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他愤怒的眼神,声音带着不甘与气愤的咆哮:“你是在向我示威么?!”
“易儿!”流萤首先关注的是我的安全,而视线转到葛誊身上时亦愣了两秒:葛誊不是奄奄一息了么,怎么还会站起来,这样一脸怒气的……
其他人皆是惊诧,有点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前一秒奉御王还萎靡不振气息微弱,怎么突然就有这么大力气了?
假道士惊慌了一秒,随即镇定下来,走到葛誊身边笑容谄媚:“王,请息怒,您可是九五之尊啊,别为一个女人气坏了龙体。”
“你滚开,别以为寡人不知道你抱着什么想法。”葛誊吼退了假道士,随即转头对我恨恨说道,“你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说!”
我被他紧紧扼着喉,发不出声音,脸也憋得泛红,流萤见状上前想要将我从他的手掌中解脱出来,但却被葛誊一把就推倒一旁。
“流……萤,”我困难的发出音节,眼看着葛誊的表情愈发狰狞,心底也愈发寒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想用镇国公主拴住我,最后却派来个冒牌的,这还不算,就连这个冒牌公主都不屑与寡人同床共枕,甚至不惜下药加害于寡人,转头与真正的公主卿卿我我,你们是要造反啊!”
葛誊是真的愤怒了,虽然只用一只手却已力气大的惊人,恨不能将我掐死,只怕再狠一点点我就可以灵魂出窍了。
我艰难的扯出一个诡异的笑意,一瞬间有一种轻飘飘的感觉,葛誊的表情顿时僵了一下,手上的力度也轻了不少,我趁机推开他,脚终于回到了地面上,一时间有些头重脚轻。
“你到底是谁?!”葛誊语气微微惊慌,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惊魂一刻。
我揉了揉被他掐红的脖子,走到一旁将流萤扶起来,声音有点沙哑:“你没事吧。”
“没,你怎么样?”流萤小心的抚上我的脖子,眼底又升腾了一些水汽,“他太狠了!”
“没关系,那就陪他玩玩了。”我邪笑道。
事到如今,打开天窗说亮话,历史的轨迹什么的,早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篡不篡改又能怎样呢。
“哼,你们的感情还真是好啊,两个女人……哼,没人告诉你们这样很恶心么。”葛誊语气鄙夷。
“两个女人?”旁人听了诧异万分,随即小声推测,“难道这个一袭白衣的青年竟是女儿身……他不是易夫人的兄长么?”
“同性间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相比于身体上的限制,灵魂上的交流才更真实,”我也不怕承认,“你这种人不会懂。”
“少说那些没用的,”葛誊愤愤然,“寡人要你解释刚才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行走rou,什么叫她们的灵魂已经死了,她们死了你又是谁?”
“我是谁,”我看向锻造池中的那把剑,冷笑道,“我是它的主人。”
“胡说,那宝剑是寡人的!”葛誊气急败坏,“难道你一个女人还要和寡人抢江山么!”
“放心,我对你的江山不感兴趣,我只对那把剑感兴趣。”我不怕拉仇恨的说道,“听说这把宝剑一旦铸成可以改变日月星辰,巅峰造极无可比拟,我倒是有兴趣一试。”
“放肆!那把宝剑是寡人的,谁都不能和寡人抢!”说着葛誊就以身挡在剑前,护食心理很严重。
我有些好笑的看着他:“可是别忘了,我可是来铸剑的,等我的灵魂和剑身融为一体,这把宝剑自然就会属于我,没有人能抢走。”
葛誊不愿相信,扯过假道士的衣领吼道:“说,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假道士又惊又怕,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可。可能吧……”
“不可能!”葛誊暴跳如雷,“只有寡人才是宝剑的真正主人,你不过是铸剑的一个道具,像这样的道具寡人随便都能找到,你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没有你寡人照样可以将此剑铸成!”
此时的葛誊好像走投无路的失败者,不甘心又毫无头绪。
“那就祝你好运了,”我故意换上事不关己的口吻说道,“顺便透漏你一句,此剑其实已经是成品,需要主人的血来开刃,你可以划破自己的皮肤试试,看它是不是真的属于你。”
葛誊闻言一怔:“主人的血?我的血?”
“王,使不得,您可是九五之尊,怎可自残身体啊!”众人终于回过神,纷纷劝阻。
“起开,待寡人拥有了这世上最厉害的兵器,就可站在权力之巅,一点血算得了什么!?”
说罢他不顾众人的阻拦,从兵器架上拔出一把短刀返回到锻造池前,他还是有点犹豫的,但也只犹豫了一秒,就咬牙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个长口子,血ye就蔓延而出,如断线的珠子一般落在高温红河中,他担心效果不明显,又将手臂举到宝剑上方,让滴下的血珠顺着剑身滑落,实际上那些ye体刚沾到剑身上就蒸发了,只怪炭火的温度太高。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宝剑身上,流萤小声问我:“易儿,为什么我感觉好像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