碰到他的刀身,一声金属的脆响,宽宽的刀身竟然轻易就断成了两截,一半刀身由于惯力径直拍到武将的脸上,他身子一歪,躲过了我的正面攻击,却也栽倒于地。
葛誊转头看过来,一脸惊愕:“怎么会这样?!”
不等他回过神,我已经向他再度冲了过去,泛着蓝光的剑身好像离弦的箭,笔直而带着杀气,直奔葛誊的面门!
说时迟那时快,另一个武将迅速出刀阻挡,虽然亦属于绵薄之力不构威胁,但出刀速度还是改变了宝剑的方向,稍有偏差,我就随着剑身直接刺向不远处正想偷偷找机会溜走的假道士的胸口,变故太快,假道士还没回过神就已咽了气。
而宝剑开了杀戒,一半剑身都埋在血rou里的冷质材,被血ye暖了身子,尝到了红色的腥甜,变得有些兴奋异常,而我,对这血ye的怪异味道非但不排斥,相反还感觉到了温暖,一时间剑身也有了温度,却是大开杀戒的征兆!
对于假道士的意外身亡我没有愧疚,他原本也不过一个贪慕虚荣的私利小人,死了也不可惜,除了我好像有一点借刀杀人过河拆桥的嫌疑,其他无碍。
从假道士还有余温的尸体里退出来,剑身的血ye被快速吸收;
我能清楚的看见众人惊恐的眼神,除了欧柠,此时的她很冷静,隐身状态下静静旁观。
流萤的表情初始是诧异的,而后有些欣喜,但是我好像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我所不知情的东西……
她也有事瞒我。
我已经完全恢复了记忆,不过现在看来,我也不是历史青书,无法知晓全部内情。
先杀了葛誊再说。
里面这么大动静,外面的人早被惊动了,于是呼啦啦的都冲了进来,之前守在岩合宫门外那两个武将以及锻造室里的其他人都聚集在此把我们团团围住,见状葛誊似乎有了些底气,不过也没有安心两秒就再次皱起眉头;
他很清楚这些虾兵蟹将根本不是宝剑的对手。
虾兵蟹将也很清楚,因而只是远远的围着不敢上前。
来了这么多人,也不过是见证葛誊的死期罢了。
我转了个身,升到高处,居高临下的看着葛誊那恐惧的表情,即便他从兵器架上拿了两件称手的兵器,依然掩饰不住他的惧意。
我一扯冷笑,翻身就朝他刺去。
就在这时突然横空出现一支蓝色短剑,半路将我截了下来,撞击的力度使我在半空迷失了方向感,竟向流萤的方向挥去!
糟糕!我心里一惊,想刹车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