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安抚道:“你太紧张了,他本意根本不是嫌爹穷,想换个有钱的岳父。他和爹在朝中斗了十年,存个想看爹笑话的心而已,爹也整天巴不得看他笑话,一样的。”
楚谣捏了捏手,语气凉飕飕:“那是我们的爹,他的岳父,他竟存心看笑话?”
楚箫劝她死了这条心:“除非他离开官场,否则他不会将自己视为爹的女婿,就像我从没将他当妹夫看待一样。阿谣,从一开始你与他在一起,我的感觉就很怪异,因为在我的观念中,他和爹是一代人,是咱们的长辈。”
楚谣冷着脸:“只比我们大了七八岁而已,算哪门子的长辈?”
楚箫好笑:“从前整天夸他的是你,如今损他的也是你,我和爹,还有小舅舅早就看出来他不是个好东西,就你自己把他当成宝。”
楚谣哑了哑:“那是以前不曾发现他竟这般混账!”
……
寇凛从内岛回来,刚走到门外,就听见楚谣在说“混账”两个字。
不用猜,肯定说他的。
寇凛确实崇拜金鸩的生意经,但他认真想了想,如楚箫所言,他并不是嫌贫爱富想换个岳父。
他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特别是楚老狐狸的热闹。
经过楚谣举了个例子,他将楚老狐狸代入自己之后,经过深刻的自我反省,他已经深刻的认识到什么笑话都能看,唯独这绿帽子的笑话看不得。
被踹下床之后,孙子一般忏悔半夜,奈何楚谣丝毫不为所动。
寇凛已经意识到这个以前乖巧听话的女人,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隐隐有爬到他头顶上的趋势。
而他混到连床都爬不上去,接连睡了几天的窄榻。
寇凛悻悻转身,决定不进去找骂了。
傍晚时分,他准备下山去码头转转,却瞧见金鸩拎着个鸟笼子沿着栈道在散步。
寇凛这几日也时常见他,感觉他平日里没事时,过的日子就像京城里那些老太爷,一派闲适。
偌大的产业,多半扔给曹山和段冲去打理。
寇凛迎着他走过去:“金老板。”
金鸩扭头看他:“寇大人又要下山?”
寇凛笑着道:“本官是出来找金老板的,有一事相求。”
金鸩提高了些鸟笼,与笼子里的鹦鹉平视:“恩?”
“这神医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估摸着还得在岛上多打扰您一阵子,所以本官想将随本官来福建的一些随从带上岛。”寇凛身边没人总觉得有些虚,而且最主要的是针对柳言白。
他想借麻风岛来开阔一下柳言白的眼界,当然,这建立在寇凛已将金鸩排除出天影之外的基础上。
金鸩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寇大人想要请谁,告诉段冲就行了。”
寇凛正要道谢,金鸩又补一句:“但规矩不能坏。”
寇凛想起对旗子行躬身礼的事儿,答应的也很爽快:“他们不像本官,全是一群软骨头,不会坏金老板您的规矩。”
金鸩换了只手提鸟笼,空出的手朝他伸过去:“不是,我说的是上岛费,一人一千两金。”
☆、陪伴
一千金?一个人??
寇凛看着金鸩朝自己伸过来的手掌,嘴角忍不住的抽搐:“金老板, 经过本官的问询, 这上岛费虽根据身份有所不同, 但即使是浙闽巨富,拖家带口的也才给五百两银子吧。”
金鸩大方点头:“没错。”
寇凛眯起眼睛:“那您这是在讹诈本官?”
金鸩给他一副“你好聪明啊”的表情:“我这边陲小岛从未来过像寇指挥使这么大的官,自然得多收点儿, 方能彰显大人的与众不同。”
寇凛难以置信自己竟也有被讹的一天, 这钱他不可能拿:“金老板, 做生意诚信为本, 您这么坐地起价,传出去不利于您的信誉。”
“寇指挥使此言差矣, 我哪里是坐地起价?”金鸩挑挑眉, 表示自己冤枉, “我分明是站着起价。”
寇凛瞪了瞪眼睛,这个人!
不等他说话,金鸩又道:“我是个正经生意人,凡事以利为先, 原本你上岛也是要拿上岛费的, 但因阿谣的缘故, 我勉强将你算作半个自己人, 不然你在我岛上的衣食住行也是得给钱的。”
寇凛据理力争:“谣谣是被抓来的,本官是被请来的, 原本不就该由你来负责?”
金鸩惶恐道:“惹不起, 那我现在请你走。”又补充, “我的人已经寻到了丁神医,稍后就上岛了,阿谣不能走,你自己走吧。”
寇凛气结,这家伙讹诈人的本事,还真是一点儿也不输给自己。
金鸩甩了下胳膊,表示自己举得有些酸:“想好要请几个人上岛了没?”
人在屋檐下,寇凛知道自己不得不认栽,手伸进袖袋里,满脸的舍不得。
金鸩朝笼中鹦鹉“嘘嘘”吹了两声口哨,斜了寇凛一眼:“其实有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