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鸽子你敢放,以后就等着坐冷板凳吧。”
古倾杯握着手机的指尖微微用力,似是要把他说的每个字听清。过了一会儿,她才说道:“我不打算混了。我,放弃了。”
金盏子那边突然安静了下来,良久才回了两个字:“随你。”听不出情绪,便挂了电话。
酒会上,主持人突然说玩个小游戏,让大家在黑暗中挑选自己的舞伴,然后熄了全场的灯。金盏子在黑暗中,目光抛向某个方向,他站了一会,便推开前面的人,穿越人群,走了他心里默数的步数,停了下来。
灯光亮起,金盏子弯着唇角,似笑非笑:“好久不见,金小姐。”
“耍脾气?啧,还是个小男孩啊!”古倾杯挂了电话,嘟囔了几句。回过身,便看到了南渡,古倾杯眼神闪了闪:“咦?饭好了,好快啊,尝尝你的手艺去,快饿死了,给摸摸,是不是只剩下皮包骨了?”
若是此事就这么让她插科打诨混过去了,那就不是南渡了。手被她牵着覆在肚皮上,南渡如同触电般收回来:“刚刚是你的经纪人?”
古倾杯毫不在意,挽着她的手去了餐厅,嘴上胡乱地扯着:“是啊,小气又神经的一个人。我还是怀念以前你当我经纪人的时候,要不我跳槽去新年吧,你继续带我。”说这话,古倾杯就是故意的,凭什么她老婆要去照顾别人的老婆,她表示不服!以前看那个苏幕遮和江南忆两个就不顺眼,好吧,对所有分走南渡时间的人和事都不顺眼!
南渡给她盛了饭,余光扫了眼下面,衣服没完全弄下来,露出一小块肚皮,时隐时现。习惯性地想说教,话到嘴边溜了一圈,她终究还是给说出来:“你能把衣服下摆拉一下吗?成个什么样子?好歹是个影后,总得注意注意形象,这要是给人拍到,你的黑料上又多了一笔。”
本想反驳她平常不是这样的,是见到她太高兴了,后来想到什么,古倾杯老老实实地闭了嘴,一副受教的样子。听到后面“黑料”,古倾杯脸一黑,饭也不吃了,梗着脖子反驳:“那不是我!我才不会整出那些脑残事来。”
这话让南渡一愣,免不了想起五年来的误会和分离,心情一时之间低落了许多。她不吭声,一个劲儿地埋头吃饭,甚至连筷子和碗碰到的声音都没有。
整整一下午,古倾杯心情可谓大起大落。先是得知了“自己”五年来做的混账事,得知和南渡再无复合的可能,心灰意冷。接着出了视频那事,她事后从酒会上得知,匆匆忙忙地衣服也没换就赶过去,没想到在车上碰到她,心里稍微安定了些。再后来一连串的事情打了个措手不及,她只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她没有对不起南渡,就这么一件,就足够她兴奋到晚上。
而现在,从她这个方向看过去,只看到南渡施舍的一个头顶,古倾杯犹如被一盆冷水泼下来,燃起小火苗不安分的心瞬间“噼里啪啦”shi了个干脆,火苗没了,只剩下不安和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说错话了,没了动作,就盯着南渡看。心里安慰着自己,至少现在看够几个小时了,这个下午,不亏!
古倾杯的目光何止火热,简直就宛如实体,一层层把她剥开,最后只剩下一颗跳动的心。南渡慢吞吞地抬起头来,尽量自然地问道:“你看我干什么?看我等会我也不洗碗。”
这句话并不好笑,古倾杯还是配合地笑起来,笑得特别更夸张,嘴边沾着饭粒,傻里傻气的。
他们刚住一起那会,天天都在为些芝麻蒜皮的小事争吵。南渡强迫症加洁癖,古倾杯懒散又不注意,两人经常为谁做饭谁希望今天谁倒了几次垃圾而争论不休。现在想起来,脑中自动抹去那时争得不可开交的买菜大妈样,单单留下生活的情/趣。
南渡面色缓和了些,清冷的眸子里泛起些色彩,熠熠生辉,伸手抹去她嘴角的饭粒:“还跟以前一样傻,我怎么就看上你了?”她停了下,勾唇,自问自答:“大概读书那会眼神不好使。”
“傻才听话嘛。”古倾杯没有如以往那般怼回去,反而心平气和地调侃了下自己,“看我这么傻的份上,能不能麻烦南小姐继续做我的经纪人保护我呢?万一被欺负了你可又要心疼了。”
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它会让暴躁的人学会平静,冲动的人学会理智,幼稚的人学会成熟。五年的距离也许刚刚好,经历了误会和分离,反倒对眼前溜走的时光更加珍惜。
古倾杯学着那些装腔作势的文人感慨了一番,深深地为自己的智慧和才华着迷。然而,下一刻,她就不得不回归现实,面对一桌子冷羹残汁。认命地挽起袖子,古倾杯收拾期间,还不放弃给南渡抛媚眼。
很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南渡一脸视若无睹,环手抱胸靠着柜台站着:“你今晚应该有很重要的事吧,怎么不去?”
五年没脸,洗碗技术有待加强。南渡话音一落,古倾杯手里的碗直接滑下去,掉到锅里,溅起水花。嫌弃地瞥了眼胸前的几滴油,她继续捡起那只碗狠狠地搓起来:“还能怎么,英雄难过美人关呗。幽王为了美人都不要江山了,我为了你不去个酒会算个什